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表面平静内心别扭的相处到第七天。晚上若梦妈刚进美容院的门,就听见寄生扯个公鸭嗓子在质问若梦,说,你想咋滴?别人坐月子不也都这样吗!你有啥了不起吧?这么惯着你还不行,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干,说道还不少………若梦妈一句也没听见姑娘说话,全是寄生在指责,她走到里屋。看见自己姑娘在那斜躺着,寄生喝的红头涨脸的,还满嘴喷吐沫星子,在地上来来回回指指点点,叫了撒欢,其实她不知道,刚开始寄生从他妈那屋吃完饭回来时带着酒气,质问若梦,若梦也很生气,和他在对着吵,但是加上休息不好,又失血过多,再加上生气,她早就没了气力,而他像打了鸡血一样,越来越兴奋,若梦索性不说话了,因为有一种心要空了的感觉,身体透支了。所以她就像看耍猴一样看着寄生,却没想到这时候妈妈来了!若梦妈真的太生气了,本来就看这家人做事不顺眼,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寄生,你审打谁呢你,她做月子你不知道吗?我姑娘有多大错,让你这样指责她呀?啊,妈,你来了,你评评理,她就闲做的东西没有盐味,就说吃不下。吃不下孩子哪来的奶呀?这不是矫情吗?谁家女的不生孩子,谁生孩子不这样啊!若梦妈刚才憋了一肚子气,说,没奶就买奶,你们家不是有钱吗?你们不会买奶粉吗!我家姑娘生的了孩子你们家还买不起奶粉吗?再说你不会好好说吗?你叫了撒欢的,整个这条街都听见了!他是你媳妇,坐月子呢!你气她她不做病吗?寄生一听也横着说,做病,做病他自己找的,寄生边说边往外屋走。你说谁自己找的,若梦妈正拿个水壶要给蛋蛋晾凉水,你也太欺负人了,说着就拿着水壶追着寄生。快到他跟前直接就把水壶冲着寄生身上撇过去了。其实水壶盖是盖着的,里面也没水了,老太太就是生气,在自己家还拿着当宝的孩子怎么到他家没有一点好呢?这股气也憋了太久了!暖壶落到地下被摔碎的声音似乎有点让寄生清醒了,他往边上一躲,愣了几秒。急忙用手挡在自己面前,因为若梦妈已经开始上去挠它了,哪有这样的姑爷。她这是要给女儿出气。因为她知道女儿一定是受了太大的委屈。凭她那傲娇的性格一定是被迫的忍受屈辱。所以她不能让人随意欺负女儿,况且她和丈夫离婚后就一直守着孩子们生活。这时候真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开门跑进来,边跑边喊,我不是让你跟你媳妇打仗吗?谁让你和你老丈母娘打起来了。这时若梦妈一看她这话茬,生气的骂道:“什么玩应,把人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这时候寄生一看自己妈来了,马上又神气活现起来,谁让你来了,看不惯我也没请你来呀!若梦妈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我闺女在你家,你请我我也不来呀!”“我也不请呀!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呢!你从一开始就没看得起我。以为我不知道。有一回我上你家吃饭,饭还没吃完你就把桌子往下捡,那饭还是我做的呢!”寄生扯着公鸭嗓子又来劲了。你怎么不说你喝酒没完没了,扯着公鸭嗓子大叫大笑,把麻将馆的老头老太太心脏病都快吵吵犯了。就你这样的,我都不愿意看你,还以为谁愿意来!若梦妈气愤地说。寄生边咧嘴边不屑的说:“不愿意呆你就走呗!”一看打这样了,真损还装好人,急忙拉住若梦妈,他是孩子,别跟他一样的,若梦妈一甩手躲开了真损,冲着寄生说,也不看看你结婚后干没干人事。真损一听,也马上变脸了,就你这样的姑娘,咧个大b嘴就知道吃,也就是我们这人家吧,别人家早就不要了,其实刚开始打仗时若梦没从里屋出来,这一砸一打把蛋蛋吓得哇哇直哭,她只好抱住蛋蛋一劲哄,可是后来她听到寄生他妈从外面进来,就害怕自己妈吃亏,嫁过来后她已经听说过她那变态的婆婆以前的发家史,可以说周围邻居都打个遍,上至公安局,工商局,运输公司处处都留下了她胡搅蛮缠的历史痕迹,她自己就曾落寞的和孕期的若梦无限惆怅的说过,自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哇。现在怎么没人和她打仗了呢?现在一看一对牲口娘俩对自己妈,怎么能不担心,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没恢复好,抱着孩子就出了里屋,更顾不得受不受风了。她一看地下一片狼藉,这娘俩还跟自己妈在那耀武扬威的。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妈,你回去吧!我满月就离婚。”说完她就抱着孩子进里屋了,若梦妈一看,这样的婚姻若梦是不会有幸福的。既然姑娘这么说,她进里屋告诉若梦晚上该怎么照顾孩子,之后头也不回就走了,她出来时寄生仍然在电脑旁眉飞色舞。
就这样她一个人从早到晚的带孩子,这个孩子因为若梦营养一直跟得上,还是很重的,所以一个人一会换一次戒子,要把蛋蛋抱起来,加上蛋蛋在若梦肚子里时若梦在大冬天去真损那屋吃饭的必经的斜坡台阶上摔了一跤,就把手腕给崴了。这下子总是一个人带孩子颈椎病和手腕疼都落下了病根。每天都在煎熬,自己说离婚就一定得离,因为这样的日子和自己心里的日子完全天差地别,但是,寄生是他第一个丈夫,她和寄生不同,寄生结过一次婚,他就看淡了分合,因为曾经的海誓山盟最后俩个人不还是分得干干净净,他从不认为是自己家对媳妇的苛刻导致的离婚,他认为谁和他结婚再和他离了就是对他不负责任,就是他妈口中的谁都能扔下他。而寄生其实也已经有了心理障碍,可他不懂,他还有恋母情结。他甚至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平衡自己妈和媳妇之间的关系。
在蛋蛋睡觉的间隙若梦就在想这个问题,她想起,寄生说:“若梦,我现在没什么能力,我妈爱把钱,但她死了不也是给咱们的吗?况且她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多少年,我现在就能给你做好吃的,就这么点权力,你爱吃什么,没看我天天让她去买吗?我也想给你做一辈子好吃的。你就和我忍忍吧!她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你说我要是不和她过,那在社会上这些人不都得笑话我吗?说我妈能养活我,我娶了媳妇就不能养她。”若梦也说,那她整天要房费,如果结婚不能有房子住,那我就是租房子也不租这,我有钱,可以去外边租。寄生缕缕若梦的头发说:“就她那脾气也不带让咱们出去好好过的呀,咱们一家三口今天搬出去,过不了两天她就能堵到咱们门口,不等咱们起床就得连砸带骂,骂我忘恩负义,骂我不养她,我要出门她就得动手打我,他怎么打我我也不能还手呀!还不如像现在。将就着过吧,她也快了,到时候我把欠你的都弥补给你。”
若梦在这一个月里除了蛋蛋醒着的时间多数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要演戏呢?刚怀孕时真损天天过这屋来问她要吃什么菜,就是大中午也不忘了再补一句,说,你爱吃西瓜,我去给你买,弄的若梦都不好意思。因为太阳那么晒,那么热还要抱个大西瓜,还觉得对自己真的很好。三口人一起吃饭时还摸着若梦的头发说若梦漂亮的像公主,就是他们家的公主。可是一转眼,到了孩子六个多月时,她可能看出若梦很看重孩子,一直都很在意体形的她居然只要是对孩子好的她就不停地吃,所以她料定若梦已经不会把孩子做掉了,所以她开始慢慢变脸了。到了现在她居然看见寄生给自己做好吃的她就生气,因为寄生一告诉她妈买菜,只要是若梦爱吃的,她就不吭气,看见寄生自己不舍得吃给若梦夹菜她就控制不住,不能再往下看,就带着她的小虱子豆豆出去走一圈,心情或许会好些。可现在,孙子生出来了,所有的伪装都可以去掉了。她一天这个乐呀,帮带孩子,她才不,让她自己带去吧,怎么不累死她呢!真损总是这样想。让你总是娇滴滴的,一样是女人,我怎么能让你有老公疼,又有儿子,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呢?我怎么在寄生两个月时就得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呢?不过现在若梦也不是完全没用,她还要给自己大孙子喂奶呢!所以,我这能耐得一点一点抖搂,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崽子知道我的厉害。真损睡不着觉时常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