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筑基中阶修士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欧阳兄也看上玉珏姑娘了,那小弟就不在与欧阳兄争了,不过你要送我一壶火焰花雕酒才行。”
别人给了面子,欧阳剑南也不能伤了对方的脸面,便笑道:“岳老弟你倒也不肯吃亏,我的一壶火焰花雕酒也价值三千晶石啊,不过既然岳老弟开口了,我也不能吝啬,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那修士笑着拱手诚谢。
众人见此情形也知道今夜花落谁家了,一个个的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其余几个与欧阳剑南同阶的修士也纷纷与其开起玩笑来。
那钰涵见今晚的竞拍已经有了买主,刚要宣布结果,就听到一个声音淡淡的说道:“三万三千晶石。”
赏花厅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向后看去,目光全部集中在张哲学身上。
见众人向自己看来,张哲学微笑着朝四周拱了拱手。
此时欧阳剑南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他没想到一个筑基初阶的修士也敢与自己竞争,而且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三万五千晶石。”欧阳剑南眼睛盯着张哲学,沉声说道。
张哲学对着欧阳剑南微微一笑,举了一下手,说道:“三万八千晶石。”
“四万。”
“四万一千晶石。”
此时很多人已经在幸灾乐祸了,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欧阳剑南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因此他一开口,除了与他同阶的那几个人,基本上就没有人喊价了,即使是那些与他同阶的修士也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跟他撕破脸,都是在霄蓝城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了这点事情给自己竖一个强敌,实在是没有必要。
在场最高兴的就是钰涵了,她不怕得罪人,因为这里是阴阳宗的产业,没有人敢在品花山庄闹事,即使是金丹修士也不敢。而欧阳剑南与张哲学的竞争正是她喜闻乐见的,因为价格越高,她本人的抽成也是一样提高。
“小子,你确定还要跟老夫竞价?”欧阳剑南冷冷的问道。
整个赏花厅都安静下来,静看着两人起争执。
“价高者得,这是品花山庄的规矩吧?”张哲学将目光看向台上的钰涵:“钰涵妹妹,我说得没错吧?”
那钰涵掩着嘴先是咯咯一笑,然后娇声说道:“这位哥哥说得对呢。”
张哲学又将目光看向欧阳剑南,笑道:“四万一千晶石,没错了。”
欧阳剑南盯着张哲学看了半晌,突然仰天大笑一声,然后站起身,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说道:“祝道友**一刻值千金啊,道友一定要好好品尝,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此时赏花厅里的众人已经把张哲学看成了死人,有人已经在说:“能在临死前一品玉珏姑娘的**之处也算是值得了。”
又有人笑道:“若是我就死在玉珏姑娘身上,罗裙之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凡此种种,言下之意都是一个意思,张哲学死定了。
众人中最为张哲学感到惋惜的是钰涵,她觉得张哲学不死的话,应该会是一个常,原本可以源源不断的给品花山庄送来晶石的长久生意,如今变成了一锤子买卖,实在是可惜的很。
钰涵风情万种的走到张哲学面前,屈身施礼道:“前辈既然拍得了玉珏姑娘的初寝,那么请随晚辈来。”知道张哲学是必死之人,钰涵连张哲学的名字都懒得问了,反正今夜过后,此人就烟消云散了。
张哲学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跟在钰涵身后向后面走去。
两人一出去,赏花厅里就热闹起来,很快就有人开出赌局,五十比一赌张哲学不死。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摇头,只有一个好事者扔出了一百晶石赌张哲学不死,而那个坐庄的哈哈笑着收了这唯一的一笔赌注。
张哲学在钰涵的引领下,转了好久才在湖边的一座石头搭建的小楼前停下。
钰涵朝着张哲学施礼道:“前辈,这里就是玉珏姑娘的秀楼,前辈自行进去吧,晚辈祝前辈春风得意。”
张哲学点了点头,朝小楼中走去。
这座由石头搭建的小楼只有两层,与张哲学常见到的建筑风格不同,有些像张哲学前一世的欧美乡村建筑风格,一楼只是几根石柱子支撑起来,没有墙壁,只是在四周挂上了白色的布幛,风一吹来,布幛飘舞,很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循着楼梯上了二楼,转过挡在楼梯口的屏风,入眼的就是一片白色,家具、软塌、以及茶具和瑶琴都是白色,只是在房厅的四个角落摆了四盆兰花,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极为醒目。若不是有这四盆花在,张哲学还以为自己进到了哪个灵堂里。
房厅的四周都挂了夜明珠,因此房厅里很是明亮。房厅里没有人在,张哲学穿过大厅,走到外面的阳台上,也不见人,便轻咳了一声,说道:“古剑派吴天请见玉珏姑娘。”
“原来是古剑派的高徒,难怪不把欧阳剑南那个老东西放在眼里。”随着娇柔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从月亮门内缓步走了进来。
张哲学举目看去,只见眼前这玉珏一袭白衣,容貌极为俊美,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尖尖的瓜子脸,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小嘴红艳如花,眼眸如星,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算得上是风华无双。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纯净的若天上谪仙。
张哲学见那玉珏不但人美,修为也是不低,居然比自己还要高上一阶,已经是筑基中阶的修为。他实在搞不明白了,阴阳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宗门,难道其宗门里的人都是靠着采阳补阴来修行?顺便赚些晶石,这倒算得上一石二鸟了,不但自己爽了,还有晶石入账。
“阴阳宗玉珏见过道友。”那女子走到张哲学面前福了一礼,轻声说道。
张哲学看着这个十几岁样貌的筑基修士,拱手说道:“吴天见过玉珏道友。”
玉珏看着张哲学,抿嘴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说道:“道友可愿听玉珏弹唱一曲?”
张哲学见她那一笑,就好像突然绽放的昙花,冷清中突然带出一股欢快,不禁眼前一亮。好在他前一世就见惯了无数的美女,早就有了抵抗力,又听玉珏问他,便微笑道:“好啊,在下愿意聆听玉珏姑娘的绕梁之音。”
玉珏又是展颜一笑,很自然的上前拉住张哲学的手,朝那瑶琴走去,口中问道:“道友喜欢什么样的曲子?”
“什么曲子都好,在下对曲子也是不甚了了,玉珏姑娘随意好了。”张哲学只觉着玉珏的小手温润如玉,软滑至极,握在手中手感极好,忍不住伸指在她的掌心轻轻的勾了两下。
“哎呀,好痒。”玉珏咯咯笑着抽回小手,转头给了张哲学一个娇嗔的眼神,然后走到瑶琴后面坐下,指着对面的软塌说道:“道友且在软塌上歇了,静静的听小女子弹唱。”
张哲学微微一笑,依言靠在软榻上,笑吟吟的看着玉珏。
玉珏朝张哲学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静下心神,伸出纤纤玉指按在瑶琴上弹奏起来。
琴声婉转动人,弹了一个过度之后,玉珏轻声唱了起来:“九月山间暖如旧,偶遇深秋后,叹明月清音,辗转而眠,梦醒三更漏。半树落花和浊酒,不解眉头皱。不愿再相思,却更相思,那便相思够。”
清雅的琴声伴随着淡淡的忧伤,将这一首词曲弹唱得出尘脱俗。
琴音落下许久,张哲学才睁开眼睛,轻轻的拍着手掌赞道:“玉珏道友不但人美,这曲子弹唱得也是如此美妙,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玉珏听张哲学如此赞美自己琴曲,似乎比赞美自己的美貌更加高兴,便笑盈盈的起身朝张哲学福了一礼,笑道:“多谢道友赞誉。”
张哲学笑道:“道友的弹唱无与伦比,在下说的都是真心话。在下有一首词写成好久了,只是在不懂音律,一直没有谱上曲子,因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玉珏道友帮个忙,帮在下将这首词谱上曲子,然后弹唱一下,不知玉珏道友能否圆了在下这个心愿?”
玉珏眼睛一亮,笑道:“小女子求之不得,道友尽管念来。”
张哲学站起身,走到阳台处的门口,背着双手,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远处月光下银光闪闪的湖面,轻声吟道:“百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玉珏听完这一首出自张哲学前一世古中国苏东坡的江城子,心里禁不住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但她随即稳定了心神,有把这首词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沉思了片刻,接着玉指在瑶琴上一拨,一个婉转清幽中带着一丝凄凉的曲子弹了出来。
“百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玉珏的嗓音中带上了一丝沙哑,顿时将这首江城子的神韵唱了出来。
张哲学静静的听着,在这词曲中不禁想起前一世的亲人。唉……,爸爸、妈妈、妹妹,你们会不会想我,我可是很想你们,真的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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