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气导致习惯性的问题,燕京的晚上其实并不热闹。
再者经过白荷的那么一闹,就算再强大的心理也会感到恶心,逛街的兴致肯定是没有了。
中午大家吃得都比较简单,陈阳和钟小慧甚至吃的是方便面,所以晚上就在自己居住的燕京大酒店吃了一餐丰盛的。
吃过晚饭差不多是九点多钟了,董茗珠仍旧没有回来,她刚到燕京,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回到房间,陈阳便借口有些累了,然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等他关上门,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候。
却发现他的眼泪就跟现在的环境一样,悄无声音地滑了下来……
钟小慧没有来找他,今天晚上,她的心情是既高兴又失落的,今天下午的逛街,陈阳虽然一直在压抑,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疼。
特别是在珠宝店的时候,竟然会不顾自己的身份,跟一个妖艳的女子生气半天,其实这有啥生气的?
在那些没实力或者极度缺乏自信心的眼中,或许今天的事情是受了奇耻大辱,恨不得把整个店铺都买下来,以此来打脸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
但在那儿有绝对实力的人面前,比如说陈阳,再比如说自己,白荷的行为其实跟跳梁小丑没有任何区别,笑笑就是了,何必置气呢?
他之所以置气,绝对不会是因为白荷,因为陈阳曾经说过,他从来都不会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因为他们不值得。
钟小慧轻轻地叹口气,燕京的天气虽然很冷,但室内有暖气,这点跟岭南差不多。
简简单单地冲个凉,倒上半杯红酒,斜躺在床上,慢慢地品尝着,入口的味道有些涩……
却不知道这是酒的味道,还是眼泪的味道。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是陈阳叫醒她的。
他们来燕京,除了受邀参加一个论坛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抱着游玩的心态的,今天早上他们要去看升国旗,下午还要去纪念堂。
这两个地方,那是陈阳最想去的地方,钟小慧见陈阳的气色似乎不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看来他昨晚睡得还可以。
钟小慧暗暗地安尉着自己。
“昨晚没睡好?”
陈阳见钟小慧的眼圈有些红肿,不禁出声道。
“还行吧,估计是在岭南待久了,还有点不习惯北方的味道,所以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晚,我也是喝了点红酒才睡着的!”
钟小慧头发有些蓬松,穿着睡衣,在陈阳的面前伸伸懒腰,这才接过陈阳的话题说道,“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先去洗漱一下。”
陈阳点点头,随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电视的节目都差不多,实在勾不起陈阳的兴致,将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便闭着眼睛在那儿养起神来。
也不知过得多久,突然觉得一股暖暖的气息就像风一样地洒在自己的脸上。
睁眼看时,却见钟小慧的脸就凑在自己的面前,甜甜而又幸福地看自己……
“我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我的脸上都是麻子……”
陈阳刚说到这儿,钟小慧的身体忽地前倾,将她的嘴唇印在陈阳的嘴唇上……
软软的……柔柔的……还有股淡淡地香味……
女人的身体或许真的是带电的,陈阳只觉得身体一震,一股暖流顿时传遍全身。
更要命的是,血气方刚的小弟竟然不合适宜地撑起了帐篷,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想将钟小慧搂在怀里的时候。
钟小慧却是一声轻笑,如鸟儿般地飞走了,“陈阳,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这就去换衣服!”
娘的,房间的暖气真是太热了。
陈阳用手抹抹额头的汗,顿有种口干舌躁的感觉,见茶几上还有半只红酒,也没想那么多,竟然拿起来,揭开木塞就干了……
好在钟小慧这个人比较简单,也比较随意,并没有让陈阳等多久,前后也就半个钟,就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了。
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挽起陈阳的胳膊道“走吧,咱们这就去天安门,看升国旗,听国歌。
借此缅怀那些为这片土地流过血,洒过汗,甚至牺牲生命的前辈们,如果没有他们走在前面,就没有我们现在的这般生活。”
吃水不忘挖井人,前人种的树,后人才好乘凉,对此,陈阳也是颇为赞同的,在这点上,他跟钟小慧的看法真是出奇的一致。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何东夏青早在那儿等候很久了,车库里没有暖气,两人也没有在车里,冻得就像两根冰棍似的立在那儿。
要不要那么夸张?
陈阳见他们两个如此,不禁暗自摇头,这燕京的天气虽然比不得岭南暖和,但是也不至于像他们那样吧?
缩在那儿像什么?
陈阳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形容他们,特别是何东,一个大老爷们还穿着羽绒服,夏青还是秋衣秋裤加件外套呢。
“你们可算是下来了,我说哥们,咱们说好的凌晨三点钟过去,你让我跟夏青在这儿足足喂了半个钟的寒风!”
燕京的三月,早晚的温差还是有些大的,钟小慧见何东在那儿有些抱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这个……你们不能怪陈阳,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睡过头了,如果不是陈阳来叫我,我还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呢!”
“陈阳来叫你?”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问,随后,便像看动物园的猩猩那样看着陈阳和钟小慧,极力想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些闪光点。
“这年头,还真有柳下惠呀!”
夏青左看右看之后,不禁一声感叹,“小慧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且行且珍惜呀!”
钟小慧面色微红,随后又打趣地道“青青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这朵花又是谁折的呢?”
“你说我呀?我跟你不同,我这朵花是长在山涯上的,日晒雨淋的,早就枯萎了,哪里还有人来摘呀?”
夏青轻轻地一声叹息,目光却慢慢变得深遂起来……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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