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抵挡着追上来的怪鸟,一边向着山谷外面飞退,百余里的距离以张哲学的遁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当三人退出山谷之外,那些怪鸟便不再追出来。
从山谷中飞出来,张哲学便放出自己的豪华飞舟,抱着紫凌祖师,同时裹挟着惠宁儿,落到飞舟之上。
这时的紫凌祖师已经全身发红,眼中也是布满了红血丝,紧紧抓住惠宁儿的手,对张哲学说道:“道友,我所中之毒极为奇异,还请道友暂避一下,我有话要对小七说。”说着另外一只手在张哲学的后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惠宁儿以为紫凌祖师已经是弥留之际,要交待遗言呢,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拉着紫凌祖师的手哀声说道:“师父,你怎么了?师父,你别吓我啊。”说着转头拉住张哲学哭道:“小哥哥,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师父的,是吗?你快想想办法啊,救救我师父。”
紫凌祖师伸手拉住惠宁儿的手说道:“小七,你先让张道友离开,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又对张哲学说道:“张道友,还请暂避一下。”
张哲学强忍着笑意,对紫凌祖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快点说,我还要想办法救治你,怕是你中的毒不能拖延太久。”说着将她放在船舱之内,自己退到了船首上。
见张哲学出去,紫凌祖师将惠宁儿拉到身边,低着头,低声迟疑的说道:“小七,为师中了奇毒,要张道友帮手才能解毒,这奇毒要半个时辰之内解开,否则为师必死无疑,你能让张道友帮帮为师吗?”
这话说出来,紫凌祖师身上的红色更甚,尤其是那张精美绝伦的小脸儿,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一般,惠宁儿看在眼中,更是着急,一边抓住她的手一边抹着眼泪哭道:“师父,小哥哥一定会救你的,我这就去叫他进来。”说完就要跑出去。
紫凌祖师一把拉住惠宁儿,将她拉到身边,急道:“你急什么啊,为师还没有说完,你把耳朵凑过来。”
惠宁儿见都这个时候了,师父怎么还这么多的话要说,但是急也没用,只好将耳朵凑到紫凌祖师的耳边,就听自己的师父极为艰难的说道:“为师中的是……是银毒,要……那个才能解掉,如今这里只有张道友一个,所以只能借……借用一下你的……,你明白了吗?”
紫凌祖师说完,将真元你行,顿时浑身上下的血管都从皮下凸出来了,看起来极为可怕,像是随时便会爆体而亡一般。
惠宁儿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心性还是少女一般,但是该懂的都懂了,当然知道紫凌祖师说得那什么就是那什么了,此时已经傻了一般,张着小嘴,小手掩在口上,惊诧的看着她的师父,心中纠结着:这样行么?那以后怎么跟小哥哥相处啊,……。一时间,她的脑袋里面已经乱做一团。
紫凌祖师见惠宁儿呆住了,忍不住心里骂道:“这个笨丫头,怎么傻了?难道还要我求你啊?我这是做得什么孽啊。”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惠宁儿被紫凌祖师的声音惊醒过来,见到师父痛苦的样子,她又大哭起来,对紫凌祖师说道:“师父,师父你忍忍啊,我这就去跟小哥哥商量,他一定会帮忙的,一定会的。”说完就快步的跑了出去。
见惠宁儿出去了,紫凌祖师想起自己跟小情人商量好的细节,禁不住一阵的心慌和娇羞,双手紧紧的握住软塌上的锦被,既纠结又有些期盼的盯着船舱门口。
惠宁儿跑出船舱,见张哲学正在船首处来回的踱步,神色也是极为焦躁。她心里委屈,一下子就扑到张哲学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张哲学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擦着惠宁儿的眼泪,急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跟小哥哥说。”
惠宁儿抬起头,摇晃着张哲学的双臂,泪流满面的抽噎道:“小哥哥,你救救我师傅啊,你不救她,她就死了,你快救救她啊。”
张哲学知道这时紫凌祖师下了重药了,心中忍不住想笑,但是还要强行忍住,配合着紫凌祖师的表演,说道:“我这就去救她,也不知道要什么解药才行,我去看看。”说着就要朝船舱里走去。
惠宁儿一把拉住张哲学,急道:“小哥哥等等。”
张哲学低头看着惠宁儿,问道:“还等什么啊?人命关天,再晚你师父就没命了。”
惠宁儿一边抽噎着擦眼泪,一边低声说道:“小哥哥,师父中的是……是……是银毒啊,要跟……要那个才行,不然解不了毒的。”
“啊?”张哲学大声的惊讶了一声,说道:“那赶紧回去啊,还等什么啊。”说完就加快了飞舟的速度。
惠宁儿拉着张哲学的衣袖,摇晃着急道:“不行啊,师父挺不过半个时辰的,眼下只有你能帮手了,不要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啊。”说着便把张哲学朝船舱里推。
两人进到船舱,就见到紫凌祖师已经开始在软塌之上翻滚。惠宁儿指着紫凌祖师对张哲学哭道:“你快救救我师父啊。”
张哲学上前按住紫凌祖师,回头对惠宁儿喊道:“你看着干嘛?过来帮我按住她啊。”
惠宁儿哭着上前,紧紧的按住紫凌祖师的双手。
小半个时辰后,紫凌祖师身上的血色终于消退,瘫软成泥一样躺在软塌之上。
惠宁儿看了整个过程,而且是亲手按住自己的师父,因此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小脸儿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刚刚开始的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因此只是心无旁贷的按着师父,到中途之时已经羞得不可自抑,到了后来反而心生向往。
“师父,你看小哥哥怎么了?”惠宁儿正准备逃出船舱去,就见到张哲学的身上红成了一片,吓了一跳,忙问紫凌祖师道。
紫凌祖师浑身无力,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哲学,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身上的余毒进到他体内了,小七,你可还是处子之身?”
惠宁儿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不敢看张哲学,也不敢看师尊,无声的点了点头。
紫凌祖师说道:“为今之际,只能你帮他了。唉……,咱们师徒以后怎么相处啊。”
惠宁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怎么救自己的小哥哥。
紫凌祖师爬起来,按住张哲学一直在胡乱蹬着的双脚,说道:“小七,为师帮你按住,你救他吧。”
“……。”
又是月上天空之时,张哲学的飞舟在空中已经停了几个时辰。
惠宁儿与张哲学坐在船首,两人都默然不语。过了许久,惠宁儿说道:“小哥哥,要不你娶了我师父吧!”
张哲学摇了摇头,说道:“那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惠宁儿低着头,捏着衣角说道:“谁想到会发生这事?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师父。”
张哲学突然一笑,一伸手,将惠宁儿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笑道:“想那么多干嘛?你们两个都做我的女人好了,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寿元绵长,哪里有那么多的顾忌,洒脱一些便是了。”
惠宁儿靠进张哲学的怀里,幽幽的说道:“人家倒是没有什么,人家早就把自己当成你的女人了,只是我师父那里怎么办?你没见她一直都在流泪吗?一直以来,师父最疼我了,小哥哥,我不想失去师父。”她说着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哲学。
张哲学心中一疼,觉得自己与紫凌两人这么骗她,有些过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比直接摊牌要强很多,否则的话,惠宁儿反而会怨恨她的师父,甚至是怨恨自己。他怜惜的抚摸了一下惠宁儿的头,说道:“好吧,小哥哥去尝试劝一下你师父,让她想开点,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
惠宁儿点了点头,说道:“惠宁儿就在这里等小哥哥。”说着从张哲学的怀里坐起来,看着张哲学。
张哲学伸手捧住惠宁儿的小脸儿,在她的小嘴儿上亲吻了一下,说道:“你放心吧,没有小哥哥摆不平的事,不就是你师父吗?小哥哥一定让她乖乖的给你当姐姐。”说完,朝着她一笑,转身朝船舱中走去。
惠宁儿看着张哲学走进船舱,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她既希望小哥哥能够说服师父,也有些吃师父的醋,好好的,师父就要占去小哥哥的一半。
其实对于这个世界的女人来说,不论是凡间界,还是修仙界,女人们早就习惯了一夫多妻,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特别是惠宁儿,她的夫妻就有几十个妻妾,她从小就在那个环境里长大,因此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小哥哥多几个女人有什么错。
只是现在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师父,让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既觉得是师父抢夺了小哥哥对自己的爱,也觉得小哥哥抢夺了师父对自己的爱,总之是心里颇为纠结。
张哲学走到船舱里,就见到紫凌祖师正睁着大眼睛,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便传音笑道:“骗了自己的徒弟你还那么开心?”
紫凌祖师蹭的跳了起来,扑到张哲学身上,紧紧的抱住他,张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娇嗔道:“你个坏家伙,明明就是你占了大便宜,还说人家骗了小七,我咬死你个坏蛋。”
张哲学在紫凌祖师的耳边笑道:“在小七面前跟为夫亲热是不是很刺激?”
紫凌祖师把头埋在张哲学的脖颈处,娇羞的嗯了一声,说道:“人家还想那样。”
七天之后,张哲学坐在飞舟之上,怀里靠着的是紫凌祖师,腿上躺着的是惠宁儿。
“夫君,我们回去吧,已经在外面转了好些天了,你还要赶去东都城。”紫凌祖师看着小猫一样躺在张哲学腿上酣睡的惠宁儿,对他说道。
张哲学把紫凌祖师搂紧了一些,说道:“我不想去,我已经掉到你们两个的温柔乡里了,舍不得你们两个。”
紫凌祖师低声咯咯笑道:“你是舍不得小七吧?”
张哲学笑道:“是舍不得你们两个,一个也舍不得。”
原本熟睡的惠宁儿突然笑道:“小哥哥是舍不得师父姐姐,才不是舍不得我呢?”
紫凌祖师见惠宁儿假睡偷听他们说话,便扑向惠宁儿,双手伸到她的腋下去挠她的痒,笑道:“你这个臭丫头敢偷听师父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嬉闹了一番,然后都靠到张哲学怀里,紫凌祖师说道:“你还是早点去东都城吧,我们有穿梭镜在,你回来也是很方便。”
张哲学笑道:“回来是很方便,回去就不方便了,路途这么远。”
紫凌祖师伸指在张哲学的头上点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把镜子放到你的鬼奴手中,你想回去的时候,让他在那边施法,你不就可以回去了?”
张哲学一拍脑袋,笑道:“可不是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样好,这样好,以后我就可以经常来看你们两个了。”
惠宁儿小嘴儿一撇,说道:“人家才不稀罕你来看我呢,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让人家还真的以为师父受了伤,伤心成那个样子。”
紫凌祖师一把将惠宁儿拉到怀里,伸手在她的屁屁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道:“你这个臭丫头,还在记师父的仇,都跟你说了,我和夫君也是迫于无奈,不想让你伤心才这么做的,还敢再说。”说着又轻打了几下。
惠宁儿抱着紫凌祖师,咯咯的笑道:“小哥哥,师父姐姐又欺负我了,你快帮我报仇啊,我们两个一起欺负回去。”
张哲学哈哈笑道:“好,我们两个一起收拾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的惠宁儿。”说着将紫凌祖师抱起,朝着船舱里走去,惠宁儿也跳起身,跟在他身后跑了进去。
一时间,船舱之中春光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