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不是吗?”
江董夫人悲伤摇头,“也许把事实跟清幽说清楚,清幽是会明白的……”
江隽冷谙的目光直视母亲,薄唇淡启,“她的确会明白,但依然不会有好的结果。试问,如果你不去坐牢,她如何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你去坐牢,她又如何面对父亲和我?”
“道理我懂,可是由美她……”
江隽沉冷的声音打断,“我给了她选择,而这是她执意选择的结果,我不算对她不仁,何况,在她心底,仇怨是打过与她对清幽的爱的,否则她当年也不会将清幽卖给瞿丽媛。”
江董夫人悲伤歉疚地道,“当时由美也是迫不得已……她当时被追债,急需要钱。”
江隽冷淡的神色未变,幽冷地道,“曾经可以解释说她是迫不得已,但现在……她明明可以给她女儿一条康庄幸福的大道,她却执意要报仇,这说明清幽在她心底并不是最重要的。”
“可我如何能够装作若无其事……”江董满是岁月痕迹的面庞,泛红的眼眸泪水再次跌落。“即使清幽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够安然安稳地听清幽叫我一声‘妈’……”
江隽从办公桌后起了身,长身站在母亲面前,轻扶住了母亲无力的身躯。“如果您心底有愧,那就对清幽更好一些,把您所有对顾心美的亏欠,全都弥补清幽。”
江董夫人用力点头,“可我还是……”
江隽摇头。
江董夫人看着江隽沉郁的神色,终于没再继续往下说。
江隽这才耐心而认真地说道,“妈,我不能没有清幽。”
江董夫人久久地瞪视着儿子,眼泪继续在肆意地流淌,但她没有再说话。
……
深夜回到房间,江隽却没有在床上看到预期的人儿,他于是来到了儿童房。
果然,顾清幽已经趴在儿童床上睡着了,而她的脸蛋下方压的是一本故事书。
很显然小家伙今天让她讲了很久的故事,以致小家伙睡着的时候,她也跟着睡着了。
江隽将顾清幽从床沿抱起来以后,她才缓缓醒过来。
朦胧中看到是熟悉的俊脸,顾清幽抬起手抱住他,慵懒的声音道,“你公事处理好了?”
江隽凝睇着怀里的她,目光无限的温柔。“你是在这里等我一起睡?”
被瞌睡虫席卷的顾清幽,老老实实地点头。“我知道你回房间没有看到我,肯定会来找我……我希望以后每一晚都跟你一起入睡。”
江隽无限爱怜地在她的头顶亲吻了一下。“我们去睡吧!”
“嗯。”
……
顾清幽感觉老天真的很给力,她和江隽举行婚礼的这天,阳光灿烂,近期最好的天气。
江隽去了婚礼现场做最后的布置,顾清幽则呆在家里整理妆容。
婚礼是下午五点二十分举行的,这时候举行婚礼的意义明显,以致此刻在一旁帮化妆师打下手的安雅如都忍不住道,“就看江总挑选的婚礼时间,也知道江隽给你准备的婚礼肯定是很浪漫的……真令人羡慕。”
顾清幽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化妆师的巧手下,平常只化淡妆的她,今天拥有了精致的妆容居然连她自己看着都美丽极了。
她的心情极是惬意,慵懒回答,“我承认他应该是个懂浪漫的人,所以我相信婚礼一定是唯美的。”
“但江总的保密功夫也做得太好了吧?”安雅如努努嘴道,“现在就连各家媒体都不知道江总举行婚礼的地点,所以现在江宅外面被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
“你这个伴娘就别抱怨了,连我这个新娘自己都不知道呢!”顾清幽嘀咕道。
安雅如随即倾身,把头靠在顾清幽的肩头上,小小声地道,“亲爱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伴郎是谁了吧?我马上就要跟他替你们俩在红毯上打头阵,我很想知道是哪号人士?我记得你说过的,伴郎是江氏集团的一位新贵……”
“对啊,就是一位很受江隽器重的新贵,外表绝佳,能力绝佳……”顾清幽如实地说道。
安雅如完全没有把这个人跟阙言联系在一起,因为安雅如只知道阙言是江隽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