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今的薛快雪什么都没有, 手中唯一拽着的,就是司马沅这根救命稻草了。
“我疼啊……真疼啊……”薛快雪柔柔地乞求,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阿沅,你有yào的,对不对?”
司马沅捏紧了手,“快雪,你的病自谢公赐yào之后,沅并未找到其他更好的yào。”
齐天丸是何神物,司马沅在短短一月之内,怎可能找到与其并肩的神yào?
“你……你说什么……”薛快雪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脸色骤白,凹陷下去的脸颊此时此刻跟鬼一样。
“谢公赐yào……”司马沅重复,以为她是问yào的来源。
“谢……谢公……?”薛快雪屏住了呼吸。
“谢公,谢如卿……”司马沅话还没说完——
“啊啊啊啊啊……”薛快雪尖叫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了司马沅一个踉跄,“不,不要谢如卿,不!!!”
她惊恐地瞧着四周,好像四周都是眼睛,随时随地都要刺破她的秘密一般。长期的卧病在床,使得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队伍是由谢如卿主事的。
到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司马沅,发现他的表情态度,确实是与寻常无异的,“咳咳,谢如卿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司马沅习惯了薛快雪粗鲁的对待,稳住了身形,随后随和地摇了摇头。
薛快雪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阿沅,知人知面不知心,到了宫外也绝不能放松警惕。谢如卿此人不可信,你知道吗?”
她因重病,缺失了司马沅成长最重要的两个月。在她眼里,司马沅还是一个要她教导,对她言听计从的孩子。
可其他所有人都知道,司马沅已在现实的bi迫下,被迫长大了。
司马沅听后,只是敛下眉,没有忤逆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薛快雪见了少年一如既往地表现,满意极了,特别是她发现,这颗冷宫中的苗子越长越好了,越来越可以……成为她下半生的依靠。
“我就知道,阿沅自是对我最好了……”薛快雪甜笑起来,她的嗓音犹如破碎的风箱,如此甜腻的说话,让不熟悉的人毛骨悚然。
……
明月辉也与司马沅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眼见着少年不停脱离车队,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寻找着医治薛快雪的方法。
拜访当地名医、求yào问道、甚至找寻各种偏方……
可无论他到了哪里,哪怕这一天都见不到人影,每日晨曦微暝,明月辉总能在窗台看见一束最为鲜嫩,还带有滴滴露水的鲜花。
跟沈忌那种直接摘一枝,三大五粗地搁窗台不同。
司马沅为她采的鲜花,总是用淡色的绸带给系好,正如他这个人一般,安静、妥帖。
时至大部队进驻广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