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问到有什么计划时,张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刘响却是满脸自信的说张弛这是胸有成竹。
苍天为鉴,张弛是真的没有计划。
然后一群人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要是基因依旧自私,它肯定不会这么干。为了让自己存活下来,它会选择合作,但它更希望的是在合作中不出一分力并且不承担一分风险,一分都不要。
苟着不好吗?
但现在它无私的一批,慷慨大方,载体你爱咋咋地,想作死就去吧。
肾脏里的家伙们,开动你们的小工厂!我们需要一些肾上腺素来做开胃酒,不要吝啬,我们要慷慨。小心脏,你得跳的快一些,这样显得气氛紧张。
请把红缨枪收起来!
张弛右臂一抓,激射过来的长藤便被扯断。
十几人的小团队对付这些长藤灌木,说难真的不难。只要注意不被缠上即可。
真正需要注意的只是出口处的两颗打人树,虽然只是六米级别的那种,但除了张弛之外,青铜树的那几位是不知道自己能否防御住打人树的一击的。
就好比你不知道自己防御力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去抗一个实际上攻击力十足的家伙的攻击。
而且还不能对这两颗打人树下手,它们在长藤灌木的攻击范围内。若是想强行击杀它们势必会遭到长藤灌木的攻击,二者夹击下,很有可能会死人。
“你们先冲出去!”代号四目的家伙站了出来,右肩的巨大肌肉组织横在身前,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上前的长藤灌木。一旁还有另一个手臂化为盾牌的男生。
“活着!”刘响说道,就如生离死别一般,满脸痛苦的转身冲向门口,毫不拖沓。
“轰!”
打人树一击拍下,刘响腰部的鳞赫对着门口的墙壁一拍,借着反作用力加速冲了过去。
张弛第二个冲出,趁着打人树还没抬起时,从树枝上方跨过。
但张弛后方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就被打人树抬了起来,在想跳树时却被长藤灌木缠住了脚踝,一瞬间就被拖走缠绕至死。屁股上的尾赫没有一点发挥的作用。
惨叫声响彻四幢求是楼。
青铜树中的其余人看了,纷纷停下了想要出来的脚步。
此时,张弛与刘响在外面看着被困在门内犹豫不决的同学,而长藤灌木已经朝张弛和刘响伸出了爪牙。
“你们回去吧!”张弛说道,转身便与刘响跑出长藤灌木的攻击范围。
而门内的人也披荆斩棘,十分迅速的回到二楼,人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
勉学高中的后山拥有着离奇的约炮圣地,也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去那里开火,毕竟虫子啥的这么多。
风雨亭,建造在勉学高中建校后第三年,是在两个湖畔中间的长道上,长道两侧有着两排柳树。现如今,亭塌树折,就连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水也是弥漫血腥。
五米长的白色蜥蜴啃着折断的柳树,黑色的汁液冒出,漆黑的舌头不停的舔舐。
湖前是职工宿舍,在原本被同学称呼为泡面屋的房间上方被轰开了一个破洞,大片大片的献血四溅在破裂的墙体上。那样子,就像是一个人全身的动脉在同一时间被切开。
废弃的操场总会让人浮想联翩,为什么会被废弃?
“呱!”
一声响亮的声音从废弃操场边上的池塘中响起。一只长约两米的巨型蟾蜍背着数十只十几二十几厘米的“小”蟾蜍从水中爬出,这些“小”蟾蜍不停的鸣叫着,不停地动弹,不如说是在挣扎。巨型蟾蜍体表开始分泌白色的体液,体液渐渐覆盖每一只蟾蜍。随着蟾蜍的爬行,这些白色液体凝固掉落,原本的小蟾蜍成一个个隆起的疙瘩。
“呱!”一声,或者说数十声鸣叫响起。
······
刘响腰部的鳞赫随着身体,甩动起来。直接拍飞那些伸出爪牙的长藤灌木。然后就是和张弛跑路,毕竟他们可不适合和这些长藤灌木缠斗。
求是楼一幢二幢有一个入口没有打人树,只有长藤灌木。至于其他入口,既有长藤灌木,也有打人树。
“走你!”
张弛右手抵住刘响的后背,猛地一推,将刘响推出了五米开外,直接推进了求是楼一幢之中。
“唰!”
一节藤蔓缠绕在了张弛的左手处,瞬间勒紧,一把就将张弛拉倒。但张弛右手利爪一抹,立刻就被割裂,留下一条条红色的印记。
差一点就被拖走了。
张弛手脚并用连滚带爬,麻溜的站了起来,飞快的跑进楼中。
长藤灌木不死心,一楼嘛,还是能攻击到的呀!
“呃啊!!”游荡在一楼的丧尸闻道了张弛与刘响,飞奔而来。
张弛与刘响对视一眼:“直接上三楼。”
尚未变异的双腿开始奔跑,速度不减当年,还是那百米十三秒,菜的抠脚。
到了二楼后,只有几只“腿脚不方便”的丧尸还在地上爬着。
“我认识他,”刘响指着一只失去下半身的丧尸,“他是我初中同学。”
这画面,能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张弛一拳砸飞了从楼梯跑上的丧尸,心想:你是丧尸初中毕业的?
“我还记得当时我被别人欺负,是他站出来给我解围的。”刘响走上前,鳞赫刺下,贯穿这只丧失的头颅。
“我想这样他会好受一······诶诶诶!!魔鬼你干嘛!!别扯我的赫子!啊啊!!要扯断了啊!!松手啊!!”
身处求是楼三楼的同学们突然听到了惨叫声,心中的绝望不由得加深了。
原本一间教室里有54个学生时,走动已经非常的拥挤了,更不用说现在有将近八十多人。这还算是少的,人最多的教室当属靠近楼梯的四间,百余人,基本算是挤满了。
李剑白坐在讲台上,抚摸着自己的骨质增生。
这柄剑现在有他小臂那么长了。
抬手,李剑白对着黑板猛地一划。毫无阻碍的就将黑板划破。
门外,丧尸的嘶吼突然加重,但紧接着一连串的boom,呼哈哧吼响起,嘶吼声就消失了。
黑色脑浆与血液四溅在窗户玻璃上。
一只手突然拍在窗户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只手扣了扣窗玻璃,随后指了指门,示意教室里的人开门。
“好了没啊!老子撑不住了啊!”张弛一把捏住一个丧尸的头颅,然后摔了出去。
一整条脊骨被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