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扬州的孙策,通过系统得知黄忠爆发技能,不用说,肯定是和罗成对上了,这也是他把黄忠调回去的原因之一。
虽然岳飞帐下还有徐晃和太史慈,但这两人在罗成面前,优势不大,要知道,这个罗成可不仅仅是‘罗成’,更有一个让李元霸也要为止提神的字,士信。
罗士信和罗成并不是一个人,前者是真实存在的,后者则只是存在于演义中,但据孙策所致,罗士信可是和李元霸打了个平手?
尽管两人达成平局的具体情况不知道是,然他眼前这个版本的罗成+罗士信,由不得他轻视。
北方好斗将,查看过罗成的数据后发现,其武力最高值时可达98,而技巧则会达到96。
在吕布年纪已过40,武艺过了巅峰期的情形下,黄忠有‘弥坚’维持武艺,更有‘沉稳‘来降低罗成的力量,在斗将上便成为了对抗罗成的最佳人选。
目前看来,只有黄忠爆发了技能,罗成并未使用,情况应该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安下心来,孙策将话题继续引导在逼严白虎下山的问题上。
“现在已经十二月,严白虎在山里熬了三个多月,即便他粮食准备得再充足,此际也应该差不多到了青黄不接的地步”
天目山的冬天寒气逼人,这一点,孙策已经领教过,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到深山里寻找严白虎的踪迹,杨家军的遭遇已经拿在手里,这让他想到了后世的中越战争,无所不用其极,孙策不认为非要走到这个地步,大家毕竟是同根同源,犯不着赶尽杀绝。
在修房犁地事件后,天目山山越人数已经骤减至八万,尤其是在最近的寒冬腊月里,不断有饥寒交迫的山越百姓下山来找吃的,看着那些可怜人,孙策无奈的甩头进入营帐,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喜欢利用别人的愚昧和无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严白虎做得就非常不错。
“所以,派人去告诉严白虎,一日之内让所有百姓下山,每冻死或者饿死一个百姓,待我抓住他,就在他身上割一刀,要和我孙策过不去可以,打仗无可厚非,也没有对错,但百姓是无辜的”
于是这份告知函,很快就来到了严白虎的床头,后者疑惑的打开一看,不由闪烁着思考的神情。
孙策想要招安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做惯了土皇帝,有些东西弃之不去,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找孙策谈条件。
非常可笑的是,时至今日,严白虎还幻想着凭借手中的百姓,孙策能给他一郡之地,不交税不纳贡,继续过着自己的富庶生活。
“严白虎,我也不骗你,一郡是不可能的,我顶多饶你死罪”
一个时辰后,两人一上一下,就这么隔空谈起条件,只是这个条件让孙策难以接受,想当太守?他麾下不知道多少太守级别的干才,此刻还做着县令,他严白虎又何德何能?
于是这个话题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下去,甚至严白虎至始至终,都躲在山崖上,连面都没有露,直到孙策见久未回应,才面色阴沉的对身边锦衣卫问道“摸清楚情况了吗?”
“回主公,已经探查清楚,6个时辰内必完成任务”
“恩,去吧,记住,我只要百姓和士卒”1
严白虎其实也够单纯的,既然别人能在你熟睡的时候,把消息放到你的床头,那想要暗杀你,岂不也根本没什么难度?
尤其是孙策为了此次行动,专门花了不少时间,在锦衣堂挑选,刺杀能力高于85的人,行动又是在四通八达呢山里,而非把守严密的城中,结局显而易见。
果然,第二天早上,严白虎、严舆、张横等一批天目山骨干,全部命丧黄泉,只剩下一些低级军官和面如菜色的百姓,面对天神降临般的孙策军,低级军官们已经没了抵抗之心,任其收编,甚至还有一丝庆幸,至少,他们不用死了。
天目山的迅速平定,令其它山越势力心惊胆战,尤其是再得知赵云与吴越和亲,费栈更是惊惧不已,如坐针毡。
原本他唯一能凭借的,就只有黄山复杂的地形,可现在恐怕将随着吴越的归附,烟消云散,真要说起来,只怕吴越人比他们还清楚他们自己的位置。
“费帅,要不我们离开此地,往南去五溪?”
“本帅倒是想,奈何现下大雪封山,周瑜找不到我们,可我们也出不去,就怕赵越把我们的隐藏地点说了出去,待至雪消冰融,你我二人只能束手就擒”
施但听了费栈的提议,将人马合在一处,说是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可现在看来,似乎是等着一起死,不由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
至于四明山的潘临,他相对要好上不少,杨家军没有和他们针尖对麦芒,正相安无事的准备过年节,反正这消息让他直翻白眼,打仗打得杨延平这般如此具有娱乐性质的,他是第一次见。
只是这有些太不把他放眼里,念及此,他也盘算着该如何与杨家军同庆新年。
说起年节,作为雷打不动的节庆,今年孙策没有大肆操办的意思,只是让各方刺史自行规划安排,能做到娱民娱己即可。
而他也不打算回秣陵,更不可能回临淄,选择和将士们留在天目山,在军队里和大家共度这个佳节,他相信自己这番举措,会将他在军队的威望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天目山和四明山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节庆,黄山肯定也不会落下。
而且吴越和邗越也在积极参与配合。
期间,赵文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似乎所有的族人,都慢慢默认了他们将会融入汉人世界的这个观点,相反邗越族人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实质在赵文的内心,他自己都把这件事看成板上钉钉。
自己怎么样不重要,只要族人能得到妥善安置,还有女儿开心,那一切便不算什么。
很快,三十的夜晚便如期而至,地处四明山对角的羊台岗灯火通明,杨延平坐在上位,含笑看着一众杨家兵丁喝得酩酊大醉,自己也醉眼迷离,除夕夜喝酒不能小气,这是由来已久的传统。
这边欢声笑语,而岗下却有一群不速之客,听着里面欢声笑语的,潘临和彭绮却在忍受风雪的摧残,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等到探查的兵丁回来,彭绮最先问道“情况怎么样?”
“回大帅,岗上除了一些守夜的官军,其他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了”
“好样的!大家准备,咱们也受了一晚的窝囊气了,不,应该是数月,今晚就是我们一雪前耻的机会,大家千万不要留情!”
“今天谁没杀带十个人头回去,三十大板!”
像是为了响应潘临所说的一般,彭绮还给出了不努力就挨板子的政策,可以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受够了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
“杀!活捉杨家兄弟!”
就在杨家军军营渐渐消沉下来,似乎进入疯狂过后的休憩,灯火也开始越来越昏沉,潘临便看准时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然而,当他们冲上岗,进入杨家军军营时,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座空营,在外面看到的营帐里的那些人影,只不过是稻草人而已。
“糟糕!是计!退!”
退?此刻再想退,显然已经来不及,原本漆黑的夜空忽然飞射出成片的火箭,而营地中早就规划好的引火之物,将山越围在了营地中心。
刺鼻的烟味,呛得人眼泪直流,潘临在阵中无助的指挥,咆哮,嘶吼,但终究全部被痛苦的哀嚎声所淹没。
“潘临,降吧,否则你们将化为灰烬”
从一处还未起火的营帐内,默然走出一个人影,此人慈眉善目,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今日的一切,他才是导演。
他的名字是杜如晦。
降?放眼看去,火海之中全是他的手下,尚有理智的人,闻听到杜如晦的‘之音’,纷纷向他看来,眼中尽是乞求之意。
“降你爷爷,老子跟你们拼了!”
彭绮已经失去理智,抽出宝剑就朝杜如晦而来。
‘砰’
随着清脆的弓弦声,一支利箭恰好射入彭绮面前的土地,硬生生阻断了彭绮的冲击。
抬头望去,杜如晦身后还站着杨延昭,一脸的冷漠,身姿还保持着放弦的那一刻。
“潘临,你看看你的手下,难道你还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吗?”
“大帅…”
“潘帅…”
“呜呜…”
“救…救我”
…
“啊!降,我降了!救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