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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竖琴,婆坦多则是展露诱人的身段在场中曼舞翩翩。

    众人皆陶醉于公主们的美貌与佳艺,突然,不知有谁说了一句,希望能一睹阿修罗公主的才情。

    我还未回过神来,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向我看来,舍脂却在一旁讪笑开口,“大家莫要为难皇姐,皇姐才苏醒没有几日。”

    这面上解围,却内里暗讽的话,听得我有些不悦。

    再看周围人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带着乐祸之意,人性之恶,便是喜于见得他人出丑、落魄。

    我见罗睺也是一副凉凉观看的模样,不由得心下悲伤,在这里,我无枝可依,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淡淡一笑,“那就献丑了。”

    在众人屏息的目光中,我慢慢地向场中走去,若论我有何一技之长,那便也就是书法是也,只是这书法,此时却是拿不出手的。

    可是我天生却有一副好嗓子,就算比不得夜莺之啼,但亦能让听过我歌声的人,回味不已。

    我站在场中,环顾四周,罗睺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尤洛伽亦是侧目而望——我垂下眼眸,沉静心中杂念,回想着那些让我快乐的爱恋的人,这一刻,觉得更加孤单。

    双唇微启,那第一个音符还未出口,我身后的门扉蓦然一开——屋外的气流灌入大厅,一时间,吹乱了我的头发,吹卷了我的衣衫。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在下一瞬被定格在了原地,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一如我千年后,所见他时的模样,在那雾散云开之处,他长发微扬,红衣摇曳,那完美到极点的面容,看似妩媚妖娆,却透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疏离。

    这并非是故作姿态的疏离,而是万古沉淀后,已从苍穹变地垒,古井又新泉,在宇宙洪荒之处,湮灭了一切万物众生的慈悲和疏离。

    他眼中的妖娆是繁华尽落,他唇上那若有似无的微笑是最后的救赎。

    我的心在剧烈颤抖,而周围的人似乎也同我一般,没了呼吸。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足下起莲,莲生四步,莲开莲落,似乎寓意了夙世轮转,皆在他脚下枯荣。

    我的眼中已看不见其他人,耳中亦听不见其他声音,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已然空灵——我看见罗刹族长热情的迎接,将他高奉在了主位,那一方专为他准备的席位。

    原来罗刹的贵客,就是他啊……

    这一刻,我想哭又想笑,我曾无数次幻想,会在什么样的场景里再见到他?我即期待又害怕,害怕这又是我一人的思恋。

    我细细地看着他,视线舍不得拉开一丝一毫,他似乎没有千年后那般戾气逼人,但神色间依旧乖张肆意。

    他高坐在上,亦是发现了我的注视,他微微眯眼,似有一丝兴味。

    我看着他,目光依旧难以离开半寸,在众人渐渐安静之时,开口歌唱——夜阑珊,秋风乱,瑶池孤心剑断

    斯人远,芳菲残,妖娆淡

    君不见,恨三千,人间谢朱颜

    江湖远,断念,空流连

    渡千川,醉花间,千盅血作谶言

    包弋酣,前缘断,羽客癫

    清霜寒,前尘湮,瑶山听雨帘

    蓬莱望舒不见黄泉碧落天

    含光玉暖,生烟

    承影天然,魂牵

    宵练花前,弃仙

    梦寐言,歌月弦

    白露晏晏,无端

    墨染流年,耽耽

    江南黯,漠北寒

    指尖,风华乱

    青玉案,绫罗缎,枯等千年无返

    魂魄散,流年盼,桃花叹

    卿不见,浮生愿,予一世欢颜

    题诗笺,毫端,朱砂缱

    芳踪现,溯世掀,高阁霓裳翩跹

    明月悬,烽火延,莫牵念

    忘川畔,弥津岸,曼珠沙华漫

    琉璃易碎抬眼云山万里斑

    《断鬼》,曲:百鬼夜行抄,歌词部分不计入收费第二百三十章贪看最初的容颜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

    第二百三十章贪看最初的容颜

    君若不见,心恨三千,朱颜难捱终谢人间。

    千川曾渡,醉卧花间,洒千盅血一成谶言。

    前缘断,前尘湮,江南漠北皆不见。

    只得指尖,风华乱。

    魂魄终散,流年无盼,我等千年,难予你一世欢颜。

    站忘川迷津,看曼珠沙华,抬眼云山万里斑。

    此时我的心,就如同这首词,前尘往事的纷扰纠葛,都在此刻云涌无限。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我口中寂落,这宴厅之中,悄然无声。

    众人神色迷离,或痴看、或笑望,或闭眼沉吟。

    湿婆高坐上席,打量着我,淡然的眸色中带着一丝神思。

    我亦直视着他,要将他每一分神情纳入眼底,细细收藏……这一刻,寂静的大殿上,只有我与他对望。

    我不知我眼中的情意是否流露无疑,此时的我无法遮掩无法做作,只能痴看着再看着。

    这时,罗刹族长轻咳两声,拉回了众人已飘远的思绪,他赞道:“公主的歌声更甚梵音,罗刹一族今日着实有幸。”

    我垂下睫羽,说了句“谬赞”,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这场私宴,因为湿婆的到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身旁的尤洛伽始终一言不发,罗睺不知何时挥退了婆坦多。

    上席之位,便是罗睺、罗刹族长和湿婆三人而坐,罗睺与湿婆的交流并不多,只是在罗刹族长的带引下,偶尔会说上两句。

    但说的什么,我却听不清。

    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