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兰珊走到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浴桶在他身后的屏风内,她若要沐浴,必定是要经过他的身边的,可她却就这么停了下来。
一双清亮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因为目光太过澄澈,他几乎不敢回望。
是的,不敢。
以前的无垢城执剑长老青宇真人,傲剑凌霄,无愧于苍生而无畏于天地,一身正气君子胆,又何时有过“不敢”。
以前的无垢城执剑长老青宇真人,也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直到遇见了她。
在她这儿,他讲不了什么原则,也讲不了什么理性。
她是他人生中从头到尾唯一的例外。
他的呼吸变得更重了。
因为,她只看了他一眼,就开始低头,慢慢解开自己裙衫上的一根系带。
“你……”青宇张了张口,又立刻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现在想说的只有四个字。
“我想要你。”
他正想方设法让自己别这么说,也别这么做。
兰珊却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挣扎,她一边走向浴桶,一边慢慢地解开衣衫剩余的系带,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脚步似乎都不打算停。
青宇突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不过只是接触到她柔嫩的肌肤,他就开始觉得头皮发麻。
他喘着粗气,墨澈的眼眸盯着她看,压迫感迎面而来。
兰珊却丝毫也不惧怕。
因为她知道,他想压迫的不是她,是他自己的欲望。
她会帮他的,让他在欲望面前,彻底认输,一败涂地。
系带已经全都解开,她另一只手轻松地扯开衣衫,曼妙玲珑的身段,洁白如玉的肌肤,都随之而现,还有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少女馨香,全都近在咫尺。
她主动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扶着她的柳腰,而后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忽然娇俏地一笑。
“你想要与我共浴吗?”
她唇齿清楚地说。
青宇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他想要的,不只是共浴。
他想要的,是更深的疯狂!
……
“你想要与我共浴吗?”
一墙之隔的地字三号房内,灌满井水毫无热气的浴桶里,闭目自我抗争的年轻男人,原本已经快要静下心来,却在听到这一句时,睁开了眼睛。
她发出了邀请,对象不是他,也永远不再可能是他。
可就是这样一句甚至根本不是对他所说的话,就令他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说这话时,娇媚明快的笑容。
她总是美而不自知。
禁忌又背德的念头,在他的想象里,在她的笑容中,卷土重来,气势汹汹!
他咬着薄唇,生生把那一张总是含着笑的薄唇咬出数个小伤口,咬到鲜血淋漓。红艳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滴入寒凉的水中,他不甘而绝望地在水中伸手握住了自己昂扬的欲望。
“兰珊……兰珊……”他无声地叫着少女的名字,像被巨浪抛至岸上的鱼,徒劳挣扎,双唇张合,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出声音。
因为一旦他的呼唤出了口,就是更大的罪恶,更大的亵渎!
他认输了,他认命了。
命字者,一人以叩首。
他走上了一条明知是错的路,身后是冰雪,脚下是烈焰,尽头是黑暗,可路的前方是她啊,他怎么能放手,他怎么能回头?
他生受这煎熬,对这宿命臣服。
他试过,他抗争过,可只要他的心中有她有牵挂,他就没有赢的机会。
更何况,他对她,还有根本不该存在的欲望。
事情本不该这样的,他在心里喃喃。
他应该在一番寻找后找到她,爱护她,陪伴她,弥补这些年兄妹间缺失的时光,替她寻一门好姻缘,看她琴瑟和鸣,看她子孙满堂,等她在白发苍苍时依旧可以笑得明媚又圆满,唤他一声——
“哥哥。”
事情本不该这样的,他又一遍在心里说。
可事情偏偏这样,走到无可挽回的一步。
她成了他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作弄他,她偏偏是……他的……妹妹……
第七十九章 隔墙有欲(一墙之隔梗)
客栈的木制浴桶并不大,本就是一人设计,成年男子坐在其中仅可转身。青宇又身姿颀长,坐在其中两条大长腿还需屈起,实在有点伸展不开的局促。只是此刻他却也顾不得这些,因为他所有的心神,都已经被怀中的少女所牵引。
兰珊浑身赤裸地坐在他腰胯上,后臀正好贴着他弯起的双腿。浴桶之中,除去衣物的两人正叠坐着,坦诚相见。
她的花穴压在他昂扬的分身上,那明显高于四周温水的热度,和有别于软水的硬度,都让她的腰身有些发软。扶着他劲瘦平直的双肩,她才勉强让自己坐正了腰没有下滑。她轻轻地摆臀,以身下一双娇嫩花瓣,主动摩擦着被压向他小腹下方的那条狰狞巨龙。
她低头看了一眼,又粗又硬的男根被她磨得更显肿胀,想到这巨大的物事一会儿就要穿透她的下身,她不禁细细地吸了口气。
柔嫩的花瓣在水中更添幼滑,伴着水流擦过柱身上的每一条青筋,摩擦挤压都是美妙的折磨。让人血脉偾张的酥麻从勃起的下身窜上天灵盖,再一片片炸开。脑中嗡嗡作响,心脏砰砰直跳,青宇的喘息越发沉重。耳中所闻是她那有些凌乱的呼吸,和她不知擦到哪里而偶尔发出莫名短促的呻吟,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至沸腾。
他背靠浴桶,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身,看似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坐任她撩拨,实则心中暴虐的念头丛生!他一时想要死死钳住她的细腰,然后抬腰一个纵身直入她的身体中;一时又想把坐在他身上的娇躯径直掀翻过去,然后压得她动弹不得,再俯身贴住她圆润的臀线掰开那两瓣软肉,毫不迟疑地狠狠肏入!
想凶猛进入,想彻底占有,想得要发疯了。
理智仅存的那一点余烬却犹有余温,仿佛在提醒他,他先前所觉得不对劲之处,依旧是不对劲的。他试图弄清楚心中觉得不妥的所在,可她如温香软玉在怀,玉臂交缠在他脖颈间,凑近他主动献上了一记甜吻,勾得他更加兴奋,再无杂念,一心渴求。
他忍得双目所及都被蒙上一片赤红,才终究忍住了这想要肆意妄为的冲动。甚至那握住她柳腰的五指,他都逼自己卸了八九分的力,只是不想给她满是情痕爱迹的身上再添新印。
她一身痕迹未曾消去,无声地诉说着她曾经承过怎样的欢爱,却并非尽数为他所留。他心中有痛有怜,甚至升起几分隐秘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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