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唱首歌听听!”
悠闲的躺倒在舟泊之上,晃着双腿,悠然自得!
楚天行踏月而歌,清酒满上,“大哥想听些什么?”
“搞得你会唱多少一样!”
叹息一声,换个姿势,孤城嘲讽道。
闻听孤城如此说道,楚天行也没有生气,不知道,毕竟他已明白,孤城便就是这样的人。
“咳!”
一声轻咳,清了清嗓子。
楚天行揽上纱帽,遮住了眼帘,一股江湖豪侠谪仙垂落的气质悠然而生!
舟泊飘荡,湖水青绿,透明见底,几多鱼儿悠悠嬉戏!
“江湖多滔滔,人间值一笑。偶开天眼觑红尘,世情多无聊!”
清雅悠扬的旋律,透人心弦,清丽的歌喉,穿透波涛,向着四野划去,传出江湖。
斜躺舟泊之上,掀翻竹蓬,纱帽遮着倾世的容颜,桌上点缀着一壶清酒,倒挂着一片陋室铭,好似诉说着船长的高雅!
“风雨任潇潇,平生自孤傲,我欲横刀向天啸,又恐震云霄!”
曲调柔顺,陡然转折,仿佛一幅画卷落于眼前,陡然展开,记溯着年少的江湖路!
立于船头的孤城眼角闪过一丝湿润,来自曾经的记忆逐渐开始侵蚀属于现在的他。
苦仙间作的江湖路,慢慢显化于他的脑中。
“邪佞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猖狂的少年,秉持着错百杀一得理念,不留活口,对着只是有些许可疑的行人便是一阵屠杀!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村落,血腥气升腾浸染了天空,
“狼烟未了,邪魔当道,快意妖氛一剑扫!”
曲调一转,眼前好似变成了快意江湖,快哉风!
几多人来人往,多少邪魔妖道,仗剑天涯,一剑扫平,书就年少时的轻狂肆意。
“琴思古調,酒论知交,为君一舞醉翁操。”
楚天行踏船饮酒,歌声悠悠,江湖悠悠,千日甘满饮!
“大哥,满上,你我今朝有酒今朝醉!”
受此激荡,孤城也有些迷醉,躺倒的身形,一个鲤鱼翻滚,倒立而起,开口道,
“满饮此杯,再来一杯!”
豪情万丈,气冲云霄!
“江山如此多娇,饮者自古寂寥。”
长帆出手,呼应着天地风云变色,逸风云澜响彻湖泊,孤城一时诗兴大发,上前搂着楚天行!
高歌一句,肆意狂浪,掀起波涛千丈!
“宠辱随天身似飘,尽付浙江潮。”
迎着黄昏,孤城两人肩并肩,手扶手,同声高歌,
“红颜由来易老,侠者终需殉道”
“明日天涯欲晚照,一篙春水风雨摇!”
歌声悠扬,声传百里,隔岸白鸥翔天而去,优美的曲线划出一条白线。
激岸的猿猴声声高吼,腾飞起舞,迎合着歌声,水里的嫩莲微微绽合,好似害羞!
好一副绝世瑰丽的图画,好一场青春肆意的歌舞,好一双绝世盛美的谪仙!
当两人放浪形骸于江上,恣意高歌于舟中之时,却说幽界深处,夔禺疆高立王座,比之往昔更加多了几分深沉!
幽暗的氛围,金丝缠身的霸道气息,无不诉说着夔禺疆更胜从前的绝代威严!
“查清楚了吗?”
暗压威严的王者霸道之声,幽幽的自安静的幽窟里响起!
无间鬼后害怕的扭动了一下腰肢,低声回道,
“鬼麒主自从前些时日现踪,之后便踪影全无,查无音讯。”
“日前进攻我幽界的仙者。。”
说道这里,鬼后微微停顿,显然有些顾及。
“无事,只管直说。”
“前日,落月湖湾,只听鬼麒主一声哀嚎,想是仙者已经。”
“仙者,仙穹,仙门?”
低声呢喃了两句,夔禺疆眼神充满忌惮。
“当日使用手段联合罗睺,吞噬了魔始,自他记忆里得来的消息。”
“仙门之人,却是”
抬头,幽暗的阴影遮住了夔禺疆的面容,他神情莫测开口道,
“仙者之事就且先放下,当今之机,应以招揽各方奇人为主。”
“以应对接下来的天地灾劫。”
伸手抚了抚额头,想起仙门之人,夔禺疆就感危机之感越发浓重!
天地人法仙五人,仙者如今虽然已确定化古,但是其余四人若是联合。。
“不知道剑之事”
鬼后扭动妖娆的身躯,然而眼见夔禺疆不予理会,也便低声问道。
“道剑剑非道?”
“发去招揽之帖,注意武林动向。”
“遵命!”
无间鬼后拜服听了,隔了刹那,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魔主,若是想要招揽江湖奇人,属下倒有一个推荐!”
“谁?”
霸气沉稳的语意响起。
“夸幻之父。”
鬼后笑意妍妍的答道。
一语落下,却是满篇的沉寂,时间不知过了一瞬,又好似千年。
才听到夔禺疆开口,道:“那此世便交给你处置吧!”
“好了,你且退下,召集幽界其余几人,商议事宜,近日我要闭关,无事休来烦我。”
听到夔禺疆下令如此,无间鬼后还待多说,又思及夔禺疆最近变得越发深不可测的霸主威严,张了张嘴,开口道,“属下告退告退。”
幽暗的氛围,漆黑的环境,只有夔禺疆双眼透出一道幽蓝的光,时不时的闪烁着。
“冥界罗睺,精灵天下,天地人法,八岐邪神,魔始,鬼族!”
喃喃的诉说着诸多禁忌的词汇,夔禺疆逐渐消于无声。
吞噬魔始获得的无上武学根基,以及奇异的武学见闻,对于他功体重修,却是大有裨益。
极目望了一眼远处比邻而居的冥界,夔禺疆低不可闻道,
“幽界本源,却是也该炼化了。”
“魔始,罗睺,倒是要感谢你二人了。”
江湖夜幕,黄昏之态看去,总好似染上一层血色的辉光。
绿水,轻舟,舟前一银白色的萌物在费力的前行着,不时传来一声大力的呼吸,像是要把整片湖都吸进嘴里。
“心悦,带路快点,不然晚上没饭吃。”
孤城斜躺在床上,品尝着水果,悠然自得的和楚天行谈论着歌韵诗词。
“大哥这样是不是不好!”
楚天行分心看了一眼受苦的心悦,有些怜惜,开口道。
“你说心悦?这事一时说不明白,以后有时间,我告诉你!”
楚天行呐呐,见他一脸神色肯定,也只好给心悦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继续悠然自得的赏花看月了。
月色悠悠,树林隐逸,林间一白发分立,带几分霸气枭雄,有几缕沉稳愁思的人影踱步走来。
“此人便是夸幻之父?”
遥远舟泊之上,楚天行好奇疑问。
“正是此人”说这话时,孤城眼神奇异,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百世经纶一页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