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倾石倒墙,整个府中无一处安好。
陈轩担惊受怕的走在这个看上去一场诡异的园府当中,他总感觉周围哪个角落里面会突然窜出来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女鬼,一边喊着“我好冤啊!”一边一巴掌把他拍到地面上。
这个地方不管怎么看都非常适合出现以上这一幕。
他t是个无灵根!而且完全没学过通灵鬼学!真要是碰到冤魂岂不是要命了!
不过陈轩马上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府中的院子,完全就是一府被舔掉了一层地皮的样子。
先不说正常园中都应该有的假山假水,这庭院之中就连花圃灌木都没有一个,整个庭中廊街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个院子里面就好像是被农民伯伯刚刚稿过的地皮一样,泥土掀飞了起来,杂草长了一地,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样子。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个假山都没有,难不成这里真的被什么玩意舔了一遍?
陈轩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这么寻思着。
他看了看周围的散户房间,这些房门都是禁闭着的,有几间的门已经烂掉了,露出了里面空空如也的房间。
什么都没有。
理论上陈轩应该把这个院子整个搜罗一遍的,但是他感觉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一点。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风声,没有鸟声,有的只有陈轩的脚步声外加上他自己的心跳声——陈轩看了看那些禁闭着的大门,寻思了一下,决定选择了战略性撤退,从了心。
他打算先离开这个充满了诡异气息的府子。
陈轩张望了一下,他很快就看到了那扇前园的大门——那大门已然倒了半面,那门上的铁门虎都被拔了下去,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真是……
陈轩的面孔稍微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这个府子的主人真是惨的不行不行的,整个府子说不好都已经被人给抄了。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先从这里跑出去再说。
陈轩一路小跑到了大门那里,然后顺着倒了的那半面门跑了出去。
不过还未等他走出几步,他便停在了那里。
因为他发现,虽然这府子外面确实有着一片的空地,但是那个只是一片不大的碎瓦之地,而在那边的边界之处,则是一派宛如虚空一般的场景。
陈轩完全愣在了原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整个府子……就被这一片白色的空间包裹住了?
陈轩回了头,看了看背后的府子。
那是一破败不堪的宅府,门倒了一半,墙上尽然都是青苔,墙壁也掉了好几块的墙皮,整个府子尽然是一片败落的姿态。
而在那府子正上挂牌匾的地方,则是板块垂落下来的牌匾,上面只有一个“府”字孤零零的立着,尽然一派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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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挣开了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就像是弹簧一样,“咣当”一下子撞到了上铺的顶板,然后有噗的一下倒了回去。
他整个人就好像是弹簧一样,瞬间瘫软在了床铺上面,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了起来。
“诶哟妈呀!”
他感觉自己距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轩轩你搞什么呢。”坐在一边玩着游戏的林业被陈轩这一下子下了个不轻,他狐惑的看着自己的那位室友,心里寻思着是不是昨天喝酒把他给喝傻了。
陈轩现在整个人的脑子都是嗡嗡的,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条河,河上面有一座桥,桥上有个老奶奶正在朝着他笑。
他躺在床上足足缓了十分钟才把自己那几乎被撞到脑震荡的脑袋恢复过来,饶是这样他现在的脑门还在那里生猛的发着疼,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飘起来了一样。
“我说你怎么了?起个床都能这么生猛。”林业翻了个白眼,道“我就不该喂你喝那么多酒,你喝醉了之后酒品太差了。”
“我……”陈轩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看向了林业,“我昨天干什么了?”
林业脸一红。
陈轩“……!?”
oc?你别吓我啊!大哥你脸红什么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我不就是多喝了两杯吗?你为什么这么一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请不要介意”的表情!
“看你那怂样。”林业翻了个白眼,“你昨天吐了一地,还是我拖的地。”
那你特么脸红个啊!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陈轩一定动手了。
“得了,你先躺一会吧,刚才那一下我都替你疼。”林业继续打起了游戏。
而陈轩也确实没动,他躺在了床上,一边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边在那里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他……感觉自己好像多了一些什么。
陈轩还能感觉到那个宅子,而且他感觉只要自己想的话,随时都能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欠了二十几年的外挂东西终于以外挂的形式登台了吗?
陈轩在不少的小说里面都看到过类似的情节,但是说实话,当他自己真的得到类似道东西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我有外挂了我好nb啊!”
而是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它对我到底有没有威胁。
陈轩秉承着从心的思想理念,客观科学的思考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府”到底是自己的外挂还是坑自己的神器。
不过他也明白,光想不去看肯定是没用的,在稍微做了一下心里准备之后,陈轩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去趟厕所。”他从床上翻了起来,然后一溜烟的朝着厕所那边跑了过去,林业沉迷游戏,也没说什么。
而陈轩把自己关在厕所之后便深吸了一口气——诶我去!林业那小子没冲厕所!
他刚刚点起了的雄心壮志差点被定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