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西子湖畔,邀战天下,可敢一战?”
沈若凡看着论坛上被炒得火热的帖子,沈若凡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还真开什么论武大会,闲着蛋疼呀。
“凡哥,这白痴嚣张,出手把这混蛋打一顿吧。”沈若凡不以为然,桃花帮里面,一群玩家却受不了这么嚣张的台词,沈若凡才看到消息不久,火狐阿七一个消息就发了过来。
沈若凡瞟了眼,发现一群玩家跳出来,说着类似的话,然后淡淡地回了几个省略号:“要打自己动手,别找我。”
别人摆了个擂台,自己就要过去,干嘛?比武争锋,还是虚名荣誉,管我毛事?
要是比武招亲,还差不多。
“凡哥,你别说笑,你不出手,谁能赢他呀?而且如果你不出手的话,那大块头就很有可能横扫游戏,成为游戏第一高手,像华山论剑那样,天下第一呀。我们都是第一帮派,这要是给人家拿了第一,多丢人呀。”火狐阿七道。
“别把游戏想得太简单,这家伙想闹,就顺便看看游戏里面到底有多少隐藏玩家,只要天下第一这种事情,我初中时代倒有可能去抢抢,现在免了。”沈若凡道,现在如果说有什么能让他提起兴趣的话,估计就是盗榜排名。
至于这种玩家自发的,如果没有充足奖励,真调动不了他的积极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帝评价沈若凡是守土之犬也没错,因为这家伙二十岁的外表,六十岁的内心,几乎就是老的不想动的那种。
眼见劝不动沈若凡,桃花帮的玩家也不再劝,只是道:“那凡哥,我们赌局赌哪边呀?”
“赌局?什么赌局?”沈若凡好奇道。
“咦?凡哥你不知道呀,现在外面已经炒爆了,这次西子湖畔论武,霸业公会拿出五百万的奖金,谁能拔得头筹,就能拿五百万。十大公会里面,除了我们之外都已经同意,而且还有许多散人玩家也进去,所以就有赌局开启。现在目前的赔率是楚狂云拔得头筹,一赔二,其他人拔得头筹一赔一点二,我们要赌哪一个?”火狐阿七问道。
“有赌局?是现金还是游戏银两?”沈若凡问道。
“只能银两,不要现金。”火狐阿七道。
“银两?”沈若凡眉头挑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楚狂云估摸着是被他敲了六百两不能不拿出来,又心痛,所以开了这个赌局,如果真给他成了,别说能还钱,估计还能赚上一大笔钱,当然如果输了,就真的是把裤子赔了都不够。
虽然只见过一次,沈若凡能肯定楚狂云是个极端自负自傲的人,像这种冒险的事情,做了也不稀奇,而且他估计也认为他天下无敌吧。
摇了摇头,沈若凡不理会这些事儿,人家要打,随便打,关他什么事情?
起了身,看了看旁边,沈若凡摇了摇头,有些人真的只是第一次见面就会成为莫逆之交,像老夫子和教授,两个人不愧都是搞文学的,昨天晚上,教授来了,老夫子本来还有些不满意的,沈若凡还当这中间人,促进彼此沟通,可到了后来,两个人聊到了兴处,沈若凡反而成了惹人嫌弃的,插了几句话,完全没人理他,最后教授直接把沈若凡给轰了出来。
然后一个八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聊的连饭都不吃了,还是沈若凡硬着头皮送进去的。
最后两个人秉烛长谈,竟然直接睡一屋了。
沈若凡估摸着如果不是两个人年纪都有些大了,可能和刘备关羽张飞三个一样都要桃园结义。
不过教授和老夫子聊的欢乐,沈若凡也乐见其成,只要不再逼他就可以。
一时无事,沈若凡便朝东郊走去,见见书院建设如何。
以及必要的熟悉地形,设了局,就要想好如何运动。
沈若凡一人走出城外,也没通知任何人,都要七月了,算不上踏青,日头有些毒辣,沈若凡直皱眉头,这大太阳的果真不舒服,倒是想起大学时候的一则趣事,一个男大学生发说说,征求一个女生一起撑伞,免费买伞,免费帮你送到寝室楼下,就是一个大男生撑伞防晒尴尬。
沈若凡如今倒还真有这样的感觉,若不是嫌麻烦,还真想坐马车算了,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修炼错功法,要是练了寒冰功法,这时候应当能凉快不少。
只是一个劲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微微带来些凉意,等到了城郊,小河边,树荫下,方才清凉许多。
远远眺望了眼书院的建设,沈若凡微微点头,也不进去,如果是现代建设学校,那是个不小的工程,钢筋水泥这些个大建筑不说,还有多媒体设备等等,就算有钱有人,也要耗上不少时间,但古代就没这麻烦了。
只要有老师,有书,就是空地上都能教学。
城郊这块地原本就有栋宅子,现在只是在原先的基础上翻新装修一番,沈若凡虽不懂建筑,但看这情况,想着最迟不过六七日功夫,这书院就要建成,那时候自己也能安排计划。
心中念着,沈若凡没有进入书院,而是绕着书院在四周走,平常都是自己闯别人的局,现在终于有机会自己设局,若不好好准备,才是傻了。
以书院为中心,沈若凡心中设想着可能发生的种种局面,到时候书画鉴赏的位置,防卫的变化,白如砚从哪个角度进来,拿到东西之后,又怎么走?
走一步想一步,努力将书院四周所有的情景都印在脑子里面去,山山水水。
一口浩然气,一把惊神刀。
自从修炼惊神一刀之后,沈若凡的精神力就飞速发展,感觉像是被开发了脑域一样,原本就恐怖的记忆力变得过目不忘,诸如第六感和一些玄之又玄的感觉都能有一些奇意的变化。
“小子,停下,快碰到我了。”
一个声音猛地传来,沈若凡一愣,把目光收回,这才发觉面前多了个人,坐在河岸边,带着斗笠,一手拿着鱼竿钓着鱼。
心中惊诧不已,他虽然注意力在四周上,但无论是五官还是第六感觉都已经超越常人,按理来说一米之内,他都能感应到,可现在都快到了,还毫无反应。
仔细看着,发觉这名垂钓者,剑眉英挺,皮肤白皙,看着竟是一二十来岁的青年,只是见着渔翁眼中的光芒,却感觉自己面对的好像是一个睿智的老者。
异常矛盾的感觉,尤其看到垂钓者额头上竟然没有半点汗水,心中惊讶,知道是遇到了高人,只是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称呼的好。
只好含糊道:“阁下,得罪,在下这就离开。”
虽然感觉对方是个高人,但看不出底细的高人,沈若凡也不想去招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主动凑上去,对方也未必给脸,说完之后就欲离开。
“等下。”谁知沈若凡不开口,这人倒先开了口,“近日来隔壁好生嘈杂,我看你是从那边来的,可知是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沈若凡一愣,随即想到该是书院建设的事情,开口解释道:“是建书院,过几日就好,徒扰先生清净。”
沈若凡这话本是套,但是谁料这人听了确实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高傲地点了点头道:“的确聒噪,扰人清净。”
沈若凡心想这人还真是不给人留面子,果真是怪人做怪事,只是目光往下一扫,见着河水之中的鱼钩竟是直的,微微惊讶,想着姜太公钓鱼用直钩,钓到了周文王,这人用直钩是想钓什么人?
沈若凡有心开口,只是见这人又恢复成了最初模样,不言不语,好似与世隔绝,沈若凡若不用眼睛看,只感觉这人不存在一般,心中了然,这位绝是高人,只是性格恐怕并不如何好,便把藏在嗓子眼里的那些花儿又藏回了肚子,只是继续朝前走去。
沈若凡走了,这人脸色也未有何变化,呼吸均匀,带着奇异的韵律,丝毫未曾在意到沈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