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千匈奴骑兵,太史慈没有自大到发起自杀式的冲锋。
看似冲动的独自一人追赶过来,但是太史慈的内心,非常冷静。
咻咻咻!
一连三射,三根箭矢,分别命中三个匈奴骑兵。
太史慈的动作没有停下,骑在白影身上的他,还在不断的弯弓射箭。
抽箭,拉开弓弦,松开,抽箭。
太史慈的动作行云流水,箭无虚发。
被射中的匈奴人,皆是立马毙命,从战马上摔了下去。
当最前面的于扶罗,得知的时候,太史慈已经一连射杀了十几个匈奴骑兵。
“区区一个人,就杀了我们十几个人?”于扶罗得知情况后,怒道“筑盖,你马上带一队人,去杀了他。”
于扶罗并不知道后面的人是太史慈,还以为只是孔原村的村民。
他自己则是带着人,继续冲击村子。
孔原村的村民,虽然害怕,但男人们还是很快组织起来,开始反抗。
他们已经认出来,冲进村子的人都是匈奴人。
匈奴人在并州,已经是他们谈之色变的存在。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被匈奴人盯上,求饶是没有用的。
想活命,就只能反抗。
他们会死,他们也害怕,也恐惧。
可是为了身后的妻儿,年迈的父母。他们必须拿起武器。
孔原村,距离雁门郡城,不过三十里。
但是等雁门太守得知消息,再率兵赶来,匈奴人早已跑了。
村民手中,并没有什么好的武器装备。
身上穿的不过只是普通的麻衣,大多数人手里拿的也只是锄头柴刀。
只有少数人手里拿着长枪。
整个村子也不过只有一千人口,除掉老弱俘虏,剩下的青壮男子,只有不到三百人。
此刻就是这三百人,在村子中的小到上,挡住了于扶罗的匈奴骑兵。
村中的小路上,被几十个栅栏堆着,匈奴骑兵冲不起来,一匹匹战马完全跑不动,这几十个栅栏,将匈奴人和村民隔开。
但是很快,于扶罗就下令,让几十个匈奴骑兵下马,开始清理挡在路中的栅栏。
“不能让他们把栅栏拿掉。”一个村民喊道。
失去栅栏,他们又怎么可能挡住匈奴骑兵。
于扶罗只要带着人冲过去,这三百村民,将没有一个人还能继续站着。
一个村民,看着匈奴人搬动栅栏,手中的柴刀砍了过去。
他们只是最普通的村民,柴刀并没能砍死匈奴人,只是砍在这名匈奴人的手上。
匈奴人的手也没有被砍断,只是鲜血流了出来。
匈奴人挨了一刀,发出一声惨叫,但是却让其他匈奴人凶性大增。
一些力气大的匈奴人,直接搬起栅栏,朝村民砸了过去。
栅栏沉重,匈奴人虽然朝着村民砸过去,但是速度很慢,都被村民躲开。
但是其他匈奴人,趁机搬掉了一部分栅栏。
咻咻咻!
又是三根箭矢,射中正在清理栅栏的匈奴人。
村民和于扶罗,皆是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抬头看去。
屋顶上,太史慈还在弯弓射箭。
于扶罗派去对付太史慈的一小队人,不仅没能杀掉太史慈,反而被太史慈全灭了。
“你是何人?”
于扶罗面色阴沉。
没想到这次选择孔原村,竟然会出了变故。
以往他劫掠其他村庄的时候,大汉在他面前,就像是一群没有攻击力的绵羊,任由他宰割。
可是今天,他还没得手,只是刚闯进村子,就已经折损了几十人。
“我是奋武将军太史慈,乡亲们莫要害怕,援军马上就到了。”
太史慈并没有理会于扶罗,而是大声朝村民说道。
在说话的同时,太史慈的手也没有停,又是三箭射死三个匈奴人。
剩下的几个想要清理栅栏的匈奴人,慌乱的跑了回去。
例无虚发,一箭必死。
没有人敢在太史慈的注视下,再去搬动栅栏。
“可恶!”
于扶罗手中的战刀辟出,将没有他命令,在太史慈弓箭威慑下,擅自退回来的几个匈奴人砍死。
“他就一个人,谁杀了他,赏两个女人。”
于扶罗喊的很大声,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悄然躲在了其他人后面。
太史慈的箭术,让人心惊胆寒。
每一箭,不是命中心脏,就是命中脖子,有的甚至直接插进额头。
面前的这些匈奴人,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弓箭,就连躲避都很困难。
从开始到现在,太史慈已经射空了一壶箭囊,没有一支箭射空,一共射杀了三十个匈奴人。
在加上一个小队,此刻死在太史慈手中的匈奴人,已经超过五十人了。
不过五十人,对于这支匈奴骑兵,很是微不足道。
并没有减少这支匈奴骑兵多少战力。
于扶罗的话音落下,就有数十个匈奴骑兵下马,想要爬上屋顶。
而于扶罗再次命令十几个匈奴人,去清理路中的栅栏。
太史慈暂时没有去管往屋顶爬的匈奴人。
手中的弓箭,继续拉满,一支支箭矢射向想要清理栅栏的匈奴人。
在看到太史慈的那一刻,在看到太史慈轻易射杀掉几个匈奴人后。
村民们的胆气也是大了起来。
前面的人,顶着栅栏,不然匈奴人清理,后面的人,拿着小石块砸向奴人。
于扶罗这支匈奴骑兵的战力是很强。
可是他们的武器配备也好不到哪里去。
习惯了欺负大汉百姓的他们,以往用的箭矢,早已用光,一直都没有补充。
此刻面对屋顶上的太史慈,以及栅栏另一边的村民,竟然有些束手无策。
太史慈的身手非常敏捷,即使匈奴人爬上屋顶,也靠近不了太史慈。
或者被太史慈用弓箭射杀,或者死在太史慈的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