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院正已经反复用各种死法去世一万遍了。
可惜他不能杀,他现在伪装的, 是一个明君。
而明月辉, 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两个人紧拽着的手渐渐冷却了温度,他们都明白,两人中间横亘了什么…
他们皆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
用了晚饭以后, 司马沅说要带着明月辉散步。
这时候日头不那么晒了,正好饭后消食。
其实明月辉并没有走路,恢宏宫苑,蜿蜒回廊,他一路抱着她前行。
“阿沅,我会走。”
“连太阳都不禁晒,怎么走路?”
一路上,明月辉都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她没见过这么散步的,一路被人抱着,后面还有一群人跟着打伞盖。
其实也不是很晒,只是天边挂得有些烧红了的余晖而已,蔓延了整个天际,直直蔓延到了他们头顶。
她好久没晒太阳了,皮肤敏感,禁不得晒,就算这样薄薄的余晖,也烧得她脸颊红。
“你这样,不累吗?”明月辉拽着他的袖子。
他的yin影覆盖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抱着自己娘子,怎会累呢?”
说着,轻轻下引,一双沉沉的眼盯向她。
明月辉脸皮热了热,有些不好意思,便将脸埋到了他的胸前,听着他年轻而灼热的胸膛,发出一声响过一声的鸣奏。
真好听啊,她好想听一辈子。
她想,他们之间的温存真是太少了。两个人总是不断的误会、吵架、分离,她也总是受伤,时不时地一睡不醒。
如今他有了他的后宫,而她,欠着一个人一条命,一段情。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才能真正单单纯纯的两个人呢?!
这一天他走了很久,走过长长的甬道,从东半殿走到西半殿,其实明月辉希望这条路更长一点。
再长一点。
走回去的时候,司马沅走出了一身汗,先行前往沐浴。
显阳宫的后殿,有一眼温泉,挺小的,没有太极殿旁边的大。
司马沅经由宫人更了衣,修长有力的双腿迈入水中,他屏退了宫人,一个人撑开双臂倚靠湖石旁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久,他听闻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前来。
司马沅睁开眼,直直见到一双——瘦得只剩下骨头特别不健康的腿,那双腿在空气里瑟缩着,像一片飘零的叶子。
氤氲水雾中,就算那双腿不那么飘零,他已经喉头发干,大脑发直,内心激dàng得不能自已。
“你来作甚?”他把他的眼睛从她的腿间拔开,别过脑袋,催使自己不要看。
那个同样瑟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