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诚坐下后,云清笑道:“午膳想吃什么,我去做吧,你也许久没吃过我做的饭菜了。”
云清突如其来的乖顺令容诚有些不习惯,心里确是熨帖的。
至少云清这样子,给了容诚一种,云清心里极其在意自己的感觉。往常都是自己事事顺从她。
殊不知云清心中哪里是没有他,不过是没有心思在为任何一个男人付出就罢了,前世某些不好的经历使她打从心底觉得,这是些愚蠢的行为。
可是现在想想,愚蠢于否,从来不在于付出的本身,而是看没看对人。
容诚道:“随便吧,别太辣就好。”
“好。”
云清中午做了四菜一汤,只有一道辣菜,其余的都是清淡的。
容诚见了,也没多说什么。
二人吃饭间,云清想起淑嫔,还是同他道:“陛下,你若是有时间,不妨去淑嫔那里坐坐?”
容诚听这话不对劲儿,蹙眉道:“怎么,你就那么想让朕去旁人那里?”
云清如实道;“自然是不想的,不过我见淑嫔为人极好,在宫中难免容易受人欺负,陛下就抽点时间去喝杯茶,她的日子说不定也会好过一些。”
这么点气量云清还是有的。
容诚闻言应下了:“朕有时间去喝杯茶就是,记住了,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知道了!”云清有些无语,居然要自己求着他去其他妃嫔那里,还真是……
不过容诚方才同自己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板着了。云清心中多少松了口气,看起来自己还要再接再厉才是。
用过午膳后,容诚也未曾离开,拿了本书在一旁看,云清闲来无事,照旧在一旁做绣活儿。
气氛很是安静,云清心念一转,故意用针戳破了手指头,然后哎呦叫了一声。
容诚转过头来:“怎么了?”
云清将手指头伸给他:“不小心扎破了。”
容诚见那白玉般的指间上渗出了血珠,不禁微微蹙眉。随后,不假思索的将云清的手指含在了口中。过了一会儿才松开。
云清却仍旧烦他:“疼。”
容诚蹙眉看她,毫不夸张的说,云清平日里是那种挨了刀口都不会喊句疼的。并非容诚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她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就在这里缠着他,实在反常。
云清见他又榆木脑袋了,笑道:“你来亲一口就好了。”
容诚这下听懂了,似乎有些无奈,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同云清道:“过来!”
就算待她再冷漠,云清稍微听话些他还是会没出息的心软。
这要是换作其他女子,在这里无病*,容诚估计早让她们滚蛋了。
云清乖乖的来到容诚身前,毫不气的坐到了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起初容诚没动,云清伸出舌尖来,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容诚眯眼看她,二人目光相对,云清非但没有害羞,对着她微微一挑眉。
容诚立刻反为主了,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二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胶着的两片唇才分开。
云清抱住容诚,谁也没在说话。
靠的这么近,云清能清楚听见他的心跳声,明显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只是接个吻,他的心跳还能加快,看样子,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极重要的。
云清缠着他了一会儿,到了下午,容诚便依言去了淑嫔那里。
淑嫔是和湘嫔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虽说二人都在嫔位上,可是她却时常受到湘嫔的欺辱和苛责。
得知容诚来了,二人几乎一同出来迎驾的,谁知容诚却破天荒的进了淑嫔的门。
入宫以来,容诚还是头一次去她宫里,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于平日里淡然的模样截然不同,给容诚奉茶的时候,手都有些不稳。
容诚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容诚答应了云清只是喝杯茶,便真的只是喝杯茶而已。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淑嫔做什么都不自然。他也不愿意抽出太多心力来陪一个自己几乎没印象的女子。
容诚同淑嫔应付着说了两句话,甚至连人家的模样都没记住,便起身离开了。
可是尽管如此,依旧令淑嫔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容诚离开后许久,淑嫔都未曾回过神来。
陛下居然同她说话了,陛下居然同她说话了!想起陛下那英俊的模样,淑嫔不禁一阵脸红心跳。
果然,和云妃娘娘相处好是有好处的,淑嫔才不信,陛下会突然想起她这号人来。
淑嫔还未曾缓和过情绪来,湘嫔不知何时来到了她门前,冷笑了声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懂得巴结着云妃,哄得人家开心了,还能分你一杯羹。”
虽说事实确实如此,可是湘嫔说的也实在太难听了,淑嫔也有了几分火气:“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么?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人家不过是山珍海味吃腻了,赏你残羹剩饭罢了。”
纵然淑嫔脾气再好,也有了几分火气:“残羹剩饭又如何,总比见不到陛下面的强!”
“呵,你以为你还能跟着云妃沾光多久?显然如今陛下宠爱的是凝妃,你可别跟错了主子!”
“不劳你费心!”
湘嫔冷笑了声,转身离开了。原本因为陛下来了而欣喜若狂的淑嫔也冷静了许多。经湘嫔这么一说,原本的好心情散了大半。
什么叫残羹剩饭,她是真心想和云妃搞好关系的,难道在外人眼里,她就如此不堪么?
……
晚上,容诚照常去了云容宫。
同云清用过晚膳后,正准备办正事儿,宫人突然来报,司锦宫下人来传,凝妃今晚不知怎得,旧伤复发了。
当初凝妃是替容诚挡了一剑,才会如此。
云清见容诚脸色不好,笑道:“陛下去看看吧。”
容诚穿好外衣,正准备去,云清突然拉住了她。
容诚虽然如今待她冷淡了许多,还是解释道:“我就是去看看,一会儿变回来了。”
“我知道。”云清说罢,在他唇边落上了一吻,手伸到他腰窝处捏了一把。
“……”
“记得早点回来。”
云清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着暗示性。容诚眸色微动:“好。”
容诚走后,宫人道:“娘娘,要不要早点歇下?”
“不用,本宫等陛下回来!”
凝妃打着旧伤复发的由头叫容诚过去,估计是准备存心勾引,男人最吃那一套了。
云清想看看,容诚究竟会不会回来……
容诚来到司锦宫后,凝妃靠在床上,脸色惨白。
容诚上前,微微蹙眉道:“不是早就结痂了么?”
“臣妾愚钝,今日不小心磕着了,原本以为没什么事,谁知晚上便发炎了,对了,陛下是如何得知臣妾出事了的?”
一旁的小宫女连忙跪地道:“奴婢该死,见娘娘实在不舒服,便擅作主张,去了云容宫!”
“大胆奴才!”凝妃似乎有些急了:“本宫实在不舒服的话,去宣太医就是了!做什么跑去叨扰陛下和云妃?”
“可是,娘娘您的伤口都快烂了。”
容诚微微蹙眉道:“……伤口如何了?”
凝妃脸一红:“陛下要看看么?”
容诚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直到凝妃解衣服的时候,容诚才突然想起来,她貌似伤在胸口了。还未来得及开口制止,凝妃已经将衣裳解开了。
果然烂了一片,凝妃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衣服有些松,胸前雪白一片,一副大好春光。
容诚微微蹙眉,直接命宫人去传太医了。
“不必了,臣妾记得之前太医开的药好像还有,翠竹,你去看看。”
没一会儿,那小宫女便将药膏拿了来:“奴婢替您上药吧。”
凝妃似乎因为伤在那种地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先退下吧。”
宫人退下后,凝妃没看容诚,自顾自的开始上药,因为一手端着药盒,一手拿着涂抹药膏的棉棒,颇为笨手笨脚。
一直冷眼旁观的容诚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动接过药盒来,毕竟凝妃这一剑是替他挡的,面对着眼前的大好风光,容诚心中却是没有丝毫邪念。替凝妃上完药后,容诚道:“若是回头还不好受的话,便传太医来看看吧,朕先……”
“陛下……”
凝妃伸出手来将里衣穿好后,第一次主动开口对容诚提出什么请求:“夜深了,要不,今晚,便留在臣妾这司锦宫吧,同臣妾说说话就好。”
……
云清坐在烛台前,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的等着。
容诚去了许久了,不用想也知道,凝妃必然费尽心思勾引于他。
凝妃不是一般女子,心思深的很,大概会利用男人的同情心,亏欠心?容诚未必看的出来……
云清坐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准备去司锦宫一探究竟。
恰好容诚此时回来了,见她在穿外衫,愣了下道:“你要去哪?”
“没……”云清脱下衣物,一时之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