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品需要使用高真空单辊旋淬甩带机，这种设备挺贵的，沈暂时买不起，他委托燕大物院帮忙制备样品，燕大物院有这么一台机器。

    做物理研究真的是花钱，500万软妹币不经用的，折合成美元不到100万。

    沈很清楚100万美元在普林斯顿物理系基本干不了什么事情，普林斯顿的pppl等离子实验室每年要烧掉近10亿美元，而燕大全年的科研经费才30亿软妹币。

    回国之后的第一个物理项目，沈也不好意思找国家要太多钱，500万500万吧，花小钱照样能干大事，关键是看用钱的人是谁。

    对于锆基非晶合金的实验研究是一件细致到繁琐的工作，沈每天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调整1w2a光束接收角度范围水平方向为-3.5-0ad，垂直方向为（0.36±0.18）ad，入shèxshè线波长为0.154n角分辨率为0.5ad，能量分辨率（△e/e）约为10的负三次方，光通量为1x1011cps，样品到探测器之间的距离设定为1米……

    实验设备检查、实验准备，这些工作干完，一午过去了。

    下午才能开始干正事，机器启动，对锆基非晶合金样品进行小角xshè线衍shè。

    机器一开，沈得守在实验室，以防失火或者破坏分子搞破坏。

    嗡嗡嗡，实验机器发出有规律的震动声。

    室温条件下，样品被拉伸至断裂破坏，探测器开始收集实时数据，测量得到散shè强度斑图，每幅斑图的曝光时间为5分钟。

    沈利用fit2d软件在实验室对原始斑图进行数据处理，首先分别将样品和背底的散shè数据归一化，然后扣除背底散shè数据，得到非晶样品的散shè数据。

    最后还要进行一些数学的精加工，沿着拉伸方向做小角度的扇形积分，今天的角度，沈设定为10度。

    从早忙到晚，沈忙活一整天得到了一张a4纸，面打印着样品的一维散shè曲线图。

    这张a4纸凝聚了科研人员的耐心、细心和责任心，以及一颗寻求突破的野心。

    19世纪末，一位叫瑞利的英国物理学家，在研究氮气的时候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从空气制得的氮从氨等含氮化合物制备的氮，总是重那么一点点0.0064克。

    瑞利花费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反复做实验，做同一个实验，锲而不舍，反复观察验证，终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空气存在一种“懒惰的”气体—氩。氩在希腊是懒惰的意思。

    时代在变，实验设备在升级，但实验物理学家的传统一直在延续，做实验，不停的做实验，做到天荒地老，做到退休。

    “泡实验室挺有趣的，但我也不能整天泡实验室啊。”沈一天获得一张a4纸，他估摸着至少得收集100张以，才能建立理论体系。

    这仅仅只是非晶合金领域，还有复杂氧化物，超导体，各种纳米材料，以及聚合物与生物聚合物。

    诺贝尔物理学奖没有那么容易到手，沈知道没有实验数据支撑的理论很难被大多数物理学家认可。

    研究生、博士生泡实验室是必须的，不泡不成才。

    沈这么大的领导，不可能天天做实验、计算模拟数据，他的职责是把握战略方向，提出创新思路，具体而繁琐的实验工作绝大部分应该jiāo给手下去做，沈偶尔督查一下ok了。

    这又回到了人才的话题，沈召唤崔小艺进他的主任办公室，问到：“物理博士怎么还没到位，是哪方面遇到了困难？”

    398章 我秃了却并没有变强

    崔小艺说到：“拥有物理博士学位的求职者很少，武大有位博士最有诚意，他说过完年来报道。 ”

    “还有三个月才过年，他是想拿了年终奖再走吧。”沈也理解，到了年底确实不好招人。

    顺着年终奖的话题，崔小艺好问到：“噫，沈教授，咱们心的年终奖能发多少？”

    沈说到：“这种事情要保密，但小艺你是负责人力资源与薪酬计算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数字，我们心年终奖发七个月。”

    “嚯，七个月，不少了。”崔小艺拍手称赞，七个月即多发七个月的工资。

    一个部门人数少，干活捉襟见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