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姬流的房间里,浓烈的紫光闪了一下,把窗外落在枝头的鸟雀惊飞了。
是姬流醒了。
“我。。。回来了?”
姬流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回想着刚才在孟婆庄发生的一切。
“不对啊,如果我在这里有一个身体,那我在庄子里的身体,又是谁的?”
姬流推敲着这种不合乎常理的存在,也得到没有什么答案。
“这把小尺里的那个人,是谁呢?”
“他肯定不是人,是妖还是鬼?”
姬流伸手掏出了那把小尺,拿着看了又看。
“婆婆的手巾,并没有在身上。”
“婆婆送的挂坠,也没有在脖子上。”
“就连我的衣服,还是以前的那件。。。”
“我。。。我又是谁?”
姬流在身上翻找一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想越糊涂。
“不行,我还要找他,问个明白。”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也要做得清清楚楚。”
姬流想到这,手里用力捏了一下那小尺,心里想着让那个男人快点出来。
可小尺被她这么一捏,竟然无反应。
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他怎么不回应我。。。”
“明明是这样弄的啊。”
“我掉到了那处深池里,手里也是这样捏了一下,他不是马上就出来了么?”
“难道。。。”
“这真的是一场梦?”
姬流下了床,走到了窗子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想缓一缓无解的思绪。
此时的望川村,被塘湖那边生起的火光照到,有些微亮的能见度。
村子里也有不少的人,点着火把,在外面忙碌着。
“塘湖那边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在来回走动?”
姬流听到了很多的声音,从那边响起。
那些声音混着村子里的声音,显得很杂乱,她没有听得太清楚。
“哦,大概是长老们的处置吧。”
“不管它了。。。”
姬流握着小尺,想着怎么招唤出那个男人的事情。
“在五芝洞里,这把小尺确实是放着紫色的光的。”
“哎。。。”
“这伤,这么快就好了?”
姬流伸出了手,看着手心那处在五芝洞里受的伤,已经痊愈了。
她又扯下了衣服,露出了肩头被孟戈打伤的地方,也已经完好如初。
“。。。不可能啊。”
“我难道也不是人了么?”
“不行。。。”
“一定要问清楚。”
“你快出来。”
“出来啊。”
姬流把小尺凑近了嘴边,喊了几声。
那小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什么破尺子,不听我的。”
“要你有什么用。。。”
姬流气的,把那把小尺往床上一扔,自己坐在桌子前,生着闷气。
“韦宝,你在哪里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呢?”
“要是你出了事,我就不能做你的妻子了。”
“我。。。”
“好想你。”
姬流看着桌前的那盏韦宝动手做的油灯,抽泣了起来。
她哭了一会,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
“这个时辰,去找他们,会不会晚了点。”
姬流想着。
她看到了姬夫人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就推门走了进去。
“娘亲睡着了啊。”
她看到姬夫人趴在桌子上,手里卷着一本书,人已经睡了。
姬流连忙找了一张毯子,轻轻的盖在了姬夫人的身上。
再把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又吹灭了油灯,这才出了屋子。
“爹爹大概在塘湖那边吧。”
“好饿啊。。。”
姬流去了厨房,找了一块饼,大口吃了起来。
“哎,本来还想着给成星思南他们带些好吃的,也没带来。”
“他们会不会不相信我的话了。”
“玢宁会不会也觉得我是疯言疯语呢。”
姬流边吃着饼子,边想着。
饼子吃得多了,有些干噎着难受,她用水瓢舀了一瓢凉水,喝了下去。
“不,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只是我还不知道。”
“那把小尺,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真可恨。。。”
“破尺子。。。”
姬流想到这里,气的拍了一下厨房的门。
“咚。。。”
一声脆响,从她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
“什么声音?”
“我房里有人?”
姬流被这咚的一声,给吓了一跳。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的到处看了一看。
她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房间里。
只是,那把小尺,却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是它的缘故么?”
姬流奇怪了,房间里没有人,这小尺怎么会掉在地上呢。
“它总不能自己掉到地上吧。”
“哎。。。”
“有可能,这东西诡异得很。”
“有这可能。。。”
姬流想着。
姬流捡起了那把小尺,放到了桌子上。
她双手托着腮,盯着小尺,想着关于它的事情。
既然它能发出那种不可思议的紫光,再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出现,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难道,它还需要我再滴血上去么?”
“我哪有这么多的血给它滴啊。”
姬流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犹豫。
就是要划破手,也要等到白天再说。
现在是夜里,她不想再划破自己的手了。
“疼。。。”
“好疼啊。。。”
她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一阵一阵的开始疼了起来。
姬流连忙去了屋后的厕所,蹲下如厕。
“吃个饼都闹肚子,哎哟。”
“那饼也没有长绿毛啊,怎么会这样。”
姬流解开了衣裳,暗自使着劲。
“啊。。。”
“好多血。”
姬流的声音从厕所里传了出来。
还好,姬夫人事先在厕所里准备了一些布条,就挂在厕所的木架上。
“这是娘亲用的,我得用它了,这黑色的血,弄得我好脏啊。”
姬流把身下的秽物擦拭干净后,才出了厕所。
“好险,差点就弄到身上了。”
“我受的伤,原来这么重啊。”
“等天亮了,我得找纪大夫看看去。”
“内伤要是不处理,也会死人的。”
姬流用手抚着肚子,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屋里走着。
这种难以言喻的痛,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体会到。
突然,她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
“要说血的话,我还是有的。”
姬流又转身回了厕所,拿着一根干净一些的布条。
那布条的上面,染着一点血,形状就像几朵桃花开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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