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照拂着家里,我去镇上了!”乔沫沫说道。
“嗯!”乔凌霄应了一声,乔沫沫走到篱笆外,却看到了有一个人蹲在篱笆那里,那人乔沫沫是认识的,就是第一天来上工的时候偷饼子的那四个人里的一个。
那人看到乔沫沫出来,立刻下跪,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吓了乔沫沫一大跳。
“你干什么?”乔沫沫对那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乔家姑娘,小人是鬼迷心窍了才偷姑娘的饼子,小人该死!该死,求求姑娘给小人一条活路吧,小人不求工钱,只要姑娘能给吃的就好,给吃的就好。
小人家中老母前些日子生了重病,家里的粮食都拿去卖了,如今老娘的病还没有好全,粮食也不足了,求求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那人说着将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乔沫沫顿时无语了,这些古人都这样吗?磕头的时候非要磕破脑袋才算是真诚吗?
“你偷饼子也是要拿回去给你家老娘吃的吗?”乔沫沫问道。
“是啊,老娘喝菜糊已经多日了,小人吃着白面饼子,心里想起老娘来,十分的不忍,姑娘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吧,让我来上工,只要能在这里吃饭就行,给家里省点粮也是好的……”
乔沫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代人都会说人穷志短,一点都没错,一分钱可以噎死一个硬汉,一口饭也能让人生不出骨气来。
薛文武走了过来,有些难为的看着乔沫沫,说:“姑娘,这个薛石头家里确实困难,家中老母已经年纪老迈,而且还常年有病……”
薛文武的话没有说话,意思却已经很明了了,就是来给这个薛石头求情来了。
乔沫沫本来就没有要做的很绝,毕竟偷吃的和偷钱财的概念不一样,一个为了活命,一个是贪心,加上薛文武过来说情,这个人情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那你去找我哥哥吧,你有前科,虽然情有可原,但是理无可诉,工钱会照样给,不过不能一天一结,明白吗?”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那人立刻对着乔沫沫磕头,头上磕起了一个大血包。
乔沫沫立刻抬步走了,她知道她若是再不走,那人定会将头磕破。
她到了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马蹄声,追风很快就狂奔了过来,它过来之后将脑袋伸到乔沫沫的手上,似乎是在求抚摸。
乔沫沫摸了摸马脸,翻身上了马,说了一声:“走!”
追风立刻四个蹄子就飞奔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薛石头对着乔沫沫离开的方向不住的磕头,薛文武拉他好几下他才爬起来去上工。
乔沫沫到长水镇的时候太阳刚出来,养和堂的门已经开了,门口有告示张贴,内容正是她交代下去的那些。
她看了之后心里还算是比较满意,这伙计靠谱!
“姑娘,早!”那伙计上前来跟乔沫沫打招呼。
“嗯!”乔沫沫嗯了一声,坐在了之前胡大夫坐的位置。
那伙计连忙上前问:“姑娘可要用早饭?”
“吃过了,你去忙吧!”乔沫沫温和的说道。
那伙计立刻笑着到一边去了。
病人很快就来了,之前有仁和堂在,两家病人都差不多,现在只有养和堂了,所有的病人都朝这里涌了过来。
乔沫沫见怪不怪的,河里没鱼市上看,村里有病的人可能就那么几个,但是到了医馆里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