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离站台不远,两分钟不到,救扶车便来到现场,从车上跳下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对大姐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就抬上救护车。
其中的一个护士在抬人的时候大喊道:“有没有伤者的家属?有没有伤者的家属?伤者的家属请跟我们一起上车!”
陈阳没有迟疑,直接跳上救护车,对那护士道:“我就是伤者的家属,请赶快送医院,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来到医院,伤者需要马上动手术,其中的一个护士拿着医疗单过来,对着陈阳道:“病人需要马上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我是她弟!”陈阳撤了个谎,事实上,他跟那位大姐虽然同屋居住过几个月,但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时候的陈阳是真不想知道。
陈阳是同那位大姐一起来的,大家都看在眼里,那护士自然没有怀疑,签完字后,又递给他一张单子,然后说道:“拿着这个到一楼去缴押金!”
陈阳拿着单子,刚缴完三万块的押金,便见一辆警车停靠在医院的门口,那位见义勇为的姑娘见着陈阳,就对旁边的警察道:“就是他,是他把那位大姐送到医院来的!”
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来到陈阳的面前,相互道声你好后便开始正题,因为陈阳不但是这个案件的目击证人,而且跟这位少女一样,还是这个案件的捕凶人,因此要对他做个笔录。
案情简单,几句话就交待清楚了,只是当问到那位大姐的名姓时,陈阳却愣住了,因为他跟她虽然同住了几个月,但双方的名姓他们都没有说过。
“原来你真不知道她是谁呀?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那位见义勇为的姑娘名叫夏青,对陈阳的表现有些奇怪,“看来你这个人真的不错,这种情况都敢把她送来医院。”
“跟姑娘比起来,陈阳还差得远,三拳两脚就将那两个执刀歹徒打翻在地,姑娘的本事当真了得,陈阳佩服!”
警察是来办案的,没空跟他们两个在这儿闲扯,大姐还在手术室接受手术,手机和财物这些暂时由陈阳在保管,警察从他的手中要过手机。
手机是那种最便宜的智能机,大姐也许觉得设置密码不方便,连开机密码都没有设置,打开通讯记录,联系最多的是一个叫做小妹的人,看她的号码用的也是岭南的本地号。
在离开群租屋时,陈阳跟那位大姐曾一起吃过饭,好像听她说过,她有个小姑就在岭南理工大学读财会专业,看这号码应该是她。
没等陈阳回话,警察就将号码拔过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当她听到大姐受伤的时候,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大哭起来……
“是她,联系上了,她说她现在就过来,叫我们在这儿等她!”警察将手机挂断之后,对另外一个警察说道。
等待的时间是最无聊的,陈阳趁着这个机会,问助手小新,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姑娘的身份背景,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吓一跳。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见义勇为的姑娘竟然是特种兵退役,昨天才从老家来岭南找工作,这不,刚从岭南人才市场出来,便遇到了这事。
“找工?”
陈阳的眼睛顿时亮了,身手好的人,他见得多了,但品性好的人那就不多见了。
所以,对这样的人,他总想留在自己的身边,轻咳两声道:“那个姑娘,要是你不介意,可以到我公司上班,待遇方面你可以提!”
“你公司?”
夏青见陈阳穿得很寒酸,但说起话来又财大气粗的样子,便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那些传说中的疯子,摇摇头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开公司的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看我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姑娘不妨考虑考虑,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陈阳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夏青只是简单地扫一眼,并没有接过去,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陈阳,她不相信一个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会这么年轻。
说话间,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姑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看陈阳他们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其中两人还穿着制服,便跑上来焦急地问道:“我嫂子呢?我嫂子呢?她怎么样了?”
“她还在手术室里面,是这位先生把她送过来的!”其中的一位警察站起身来,指着陈阳道,“就是这位先生,姓陈,叫陈阳,不知姑娘认识不?”
那姑娘看一眼陈阳,确信没有见过,便摇摇头道:“不认识!”
随后又追问着陈阳,“是你把我嫂子送过来的?她伤得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嫂子可是好人,她可不能有事呀!”
说着说着,那女孩便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夏青见状,赶紧上前,蹲在她的旁边,拍着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吧,你嫂子没事的,她是伤在肚子,没有伤在要害处!”
“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吧,你嫂子那么好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陈阳见她的神情都快崩溃了,也走过来安慰道。
警察同志为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便走过来开始问起她的家常。
陈阳这才知道那位大姐名叫杜月娥,而这位小姑娘叫做唐艳,就在今天下午接到她嫂子电话,说是送两千块钱过来让她寄回家的,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抢匪。
问完杜月娥的家庭情况,警察并没有离开,而是跟陈阳他们一道,一直等到手术室的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医生,摘下自己的面罩,然后说道:“家属,伤者家属?”
陈阳跟唐艳立刻走过去,没等他们两个开口,那医生便道:“伤者的手术顺利,需要到301病房静养,你们两个协助护士把伤者推到301病房,静养两天,后天就可以出院。”
陈阳跟唐艳两个只是对医生说声谢谢,便来到手术室的外屋隔间,杜月娥躺在推车上,面色苍白如雪,双目紧闭,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仍处在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