“没有没有,江大爷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只求江大爷能够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啊!”生死关头,小命被人捏在手里,几千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这笔账王庚生倒是算的清楚。
废话,钱谁不喜欢。就事论事,这几千两银票真不算少了,不过和王庚生的身家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总之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货。
江然道“王老板,你这什么身份,就这仨瓜俩枣的也不够买你的命啊!我看要不这样吧,命我可以留你一条,但是你这钱不够,所以我还是要把你身上的其他东西都割下来。”
王庚生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也顾不得脚疼,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扒拉了下来,有玉佩有扳指,大大小小的物件还真是不少。尽数递给江然道“江大爷,这些全都给你,这可都是我传家的宝贝,价值绝对在三万两以上,您要是觉得不够,您说个数,回头我一定亲自送到您的府上。”
又发一笔横财,心里美滋滋。江然还是想逗他一下,冷冷道“好啊,这么值钱早点不拿出来,逗你爷爷玩是吧?”
王庚生急道“爷,这真是我的传家宝啊,钱我给你多少都没问题,可这是我娘传给我的啊,要不回头我拿双倍的钱到你府上去换,我小命攥在你手里,哪敢跟您玩心眼啊!”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么清晰的思路,这一点江然甚至有点佩服。本来他也没真想要了王庚生的命,毕竟就算这是古代,杀人也一样要偿命的。
“十万两,明天上午拿钱来赎,还有就是我跟我家娘子的事,要是我再从哪里听到,你的下场肯定要比那五个娘们儿惨,今天爷心情好就不割你舌头了,你自己考虑考虑?”江然恩威并施道。
连白莲教那五个都折在了这位爷的手里,王庚生自然心里有数,如今能够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那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至少短时间内肯定是不敢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了。
千恩万谢的对江然扣头道“多谢江爷饶命,纵使有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出去乱说了,爷您放心,明天送上银票之后我立刻返京。”
江然笑着拍了拍王庚生的肩膀,然后起身走人,他自信这老狐狸还没有胆量敢耍什么滑头。
返程的车上,江然把刚刚从王庚生身上搜刮来的银票掏了出来,然后同杨思凝和柳巧云一人分了一张。
“这”
柳巧云端是又惊又喜,她一年的薪水不过才二十两银子,这一张银票,差不多就是她这辈子能赚到的极限了。但想了想,她还是不能收。
首先她要这么多钱根本用处不大,这么多年她的衣食住行几乎全都是江诗筠在照顾。其次江诗筠发给她的薪水,真的已经足够多了。
“这钱还是给小姐拿着吧,我要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柳巧云说着又把钱塞回给了江然。
江然又塞出来,道“诶,你这就没意思了,爷送出去的钱怎么能收回来呢,再说你不要是不打紧,可你让人家杨小姐多尴尬啊,你说对吧,女侠?”
“呵呵!”
杨思凝道“你放心,我不会客气的,反正这钱就是你抢来的,不要白不要。”江湖儿女,果然不拘小节。
江诗筠道是啊,巧云,你就收下吧,你就算自己不用,以后你弟成亲用钱的地方还多呢。”
江然道“不行不行,这钱是给你的,一个大男人天天当寄生虫怎么行,你弟不用管他,回头让我好好替你教育教育,爱赌博是吧,我就先剁他一只手,我看他还敢不敢去。”
虽说是好心,可这也太暴力了点,江诗筠瞪了他一眼道“你瞎说什么,动不动就剁手剁脚的,你杀猪呢你!”
江然嘿嘿笑道“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当真。”
柳巧云在一旁沉思一番,良久才道“成志这孩子真是要管管了,现在长大了,我这个当姐姐的根本就说不听,现在是赌博,以后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江然极其认同道“你看看,我就说吧,这孩子从小该打就得打,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江然吧,他连王庚生那样的都能治的服服帖帖,我相信他没问题的。”杨思凝倒是毫不怀疑江然的手段。
话虽这么说,但那都是对付敌人的法子。江诗筠还是有些担心,再次提醒道“管是可以管,但你千万要拿捏好分寸。”
“请好吧你就!”
一张脸都快能笑出花来。
“那这银票?”
柳巧云居然还在纠结这点银票的事情,江然掏出抢来的玉佩扳指,晃了晃道“看见没,明儿早上王庚生就会拿十万两来换,爷不差你这点钱,放心收下就是。”
三女同时瞪大了眼睛,十万两,这简直就是抢钱啊!
不对,好像这就是抢钱
“嘎嘎,十万两,怕是你们有钱没命花啊!”
突然一个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的声音传来,跟着马车骤然停下,伴随着车夫的一声闷哼,江然暗道一声不好,瞬间裹起两女冲出轿厢,几乎就在同时,四把尖刀同时插进了轿厢。
“思凝!”
江诗筠一声惊呼,杨思凝早已拔出长剑,铿铿铿挡下四柄尖刀,跟着竟然真的从轿顶冲了出来。
街道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昏暗的月光下,十几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堵死了所有的出路。
“啧啧,功夫果然不错,怪不得连白莲教的五位堂主都折在你的手里,只可惜你们今天插翅也难逃了!”
又是那个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的声音响起,不过此人并未在眼前这黑衣杀手之中,连特么脸都不敢露,还装什么比。江然不由轻蔑一笑“逃?老子为什么要逃?一会儿谁逃谁是孙子。”
“啧啧,看来还真是有几分胆识,只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个只蒙着脸的纤瘦男子,缓缓的从旁边的房顶上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