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沫以为陈春娘会跟薛文武说这事,谁知一连多日都没有见薛文武有动静,她终于忍不住了来找陈春娘,问:“薛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他不是说要来接你回去么?怎么了?现在让他拿银子,他就不乐意了吗?这样刚好,不乐意就不乐意,县城的胡大夫可一直等着你呢!”
“姑娘,你误会了,我一直都没跟他说,我、我、我说不出口。”陈春娘说道。
乔沫沫有些无语,她没有说出口?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们薛家的人伤害她的时候怎么能做得出来?现在不过是说句话就觉得说不出口了?
“那行,既然你说不出口,我去说!”乔沫沫说着就往外走,陈春娘连忙拉住她,说,“姑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这有什么不可的?”
“你莫要去!我求求你了!”陈春娘哀求道,乔沫沫顿时就无语极了,聘礼送过来,她又不会要一分,她在担心什么?
再说了,现在的薛文武已经不是从前的薛文武了,现在的薛文武腰包满着呢,那些个媒婆差点把薛家的门槛给踢破了。
“姑娘,我真的说不出口,感觉好像是恃宠而骄一样,我、我还是算了。”
乔沫沫有些无语,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思吗?
她真的有些怒其不争!
不行,这事她必须要跟薛文武说清楚,既然陈春娘说不出口,那就让她乔沫沫来张这个口!
这一天薛文武又来看陈春娘母子,乔沫沫在荷塘边等着,见薛文武出来了,便将手里的米粒全部都丢在了池塘里,洗了把手就站了起来,说:“薛大叔,你这日子过的好不潇洒啊?”
薛文武听出乔沫沫的语气不善,立刻停住了脚步,憨厚的问:“我、我可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前些日子你不是要接春姨回去么?为何后来没了动静?”
“春娘她一直说要考虑考虑,我也就依她了!”薛文武挠着后脑勺说道。
“那你还想让春姨怎么说?开口跟你要聘礼吗?你又不是没成过亲,不知道成亲需要什么吗?还是你觉得春姨是下堂妇,因此而轻视她?”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聘礼和八抬大轿,一样不能少!至于聘礼你要拿多少,那就随你自己的心意了,春姨在你心里的地位若是重,你就多拿一些,若是轻,你就少拿点,若是没有,那也不必过来接人了!”
“好说,好说,我这就赶紧回去安排一下,改天来下聘!”薛文武说着急急忙忙的去了工地。
乔沫沫见他猴急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很想早点接陈春娘回去,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他以后别再犯浑就好了。
薛昌德这边听说乔沫沫开了口,立刻去替薛文武置办聘礼了,这一次可跟前一次不同了,之前陈春娘在陈家不过是不受宠的姑娘,他们不需要怎么重视,但是现在陈春娘背后分明是乔沫沫,他们可马虎不得。
薛昌德办事自然是牢靠的,他置办的聘礼虽然不及达官贵族,但是比起三里五村那可是绝无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