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宴席和之前的区别不大,结果大致相同,除刘振以外,另外三人伶仃大醉,被下人扶回去休息。
只是今夜的主角是刘于和梁奕两人,这是专门安排的,刘奇则在一旁听着几人的谈论,是不是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刘雨则是既期待有失望。
失望的是今日梁奕去了衙门便没有回当铺,期待的是临行前给她留下的那张纸条,那四个字记得很清楚,时常还会在脑海中想清楚,只是她不知道梁奕是想带着礼物来见。
第二日,所有人各司其职,刘于回了衙门处理被盗一事,刘奇则回到学院继续教书,刘雨去了城东的店铺处理琐事,至于刘振如同往日一样,待在府中休息或者是找人来陪他下棋。
刘振几乎不管刘家的事情,每日就是下棋,赏花这些简单的娱乐活动,偶尔才会出去走走,这是他年轻时太拼留下的后遗症,那时候的他很有精力,事事亲力而为,一开始倒没事,时间一长各种问题就出现了。
四月三十日梁奕赶赴庄园,这两日他决定好了接下来的行程,这个月十七日是他的生日,前世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他,招架不住刘振的好意决定过一次,然后十八日便启程赶赴都城,正好合适。
前往庄园的路上一切似乎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官道变得比以前更难走。
之前这条路来往的无论是行人还是马车都很少,所以道路一直很平坦,随着来往的人和马车日益增多,原先平坦的道路有的地方已经出现大小的坑,稍不注意就会被颠簸一下。
当然官府不是没有修,修好了不到两日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甚至破坏的更加严重。
尽管如此,道路上的人依旧很多,似乎没有受此影响。
临近黄昏时分梁奕赶到了庄园附近,这个位置就是这么好所以他不担心日后的生意,白日从西州城出发,以马车的速度黄昏前后就能够赶到,要么就地休息要么找一处客栈休息,当然是后者更加舒服。
原先离开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具有镇子的规模,现在看来完全接近县城的规模,之前官道是从庄园和客栈门口经过的,自从庄园修起来后官道便改了一段路绕行。
不用想这肯定是李哲的注意,毕竟官道从庄门的门口经过很不方便,没有修好又人来人往容易出事,现在绕行自然不会有这个问题。
想要住一晚的人可以走进来,不愿意住的人可以直接从官道离开,不必再经过客栈这边。
梁奕不希望这里日后变成一个县,有一个这么大的庄园在此容易招来非议,同时在一个县周围占这么大一块土地,会让人误会其中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站在远处看着修好的庄园,梁奕终于明白为何之前那四人很震撼,他看到的第一眼都是惊讶无比的。
毕竟梁奕之前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之前的图纸都是根据他的想法而来的,没有经过实际的论证,然而出来的结果还是很不错的。
他对两百亩的概念很模糊,今日一见才明白,总之站在庄园的门口一眼根本望不到另一边,他忽然明白其他人为何要称呼这里为庄园而不是客栈,毕竟客栈哪会有这样的规模。
梁奕没有急着去庄园,而是来到了原来的客栈,他毕竟是这里的东家,来看看没错。
进了客栈里面喧闹不止,整个一楼一眼望去只有两三个空位置,想要找一张单独的桌子根本没有,来到柜台前来,小二正在算着什么。
感觉有人前来他头也没抬的说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都不是。”
“哦?如果是找我家掌柜谈生意就请在这里住着,有空了自然会前来招待,如果客官是问庄园的事情,随便在一楼找个位置坐下便是,要打听的事情在这里一问便知。”
闻言梁奕有些惊讶,听小二这语气,每日前来询问庄园或者是找邓河的人很多,以至于他说起来十分顺畅。
店内的小二梁奕之前都见过一次,见他有些面生,估计是新来的,不认识自己很正常,笑道“都不是,就想问问你家掌柜的现在在何处。”
言罢小二这次终于是抬了头,看了梁奕一眼,并没有任何惊讶的情况,他刚到这里来两个月左右,但也明白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刚才的前几日,不断有人前来询问掌柜的事情,有些时候问的很烦以至于让人生气,然而有的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实际上却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来客栈的第十日,便有一位穿着很朴素,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百姓,然而亮出身份后才知道他是江南府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自此之后他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哪怕看起来很寻常的人他也是很客气的说话
所以看到梁奕的第一眼,虽然觉得年龄小是来捣乱的,依旧没有不耐烦,万一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岂是他可以招惹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卷铺盖滚蛋。
“这位客栈,我刚才说的很清楚,如果是来找我家掌柜的,就先在客栈住着,等忙完了一定接待,最多就两日时间。”
这时候正好有一位认识梁奕的人经过,他先是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相信,因为他临行前说过至少今年不会再过来,而如今才过去两个月。
走进之后才发现的确是梁奕,赶紧笑着上前道“梁公子。”
一见是熟悉之人梁奕也笑道“没想到两个月没来客栈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梁公子,这里人来人往,不如去清静的地方说话。”
“可以。”
随后他对小二道“你继续忙你的。”
小二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是。”
他现在是这里临时管事的,这些小二自然要听他的。
这份差事落到他头上是很正常的,本来就是最早来到客栈的一批人,平日里又没有犯错,而这些新来的时间都不长,邓河都还没有来得及熟悉,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