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让她出去,点了一根香烟,抬手摁住太陽宍,她担心的是因为她的胡来,让这人心生芥蒂。
要再找出第二个秦政,建立起顺畅的工作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然而刚刚闭上眼睛,秦政脸颊上的触感,滚动的喉结,以及他把她压在门板上的力度和感觉,瞬间畅通无阻地涌进了脑海。
玉真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东西全部甩开,最好是丢掉九霄云外。
她用力一根香烟的功夫,平息着心底的波澜。
秦政拒绝她,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纯粹內休上的关系,也会影响到人的心情,更别谈完全跟工作无关。
只要她还想好好的用他,只要他还想在这里好好的干,他们之间最好什么事都没有。
上午的例行会议里,秦政自然也来了,他像平常一样朝玉真点了一下头,便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玉真笑了一下,这样挺好,把错误及时抹平。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公司的事情越的繁杂。邵氏下面的投资公司组建起来,专门用来分析现在的国内外的市场趋势,硕大的广告牌在投资大厦的外墙展现出来,用来招揽人杰和好的生意点子。毕竟他们专门去搜罗会更费时间婧力,不如等别人送上门,然后从中甄别。这一块儿,由原本的顾问团队来主导,秦政是总负责人。分属的建筑公司也已经投入了厂址的建设,厂子建设进度很快,从内6订购的板材建材如期而至,工人的人手也足够,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等机器进来。
在厂子的最后一块钢板架上去的时候,玉真带人过去剪彩。
堂口的老大纷纷过来庆贺,河叔领着自己七岁的小孙子过来,笑得满脸褶皱:“玉真,这里不错,我看行。”
玉真摸了摸孩子黑溜溜的脑袋,想起了金文琎。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
“文琎最近在忙什么?”
河叔无奈地苦笑一下:“他最近太拼了。你也知道他们金家,完全是一锅乱麻。玛丽莲就是个吸血鬼,只知道闯祸,金正——跑去泰国了。”
金正之所以不离婚,是因为要面子。因为毒瘾,他的命根子早就不行了。玛丽莲可以在外面浪,他管不住。
接下来的河叔不用说,玉真也知道了,她想起金正说玛丽莲在澳门欠了一千万。
玉真之所以一直没动作,是以为金文琎会像以前一样问她要钱。
说到底,义父的钱,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的钱,她——更像一个财产管理者。
玛丽莲这两个月过的很凄惨,她从儿子手里搞来三百万,远不够拿来换澳门赌场的钱。
她的现任男友怂恿她,不如拿着这三百万再去赌一把,只要运气不差,三百搏一千,也不是个难事。只是这两个人,有赌瘾,没赌技,更没有眼光八方的能力,三百万也打了水票,便跑回香港找了个廉价的出租屋躲了起来。
玛丽莲在男友的催促下,刚跟金文琎通了电话,说是再不找钱来,澳门那边会把她卖去做妓女。
金文琎说他需要时间,玛丽莲怒吼:“要什么时间,你去问那个女人要,她凭什么不给你?!你就看着你亲妈被人作践死吧!”
玛丽莲吼完就挂了电话,怒容秒变成笑脸,问身边三十岁的大卫:“我这样说,没问题吧!”
大卫,原名易志伟啵她一口:“怎么会,儿子替妈还钱天经地义,不然你生他干嘛,他要是有良心有自尊,怎么会忍心你被卖去做吉。再说了,他去拿钱又不是个难事。”
这话刚一说完,房门被人哐当一声踹得粉碎。
一行黑西装黑衬衣的男人,暗嘲一般涌了进来,无声而气势汹汹地包围这间三十个平方的开间旧房子。
玛丽莲惊恐地抱住男友的身子,她男友更是争相往她身后躲:“喂你、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两个人几乎要在小床上滚成一团,双双恐惧地盯住门口。
男人还要拿玛丽莲的身份来讲话,然而一双艳红似血的高跟鞋踏了进来,咚咚地,轻巧地敲在满是裂纹的木地板上,骨感笔直的小腿线条往上,便是黑色的衣摆。
纤长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内,女人身上穿一件柔软至极的黑色皮风衣,扎出一道柔韧的细腰,皮衣是翻领的款式,露出蝴蝶胡附近雪白刺眼的皮肤。
邵玉真压着头,穿过低矮的门廊,有人给她端来一把破旧的木椅子,擦拭干净上面的灰尘后,她就坐在上面了。
玉真对着他们温温地笑了一下:“易志伟,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她一根根的摘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露出白净无暇的手指,中指上戴一只仿古纽花的戒指。
文家强立在她的身侧,弯腰把火递了过来,玉真低头点上香烟,仿佛很愉快地从红唇内吐了一口烟圈。
她坐了半分钟,抬抬手指,保镖把男人从玛丽莲身后揪了出来,玛丽莲嘶喊要救自己的情人,被人扭住臂膀挣扎不开。
大卫的头被人死死的摁在了木桌上,就在邵玉真眼前半米的距离。
有人从厕所里拎出了水桶,玉真扫一眼荡出来的水花,对大卫笑道:“一千万很好拿么?”
“你去拿一个给我看看。”
说着,易志伟的头被塞进水桶里,他剧烈的摆动着头颅,呛声和呜咽声瞬间充满了小房间。
他被湮了一分钟,浑身湿淋淋地跪在地上,呛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齐齐而下。
玛丽莲大哭起来:“玉真,我们是开玩笑的,大卫也是为了帮我,你饶了他吧!”
邵玉真点头:“莲姐,你放心,我也是在跟他开个玩笑。”
易志伟还没顺过气,又被压进了水桶里,桶里面的水已经摇得只剩下一半,这次他的肩膀卡在桶口,脑袋直接扎到桶底。
塑料的旧桶,禁不起折腾,在他的挣扎撞击下很快裂开,里头的水淌了一地。
玉真顺了一下耳侧的头:“怎么样,玩笑好开吗?”
易志伟满脸紫色,吐出一口水,要死不活地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邵玉真弹了弹烟灰:“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句老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RouSewU点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