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再次投入一个大队的步兵,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他们射出步枪的子弹,挺着锋利的刺刀。
日军步兵们接到大队长的军令,一步不停的冲杀到对面的阵地,用刺刀穿透中国勇士的躯体,来彰显大日本帝国勇士荣耀。
日军在进攻中,被一颗颗子弹射翻,但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冲锋的步伐,阻止不了他们燃烧的血液,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兴奋。
他们很期待刺刀捅入对面阵地,中国勇士的躯体给他们带来的满足。
进攻,进攻,冲破阵地,把锋利的刺刀捅入敌人的胸膛。
日军很快突破了第一道防线,锋利的刺刀探出,把一个个残兵们捅翻。
他们只捅出一刀,然后继续向第二道防线发起进攻,日军冲锋过去,都是躺下的尸体,流淌的血液。
第二道防线残兵们凶猛的开火,在第一名日军跳入阵地后,刺刀捅入第一个残兵身躯的时候,那个残兵死死的抓住刺刀刀刃,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扑向日军士兵,用牙齿咬住日军士兵的耳朵。
啊……
日军士兵凄厉的嘶吼着,进攻来的第二个日军士兵,把那名战士刺透,用刺刀挑起来掀翻在地。
第二道防线很快崩溃,然而断手断脚的残兵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在凶猛的反抗,他们的牙齿,成为他们最锋利的武器。
只要贴近日军士兵,就会撕扯掉一块血肉,然后被锋利的刺刀穿透心脏。
厮杀的日军士兵,他们第一次产生了惊恐与害怕,他们挺着刺刀的手,一个个在颤抖。
日军士兵突入第三道防线,然而没有枪声,没有射出的子弹,很安静。
他们看到的是几百个失去双手的中国士兵,嘴里咬着手榴弹引信。
进攻而来的日军士兵在缓缓后退,他们这一次不想进攻,他们的灵魂让他们难以探出锋利的刺刀。
攻入第三道防线的日军越来越多,不但一个个停止了进攻的步伐,还一步步不停的后退。
那名日军中佐,发出一次次命令却没有一名日军士兵进击。
这名日军中佐拿着战刀出现在第三道防线前,而同样他与自己的士兵一样的感受,不仅后退一步。
没有声音,没有厮杀!一群重伤的残兵咬着手榴弹引信,双眼怒视着他们,带着让人惊恐的仇恨,这是一名士兵对尊严的呼唤,无声中嘶吼着,让日军发起进攻。
无声胜有声!
日军中佐握着战刀的手在颤抖,在一次次后退下,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缓缓的扬起战刀,嘶吼道:“进攻……”
这是勇士的对决,后退让他感受到面对真正勇士的懦弱,这是对自己,对帝国勇士的羞辱。
日军中佐扛着战刀第一个冲了进去,然后下一刻,无数的日军士兵嘶吼着,挺起刺刀发起了冲锋。
噗!
当日军中佐砍下第一颗头颅后,一把把刺刀捅入残兵们的身躯。
噗噗噗噗……
一个个残兵们紧咬着引信,扭头猛力把手榴弹甩了出去。
呲……
轰隆隆隆……
一个个日军被爆破的手榴弹淹没,爆炸的硝烟弥漫,然而一柄柄锋利的刺刀,在硝烟中泛着寒芒,一次次破体而入。
夕阳西下,在黄昏下一柄柄刺刀,溅起一道道血液,染红夕阳,遮蔽了黄昏,进入夜幕。
“厚葬!”日军中佐在夜幕下站起来,他收起战刀,低下自己的头颅,所有进攻而来的日军士兵,都低下了他们骄傲的头颅。
他们的心中有的只有对勇士的尊重,与钦佩。
日军开始收拢战场,把所有残兵的尸体都聚集了起来!如他们阵亡的几百帝国勇士一样,被干柴架起来,堆积起来。
在夜幕下,干柴与尸体上泼满了汽油,在日军联队长手持伙伴焚烧后,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体帝国勇士,送上最崇高的敬意。
“若中国部队多如同他们一样英勇,我帝国勇士将会葬送在这片土地上,而不是我们举着锋利的战刀,驱赶他们。”联队长抬起头来,心生感慨道。
“不知道这是谁的部队!?有如此战斗意志的不是一般的将领能够带出来的。”日军中佐敬服道。
“曾经,我遇到过很多中国的悍将,他们的统兵能力,即使帝国很多的优秀将领也不得不服。
而他们最终在这一战几乎死亡殆尽。
而他们缺的不是优秀的士兵,缺的是如同我大日本帝国一样能摧毁一切的先进武器。
面对那些优秀的中国将领,我大日本帝国那些胆怯的高级将领,用上了毒气弹,才赢得一场场胜利。”
这名日军联队长,语气中带着嘲讽。
“没错!但不用毒气弹,恐怕结果会截然相反,我们的长官并没有错。”日军中佐说道。
“渡恒君,作为帝国优秀的将领,堂堂正正的击败自己的敌人,才是帝人的荣耀。
我们左右不了将军们的抉择,但我们能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捍卫大日本帝人的荣誉。”日军联队长教训道。
“嘿!”日军中佐颔首认同。
看着这名北海道的老乡,日军联队长十分的欣慰!这就是他的武士道精神,勇士就应该用勇士的方式,获取荣耀,才是勇士的尊严所在。
夜幕下,明月高挂!在寒冬之中地面上落了一层白霜,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白昼。
地面在冰冻下也变得异常坚硬,在前往南京的大路上,郭小五坐在汽车内,车速缓慢的行驶着。
郭小五看着车窗外一同行军的将士们,看着他们在奔跑中,哈着气暖和冰冷的双手,心中悲凉不已。
从上海离开的弟兄们,如今很多都穿着单衣,在寒冷中冻得的嘴唇发青。
在他行军不远处的岔路上,行进着一批部队,黑压压的人头,看起来不下一个旅。
郭小五扭头看去,双眼中带着贪婪之色!那距离他几百米的部队,长长的队伍点燃的火把,他能听见车辆发动机的嗡鸣声。
“能有军服就好了!弟兄们就不用挨冻了,伤势痊愈的还好些,可二团弟兄,恐怕挨不到南京。”林秋霞担忧道,把郭小五脱落的军大衣,拿起来重新披挂在郭小五额肩膀上。
“会有的!二团的弟兄都是轻伤员,恢复后可都是百战老兵。”郭小五回应道,他一直注视着车窗之外看到的部队。
他看到篝火中,命令的辎重车!他打开车窗大声喊道:“斧头,你过来。”
三团团长郭传民,正领着三团的弟兄行军,紧跟在车尾,听到五叔叫自己,加快脚步到车窗旁。
“你带着两个兄弟,去那边看看!你去看看有没有棉服,要是有你回来告诉我。”郭小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