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没想到严俨会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
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斗争,方伯开口了:“三少爷,我不能说!”
严俨抓过了方伯的一只手,内力一冲一收,已试出了方伯功力全失。
毫无征兆,严俨一掌拍在了方伯的后背上。
方伯中掌之后,先是一阵烦恶,随即感到了神清气爽。
严俨淡淡地响了起来:“你中的‘化功散’,我已给你逼了出来,现在你的功力已恢复了大半。”
方伯一运功之下,察觉到原本空空荡荡的丹田之内,已是真气鼓荡。
方伯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严俨:“三少爷,您随手一掌,就逼出了我体内的‘化功散’?”
在方伯看来,就算是女王陛下,也没有这种手段!
其实,以目前严俨的内力修为,远远达不到武王级别。但是,由于他拥有天帝的记忆,就能以精妙的招数,弥补功力的不足。
严俨淡淡地说:“你走吧!赶紧与你的上线联系,我担心秦小姐有了危险,手机一直打不通。”
方伯脸色大变,说:“是,三少爷!”
作为天策府的高层人员,方伯自然知道:天策府自成立之日起,便面临着阎罗殿这个强大的敌人!自从阎罗殿的首领阎王的嫡孙死于天王陛下之手,天策府和阎罗殿更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
……
杭城大酒店是杭城最著名的五星级酒店,由骆氏集团全资控股。
晚上七点多钟,“杭城大酒店”的宴会厅,已是宾客如织,济济一堂。
其中,有骆氏集团的高管,有杭城的各界各流,还有杭城的父母官等政界大佬。
骆龙、骆虎、骆豹周旋于各个宾客之间。
但是,骆氏家主骆英没有到场,宴会的主角新郎新娘也没有到场。
在宴会厅旁边的贵宾室里,有两名年轻男子。
其中一名年轻男子正在抽烟,他西装革履,一身名牌,正是江南名门洪氏的家主继承人洪泉。
洪泉嘴上吞云吐雾,两眼却在冒着火花!
另一位年轻男子,名叫商震,海归博士,目前担任洪氏企业的副总裁。
商震低声说:“洪少,您真的打算让严俨那个废物下不了台?”
洪泉的话中透出了愤愤不平:“如果骆洛神嫁的男人是严欢,甚至是李岩,我都没有话说。但是,骆洛神嫁的,却是公认的一个废物!这不是欺天下无男人吗?”
商震说:“洪少,在今天之前,您就是把严俨杀了,也如同踩死一只臭虫,激不起任何风浪!就连京城严氏,也会视而不见。但是,严俨今非昔比——他已是骆氏的女婿!您打严俨的脸,就是打骆氏的脸!”
洪泉很自负地说:“问题不大!家父和骆家主是老朋友了。而且,我听说严俨是骆洛神的初恋情-人,临时改嫁严俨,一定是骆洛神自己的主意!我踩严俨,说不定骆家主乐观其成!”
商震悠然神往:“骆洛神在哈弗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和她是同班同学。那个时候,她堪称是全校最耀眼的校花!一头金发,使得她融合了东西方之美!不知有多少公子王孙向她抛出了爱的橄榄枝。但是,骆洛神眼高于顶,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当时,同学们都不知有哪位天之骄子能配得上她!岂料,到头来,她嫁的人,却是一个公认的废物!”
洪泉弹了弹烟灰,说:“倘若骆洛神真是嫁给了一位天之骄子,咱们也唯有把妒忌压在心底。但是,骆洛神如今嫁的这个废物,只会让我们感到窝囊!鲜花应该插在名贵的花瓶里,而不应该跌落在茅坑里!”
商震笑了:“洪少的这个比喻,虽然新颖,却有些损人啊!要是让严俨听到了,还不被活活气死?”
洪泉把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说:“像骆洛神那样的绝代佳人,要是不能归我所有,我宁愿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孤独终老!谁料她有眼无珠,嫁给了一个废物!我要为天下男人伸张正义!”
商震永远忘不了:三年前,在哈弗大学的校园,他当众把手伸向骆洛神,骆洛神却拂袖而去!他知耻而发愤,考上了哈弗的博士。结果,毕业后,他悲哀地发现:骆洛神,这个仿佛站在云端的女人,依然是他高攀不上的一个存在!
对于骆洛神这朵艳冠群芳的娇花,商震抱定了一个心里:既然不能拥有,就宁愿她跌落在了茅坑里!
如今洪泉要当众羞辱严俨,等于间接地羞辱骆洛神。商震呢,自然乐观其成。
快八点的时候,礼仪小姐以优美的女高音说:“骆董事长到!新郎新娘到!”
万众瞩目之中,骆英在前,骆洛神挽着严俨的手在后,步入了宴会大厅。
满头金发、一身大红嫁衣的骆洛神,恍若谪落人间的仙子,以她那摧枯拉朽的美丽,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一身唐装的严俨,俨然成了陪衬红花的绿叶。
由夏荷等四位女保镖开道,骆英、严俨、骆洛神,一直走到了最前方、最正中的那个餐桌。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宾客都站了起来。
坐在主宾位上的杭城的父母官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骆董,首相因无法赶过来,命我向骆董问候,并且命我向新郎和新娘转达他的祝福。”
骆英报之以微笑:“今天上午我刚与首相通了电话,对他的关怀表示感谢。”
杭城父母官有意无意地看向严俨,严俨面不改色。
杭城父母官暗暗点头:“抛开外界的传言,能在我的注视下,若无其事,不失为一个人物。”
祝酒辞之后,宴会开始了。
洪泉端着酒杯,走到了严俨和骆洛神身边。
“严大少爷,敬你一个酒!”洪泉满脸带笑。
众人大吃一惊,都听出了洪泉的弦外之音:他故意把严俨当成了严欢,挑衅的意味甚浓。
骆洛神的娇躯立即颤抖起来。
骆英不动声色,他要等待严俨的命令。
严俨坐着不动,却指着洪泉的鼻子说:“哪来的野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