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淌着一滩血。
她吓坏了,当下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记得雅如的脸色如死寂一般的苍白。
到了江氏医院,凭着阙言和江家的关系,全院最好的fu科医生都进了雅如所在手术室帮忙。
她揪住了阙言的衣领,愤愤地问,“雅如昨天去找你了对吗?为什么你还让她一个人?”
阙言大抵也是吓坏了,外表玩世不恭却内心沉稳的一个人,此刻也是煞白了脸,任凭她怎么追问,都没有回话。
瑞儿上来搀扶她,提醒她注意身体,她这才bi着自己稍稍平复心境,可因为雅如此刻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她的目光依然狠狠盯着阙言。
阙言低着头,如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往日的潇洒俊肆。
她渐渐便也消了气,深知这个时候不论怎么责骂阙言都没有用,现在她只希望雅如母女平安。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才等来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靠着墙面如一滩烂泥的阙言立即振作起来,冲到医生面前,紧抓住医生的肩膀摇晃,“雅如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医生连忙说道,“阙先生放心,经过抢救,母女平安……”
听闻,她松了一口气,阙言也一点一点松开了医生的白色衣领。
她问,“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医生这才有机会摘下口罩,说道,“产fu已经转去监护病房,你们可以去看她,但是要保持安静,不要影响产fu休息,毕竟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好。”
她话刚说完,只见阙言如一阵风似得冲去了病房。
看到这样的画面,她禁不住摇摇头,“明明在乎,为什么却让事情闹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病房里,阙言坐在床沿,紧紧地握着雅如的手,眼睛有湿润的痕迹。
她站在床边,看到雅如已经稍稍恢复红润的脸庞,心底无比地感激老天的仁慈。刚才看到雅如如死寂一般的样子,她的脑子里真的有那么一刻晃过最糟糕的结果,幸好,老天没有这样残忍。
在病房外的露台上,她依旧不忘质问阙言,“告诉我,昨天雅如去找你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阙言的脸色仍有些泛白,目光若在遥远的天际,淡声说道,“我昨晚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误会我和霍雨桐还有联系,而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在背后搞的鬼。”
“所以你也知道床头柜里的那份离婚协议被你母亲动了手脚?”她又问。
阙言闭了下眼,“是的,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母亲换了雅如拟的离婚协议,故意在上面加上一条索钱的条款。”
“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母亲做的,也知道雅如对你的心意,为什么你们昨晚没有和好?难道你对雅如真的没有那份心思吗?”她沉声质问。
“我有。”阙言突然转过头,正视她的目光。
她抱持沉默,听他继续说下去。
阙言缓缓说道,“其实跟雅如初认识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对这个女孩有非常强的占有yu,这是我以往跟其他女人jiāo往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避着她,因为我希望磨灭我对她的这份感觉……后来我继续做我的花花公子,我对霍雨桐穷追猛打,我都是希望能够彻底把雅如忘记,可我没有想到,一次醉酒我居然会去找她,也因为那次,她会怀上我的孩子……”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既然你对雅如有感觉,为什么要避着雅如,难道你希望继续做你的花花公子?还有,雅如怀上身孕是她的错吗?如果不是你去找她,她已经铁心跟你毫无关系!”她厉声骂道,这一刻委实替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值,她更没想到,阙言原来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清幽,你误会了,我不是怪罪雅如怀了身孕,我是在责备我自己,因为如果雅如没有怀孩子,我和她就不会再有联系,那么她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不幸的遭遇!”阙言自责的语气说道。
她皱眉,“我愈发不理解你了,究竟你是在乎雅如还是不在乎?假如你在乎,为什么还说不该使雅如怀孕的话?假如你不在乎,又为什么流露出对雅如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