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老者也一步都不退让,他疯狂燃烧着丹田内蓬勃的真气。
“幽冥灵仗,给我破!!”
老者显然没有想到,他如今用化境大成的真气,催动无上法器,竟然还撬不开这火球。
任他的法杖不断吸食着火球上的火焰,可火球仿佛一台永动机似的,吸之不尽,循环再生。
尤其是那诡异的火焰,竟然连他醇厚的真气都地点燃,焚烧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区区一个内劲期小儿……”
武斗场上,火光、热浪、轰鸣,绵绵不绝。
余州众人看的心惊胆战,这等层次的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识。
什么闪光弹,手雷,烟雾弹,在场上两人的战斗中,都黯然失色。
几乎所有人脑中都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武圣,是能够硬抗一支武装力量的恐怖存在。
陈德无不怀疑,如果今天不是有杨真在,他准备的那些警察、武警战队,在这黑衣老者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就当三色火球慢慢占据上风,压得黑衣老者的法杖都快弯曲了的时候。
杨真心神一转,嘴角露出不屑的弧度。
“该结束了,三色五行火,炸裂!”
砰隆!!!
巨大的火球应声轰然炸开!
整个武斗场几乎一半都笼罩在滚滚火焰之中,片刻便炸开了黑衣老者的真气护罩,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而在震天的炸裂声响后,一道金属断裂的声音清脆地从火焰中射出。
大家都猜到了,那是法器断裂的声音。
众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那炸裂的火焰,心脏都提到嗓子边上。
“杨真赢了吗?”
滚滚火焰足足焚烧了十几分钟后。
众人终是看到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浓烟之中。
“他还没死?”
就在所有人惊惶错愕的时候,那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像一张纸皮似的,扑腾倒地。
黑衣老者已经被烧得快只剩下一张皮了。
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他之所以还没死,都得拜他那诡异的功法所赐。
杨真抬起脚,慢慢地向躺在地上的黑衣老者靠近,站住。
“救……救我……”
生命垂危之际,黑衣老者发出了最原始的呼喊。
“被五行火烧掉丹田,神仙都救不了你。”杨真淡淡道。“不过,我就还真能救你!”
黑衣老者已然面目全非,只能用微弱的气息再次求救道“救我……我是……我天道门的人……”
“天道门?不好意思,没听过。”
说着,杨真就抬起碧泉宝剑,准备一剑下去,解脱黑衣老者。
这个时候,突然从武斗场后面的丛林之中传来一道声音。
“住手!你不能杀他!”
杨真一抬头,只见一个身影越过看台,蜻蜓点水般急速落在武斗场中。
那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练功服,矮小,白发披肩,面容慈祥,眼神空灵,是一名七八十岁的老者。
杨真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发觉,有人就蛰伏在这爱情岛上,看此人的神态,应该是一直注视着武斗大会。
惊讶之余,杨真瞬间发动神通绝对透视,锁定老者。
呵,居然又是一名化境小成的武圣!
两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警惕和疑惑。
“小友,你不能杀他!”老者再次出言警告道。
杨真不以为意,化境大成的高级武圣他都斩杀了,何惧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低级武圣,阻碍他的话,一并斩杀便是了。
“因为他是天道门的人?”不过杨真还是随口问了句。
“没错,因为他是天道门的南尊者。”白发老者振振有词道。
白发老者这个时候冒出来,不管他是何身份,定是来着不善,杨真皱了皱眉头道“如果我说不呢?”
“这位小友,你武道天赋惊人,小小年纪能力通天,但切不可持才傲物,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余州已经上百年没有出过你这等武道绝才了,老夫于心不忍,所以才无奈出口相劝。”白发老者惋惜道。
“你也是余州人?”杨真诧异。
白发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着道“不错,老夫余州采莲道人,何不冲。”
当白发老者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看台上的陈易脸色顿时一变。
原本应该结束的武斗大会,突然冒出了一个看起来修为不弱的老人家,已经让余州众人忌惮不已了,而这人却还是……
“爷爷,这采莲道人何不冲是谁啊?你好像认识他。”陈芊芊焦虑地问道。
“他是我们余州五十多年前就成名已久的化境强者,采莲道人,不冲武圣。就连你父亲那一辈的人都很少听过,何况是你们。”陈易眉头紧皱,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他可是余州武道界的传说,当年成名的时候,我还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只是这不冲武圣早就在三十年前就传闻去世了,如今怎么会……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何不冲,那他应该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岁了,不可能啊……”
陈易仿佛自言自语道。
众人听了,无不唏嘘不已。
“这人怎么说也是余州武道界的人,应该不会与杨先生为敌吧?”
“不好说,那什么天道门好像跟他有渊源,这个时候露面,是敌非友。”
…………
众人忧心忡忡,完全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杨真自是听到看台上众人的低语,不过他觉得很是好笑。
“什么余州武道界传说,只是一个修为停滞不前,靠丹药苟活到今天的怕死鬼而已。”
杨真已经大概猜出了这何不冲现身的目的了,杀气顿生。
“不管是谁,挡我者,死!”
杨真如此不将何不冲放在眼里,可何不冲还是循循善诱道“小友,你年纪还小,可能没有听过天道门。这是一个在我华夏存在了几千年古老宗门,而眼前这个将死之人,就是天道门东南西北中五位尊者之一的南尊者。你若杀了他,必得报复,天道门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们行事乖张残忍,躲在暗处,千百年不倒。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实力,你杀了他,余州武道界必将覆灭。”
何不冲虚伪的振振有词,杨真已经听不下去了。
“怕被报复的是你吧,你既然知道那么多,这什么狗屁南尊者操纵彭康年欺压我余州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呢?你这个时候出现,莫不是跟彭康年一个德行,觊觎我杨真的东西?”
“杨小友,你误会了,你我同为余州道友,老夫怎会对你图谋不轨。”何不冲被杨真一语道穿,可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极力掩饰着。
但是何不冲又怎会知道,在杨真绝对透视神通的窥视下,他的身体已经暴露了他的所图。
“是误会最好,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挡我者,死!”杨真下最后通牒道。
何不冲正恼羞成怒,进退两难之际。
“何老鬼,你又何必跟这狂妄小儿虚以为蛇,我们等了这么久,想要的东西,出手抢过来便是。”
一道身影从丛林中闪了出来。
“是啊,他连天道门的南尊者都敢杀,难道还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吗?”
又一道身影从丛林中闪了出来。
杨真眼神中闪着寒光。
“终于肯出来了吗?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