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在一月末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ucla的offer,同时张珣也顺利拿到了纽大的,两个难兄难弟终于隔着整个美国在线抱头痛哭——张珣倒是真的在电话里哭成了孙子,宫维只是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在那里听着。
……前提是向来有型的他如今也是葛优瘫在了扶手椅上。
两年的罪毕竟没白受。
段则诚在圣诞节没到就回国度假去了,一月回来一趟,等着二月又准备回家过年,同时久违的问了一句小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他可以在la转机时候跟宫维碰一面。
……结果这一碰就发现,宫维这几个月因为每天喝洋奶吃牛肉,小孩这个称呼已经跟他完全不相干了。
现在宫维已经比段则诚都高了那么几厘米,段导在机场看见他的时候,墨镜下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往宫维脚底瞅了一眼……货真价实。
宫雅蓁依旧没有音讯,甚至在这个年过了以后都没有。
宫维内心早已从无边的怒气转为汹涌的暗潮,表面倒是有了一分的儒雅明亮。
他开始学着不联系宫雅蓁——这很简单,不打电话不发短信而已。
然后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宫雅蓁……
但这太难了。
天气转暖的时候,宫维找了一份兼职,在离家不远的星巴克里面勤工俭学。
留学很难,再加上打工,时间就宛如火箭,眨眼就没。
有时候上完一天课晚上还得赶紧骑车去打工,一开始干整个人脑子里就什么都不想了,然后就到了晚上十点十一点,到家洗个澡困的倒床就睡,一周七天只休一天,周而复始。
在这种情况下宫雅蓁出现的频率终于得到有效改善……但是休息的那一天便会加倍来。
他有时候气的甚至捶墙,手疼的同时心更疼,想了想还是要放过自己,至少只疼一边……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是紫外线开始给白种人上色的季节,也是毕业的日子。
宫维不带期待的默许了学校给监护人——法律上的,不是手续上的——发了邀请函。
……结果手续上的监护人段则诚打了飞的从纽约赶了过来,法律上的监护人查无此人。
宫维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的时候,看到台下戴维斯夫妇两人和段则诚聊的非常愉快,微微叹了口气开始了自己的演说……
七月的第一个周末,宫维向戴维斯夫妇知会了一声,接着谁也没告诉就自掏腰包买了回北京的机票。
他已经不是未成年人,所以不需要监护人的文件。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因为来的早所以等的时间很长,于是没有逛过免税店的宫维第一次进去。
他逛了半天,对这些烟酒化妆品也是一窍不通。
就在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味道突然飘过……
他拦下了面前的女士。
“Sorry madame,please,what perfume are you using now?”
被拦下的女士十分的有涵养,热情的带着宫维去了相应的专柜,给他指了自己使用的香水。
看着近一千人民币的精致的瓶子,宫维咬了咬牙买下。
这是宫雅蓁常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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