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辉轻嗤了一声。
这里跟华国地图差不多,明月辉父亲以前是国家地质队的,耳濡目染之下,她练就了一身认路贼强打死不会错的本领。
其实这本领在大多数时候起到的都是反作用。
比如非常不利于jiāo男朋友。
这就跟她从小就独立开瓶盖一个道理。
直男们都喜欢陈凉真这样的,力气小、不认路,还喜欢撒娇的纯真小女生。
“殿下,您看这天……”陈凉真打断了她的思路,担忧地抬起了脑袋。
明月辉这才发觉,方才还晴空万里,如今已几朵浓重的乌云已飘了过来。
为怕一路流民的sāo扰,明月辉特意选了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
这条路沿着颍水,怕是直到颍川中途的阳城才会有歇脚的地方了。
“若是打雷,咱们不能在树林下走,得去找一块空旷的地域。”明月辉一挥鞭子。
天色若泼墨,几乎是一炷香的时间,便暗沉得可怕。
“滴答滴答滴答……”米粒大的雨点倾落下来,雨势渐渐扩大,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明月辉摸了摸枣色马驹的脑袋,“乖乖,这个天真是苦了你了,先忍忍。”
树林的边缘容易落雷,她们还得往前继续走。
“嗷!!!!”
猛地,一阵破空的长啸传来。
那声音,震得人毛骨悚然。
“哪来的狗在叫?”明月辉故意安慰自己。
“殿下……是狼,是狼嗥啊……”陈凉真老实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明月辉想勒住马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树林已走到尽头,树荫纷纷褪去,露出野草蔓蔓的旷野。
视野尽头,一棵枯枝屹立于茫茫的草野之中。
枯枝下系了一匹醒目的白色骏马,骏马身畔不远,明月辉隐隐可见一个人影。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那人硬生生跪在万千水草之间,仰望无情苍天,发出令天地黯淡的怒号。
一声气凌九霄,一声惊动风云。
原来不是狼,是个比孤狼还要可怕的男人。
“殿下,这人……”陈凉真浑身都在发抖,这声音威压太过,令人心生恐惧,“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明月辉皱了皱眉,痛苦没看出来,唱大戏倒是看出来了。
此人一看不是疯子,就是狂人,着实太过危险了。
“咱们绕道吧,还是别打扰了。”明月辉悄悄说。
下一刻,她被陈凉真无助地拉住了衣袖。
“他倒了。”少女嗫嚅。
果真,那男人嚎完一嗓子,直楞楞就倒了下去。
“咱们……要不去看看吧?”
衣袖又被可怜巴巴地拉了一拉,明月辉盯住那只袖子,心中哀嚎,这妹子的同情心也太盛了吧……
两人驱车缓缓靠近,在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