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来到陆敬之的办公室时,陆敬之正低头看着文件。
司徒静心底负着气,便没有给陆敬之打招呼,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敬之自然知道司徒静的到来,头也没抬,轻声问,“怎么了?这几天回自己家住还住得不开心?”
司徒静这才看向陆敬之,脸色淡漠,“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我在家里住得不顺心。”
“哦?那是因为什么?”陆敬之终于抬起头,看了司徒静一眼,而后又继续在文件上签字。
“你明明已经把秦厚生引出来,你为什么又将他放了?”司徒静负气地说道。
“原来是在生气这件事。”陆敬之回应得轻描淡写。
司徒静做了个深呼吸,似乎在缓解胸口的酸意。“陆,你还在乎季思兮对吗?你如果不在乎的话,你那么想要秦厚生死,你怎么会因为季思兮而放过他呢?”
“你真的想要知道?”陆敬之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幽深的黑眸看向司徒静。
司徒静沉默片刻,这才说道,“你反问的意思是你承认了?”
“我承认与不承认重要吗?”陆敬之又是问句,声音较方才愈加地平淡。
“怎么会不重要?”司徒静瞪着他。“如果你心底还有她的话,那我们结婚又有——”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静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敬之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让自己靠在了椅背上,淡声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司徒静看着陆敬之,依旧没开口。
陆敬之轻扯嘴角,淡淡一笑,“所以我说我在不在乎她不重要,不是吗?”
司徒静的眼底掠过一丝痛意。“可你又想过我的感受吗?”
陆敬之无谓地耸耸肩,这样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尊重你,如果你认为我委屈了你,我们两家已经约定好的这件婚事可以作废。”
司徒静痛苦地敛下了眼帘。“不,我不会让这件婚事作废……”
“如果你这样想,那以后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吗?”陆敬之温声安慰。
司徒静深深吸了口气,而后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陆敬之冲司徒静露出了一抹微笑。“中午一起吃饭吧,刚好我中午有时间。”
司徒静强颜欢笑,点点头,“好。”
……
中午,司徒静挽着陆敬之的手走出lj集团大门时,覃衍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覃衍带着帽子和墨镜,显然是不想被lj进出的公司人员误认为他是陆敬之,他的身边只带着一名助理。“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这么久以来,这是覃衍第一次来德国见陆敬之。
陆敬之淡漠地看着覃衍,没有回应。
司徒静见状,很是识相,松开挽着陆敬之手臂的手,温柔地道,“陆,我去车上等你。”说完,司徒静跟覃衍礼貌地点了下头,这才优雅地走向车子。
陆敬之给了覃衍谈话的机会。“你想说什么?”
覃衍随即摘下墨镜,来到陆敬之的面前。“我听说你已经找到秦厚生?”
陆敬之双手chā进了裤袋里,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覃衍。“怎么,你也关心这件事?”
覃衍的脸庞微僵。“你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吗?”
陆敬之保持笑容,“覃总在过去这二十多年过得富贵而安逸,不想再记起旧事这也无可厚非。”
覃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难看,他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想要抛弃以前的事情,所以当年才会在你最低潮的时候为了保住我的富贵而选择对你袖手旁观,可事实并非如此……”
陆敬之却似乎有些失去了耐xing,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抱歉,我不想让我的未婚妻久等。”覃衍却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只以为你已经误入歧途,所以才生气没有帮你,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情况那么的严峻……不过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有一点我清楚,你仍旧
把我当作是弟弟,否则你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戴着我当年送你的那支表……”
“是吗?”陆敬之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