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鬼道的多摩一家,气氛变得异常严肃。
我偏居小院,自是没什么感觉,但听小侍童这两日来报,我知道了父亲多摩大发雷霆,而母亲悉达则已连续两日闭门不出。
当晚,毗湿奴外出还未回来,我一人在屋里看书,间或暗暗忧心自己和杜瑟的处境。
这两日,空间崩塌越发严重,我也越来越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毗湿奴回来了,正欲翘首迎接,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库因走了进来——我大惊失色,握着书的手颤抖不已,骨节都微微泛白。
他为何回来了?
他不是去了天道?
他要做什么!
库因见我神情惧怕,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面色一黯,有些不是滋味地道:“不要害怕,我是来告诉你,这几日善见城发生的事情。”
我疑惑,他为何要专门跑来告诉我这些?但却没有将他打断,十二分戒备地盯着他。
他所说的,和我这两天所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太大出入,他说完之后,眼神犹豫地看了我半响,又再次开口,“多留意杜瑟。”
我听得一片茫然,完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屋外的门再次被推开,我与库因皆向外看去——我以为毗湿奴回来了,心中正欢呼救星出现!
可意料之外的,却是杜瑟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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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以身相护
我惊讶于杜瑟的突然出现,她不是偷了甘色草种子还正被通缉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乌玛,我回来了。”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还是那般沉静温婉,一身湖绿的衣衫,端庄得体,干净整洁,丝毫没有正处逃亡的狼狈。
我心中奇怪,却也上前两步,准备迎她。
可是,库因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上前一步,将我挡在了身后——杜瑟就像没有看见库因一般,眼中闪烁着兴奋又激动的神情,一步步向我走来,“乌玛,我回来了,我拿到了甘色草的种子!”
她止步在不远处,掌心向上,一朵闪烁着蓝紫光晕的花儿出现在她手中。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花,眼中盈满泪水,颤声道:“我让种子开出了花。”
她噙着泪,又将视线移向我,目露期盼,“来,乌玛,过来,让我将这花放进你胸口……”
她说着,便向我一步步靠近。
库因神色一凝,立刻张开一道结界,挡在杜瑟与我们之间——可是杜瑟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结界,继续走来。
“乌玛,别躲,快过来。”
她脸上的温柔,已快溢了出来,可再迟钝的我,也发现了事情的异样。
库因的结界,怎么会不能困住她丝毫?
我摇头,也随着库因的脚步向后退去。
杜瑟见我拒绝,她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眼眸充血,眼神开始渐渐变得狂戾——“你为何要躲?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目光终于放在了库因身上,“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乌玛,他不也伤害过你吗?”
“你乖乖过来,让我来对付这个强迫过你的男人。”杜瑟再次开口,看着我又面露疼惜。
我心中一禀,她怎么会知道库因强迫过我?
难道她就是——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杜瑟,难道她就是创造出此境的女魄?
思及此,我不由得大惊失色,而此时的杜瑟,眼睛已开始充血泛红,慢慢形成了两个血一样的窟窿!
她披散的发丝垂落两颊,头发后惨白的面颊上呈现出两个森森的血洞——果真就是那女魄的模样!
“乌玛,快过来。”杜瑟开口,连口中也淌下乌黑的鲜血……我躲在库因身后,吓得浑身发颤!
这时,身前的库因聚集力量,猛然向她袭去——杜瑟的身体被蓦然击中,打出了一大块血坑,她后退两步,站稳,但紧接着,她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谁都不能阻止我,谁都不能!”她空洞的眼盯着库因和我,突然伸出两手,枯骨般的利爪陡现,向我们袭来!
库因立刻抱住我,旋身后退,可房内空间狭小,转眼之间我们已被杜瑟逼至角落。
就在这时,房屋和地面亦开始摇晃,空间似乎又开始不稳震动。
仿若地震降临又似怒海狂澜的拍击,库因低道一声“不好”,遂一个跃起,踢开了窗户,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闪身向屋外奔去。
可库因毕竟是抱着我,多了一个累赘,空间逼仄,又天摇地动,他的动作无形间迟缓了稍许,然而不受外物影响的杜瑟则灵活地腾挪,紧追我们不放——库因抱着我闪身到了院中,此时屋外的天空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突然,他喉间闷哼,身体一僵,接着他护住我的头回身一踢,将杜瑟踢出了一丈之外。
女魄杜瑟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只见她右爪一片鲜红,掌中还有一团模糊的血肉,我心下一骇,再看库因,他脸色发白,细密的冷汗挂在额际,他呼吸粗重,抱着我的手却丝毫没有卸力。
杜瑟丢下手中血肉,然后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凄厉尖锐,穿透了整个府邸——但很快,她收敛了笑声,阴森又偏执地开口,“我的乌玛回来了,你们谁都不能夺走她——”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周围的房屋、地面开始纷纷碎裂,或大或小的碎片悬浮半空皆对向我与库因!
库因张开结界,将我紧抱在怀里,然后转身背向空中的碎片,大有以身盾挡之意。
我心中莫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