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一天到晚在这儿胡诌,这人的嘴就是有毛病。”柳巧云明显还没顺过气来,不过好在菜刀是已经收了起来。
江然不爽的瞥了瞥嘴,然后跟杨思凝解释道“保镖呢,是我家乡的一种说法,咱们这里其实就是护院的意思,或者侍卫护卫什么的,总之都是一个意思。”
反正不管怎么,柳巧云就是看他不顺眼,在一旁嗤之以鼻道“你说的容易,招人不要钱啊,祸是你闯的,凭什么要我们小姐掏钱?”
招几个护院能花多少钱,这点钱对江诗筠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江诗筠劝道“巧云,话也不能这么说,李成文这个人实在是可恶至极,江然跟他无冤无仇,他也是因为我才会跟李家起了冲突,这笔钱我出。”
两人一唱一和,真是一家子人,柳巧云气的实在说不出话来。
看到柳巧云吃瘪,江然心里那叫一个舒服,愉快的从怀里掏出从李成文那里抢来的三千两银票拍在桌上,得意道“不就是钱么,你以为江大爷我是白混的么,三千两银票,来,媳妇,全部拿走。”
柳巧云再次瞪眼,江诗筠不由脸红道“你干嘛要给我?”
“大家不都这样的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能藏私房钱呢,你们说我说的对吧?”硬把钱塞到江诗筠手里,江然笑道。
虽然这三千两对江诗筠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这是江然的心意,而一个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可毕竟两人还没真正的结婚,名不正言不顺,况且当着柳巧云和杨思凝的面,让她就这么收下,还真是不太好意思。
杨思凝看她扭扭捏捏的小女儿态,心中颇是感慨,对于江然的印象也是大为改观,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的不靠谱。
想着她就对江诗筠道“诗筠,我建议你还是收下吧,我看他挺有诚意的。”说着也不等江诗筠再拒绝,帮着硬把银票按在了江诗筠的手里。
红着脸把钱收好,江诗筠低头小声道“你要是用钱就跟我说。”模样像极了一个乖巧可人儿的小媳妇。
“好嘞,娘子。”江然大大咧咧道。
“大小姐,外面有个驿使送来一封信给您,请您过目。”
这时工坊负责看门的一个家丁递上一封信来。
江诗筠的脸色瞬间恢复常态,那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江然还在为之感叹,江诗筠已经接过信件,快速的扫完。
看着江诗筠的脸色有些复杂,杨思凝关心道“诗筠,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啊,大小姐,有事你就说,我们大家都在。”柳巧云同样关心道。
江诗筠扫了两女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江然的身上,抿了抿嘴道“是京城的王老板,说是想再谈一下上次那笔合作。”
“那人不是回京了吗?而且还把生意都交给了李家?”柳巧云皱眉道。
这其中肯定有诈。
用膝盖想也知道,江然道“啥也不用说了,咱们就去会他一会,不是要谈生意么,那咱就跟他好好谈谈,大爷我号称雁过拔毛,今天他要是不出点血,京城一准让他回不去了。”
杨思凝虽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但显然也是个好战份子,对于江然的话更是颇为认同,“就是,别以为咱们女人都是好欺负的,走,咱们就一起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玩出个花来。”
有江然和杨思凝这两大高手坐镇,自然能保的万无一失,江诗筠自然点头答应。
关键时刻,柳巧云自然和大家站在一起。
就在同时,李家大院的书房内,王管家一脸阴沉的站在李治斌的对面汇报着之前张炳天到江府闹事的事情。
“老爷,张炳天被人废掉双腿和一只胳膊,现在还躺在医馆昏迷不醒,我亲自去看过,看那样子八成是不行了。”
“什么!”李治斌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起来,一脸惊讶道“你说张炳天被人给废了?是那个车夫吗?”
王管家摇摇头道“当时工坊的大门紧锁,具体过程还不清楚,但是当时朱雀街的地痞赵虎也参与进去了,最后还把张炳天带去的人全都给收编了,这事儿肯定是他和那个车夫一起干的,我想凭他一个车夫也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治斌皱眉道“那这么说来,成文之所以出事,肯定是这个赵虎临阵倒戈了,不过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如果那个车夫没点本事,赵虎凭什么要听他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大意了。”
王管家点点头道“老爷教训的是,现在想想,这个车夫确实很不简单,这样把老爷,听说黑龙堂那边已经有动作了,他们找了王老板,以谈生意为幌子约了江诗筠,到时候那个车夫肯定也会一同前往,晚上我带人埋伏在他们回家的路上,黑龙堂能先动手把他们宰了更好,如果失手,到了我这里,保证他们再也看不到江府的大门。”
李治斌顿时眼前一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晾他那个车夫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一切都是黑龙堂做的,跟李家不会有半点关系。
“好,就这么办了,到时候一定要把那个车夫碎尸万段!”
李治斌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帮自己的儿子报仇,心中的闷气顿时散了大半,一切就在今晚了。
一场巨大的阴谋笼罩着整个金陵城,然而这些根本完全影响不到江然的好心情。
晚上的天凤楼依旧如往常一样的繁华,只是今日注定要比往常更加热闹一点。
江然和江诗筠她们到了天凤楼的时候,店里的伙计们早就已经恭候多时,甚至都不需要江然自报家门,就被这帮极其热情的家伙引了进去。
“看来这王老板真是下足了本钱,鸿门宴摆的不错,只可惜他不是楚霸王,咱们也不是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