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夫一时情急,只能先发制人。”
“所以你就将圣人du倒了?好一个忠心耿耿的陈相爷!”许昌王冷笑道。
“臣是忠于大燮,忠于皇家,然而你们自己想一想,圣人这几年喜怒不定,多疑嗜杀,只要消息传到他耳中,太子一定逃脱不了被责罚。老夫虽是对不起圣人,但为了保住太子,一时之间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再出现父子相残的局面吧。”
“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对圣人出手!”李相怒斥道:“那楚太尉通敌叛国也是你的算计吧?楚将军位高权重,一心征战羌戎和奴炎,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一壁说,外头的群臣和百姓一壁点头,陈平也没法再往楚怀身上泼脏水,索xing都认下了。只他不忘将许昌王拖下水:“虽然我做了错事,但太子却是贤德的,之前他监国,亦是将政务打理的极妥当。却不知道许昌王如今出现在楚府,拿出先帝遗旨想做什么?您无才无德,非要搅和一个天下大乱才满意吗?”
官员们听了这话也是沉思,太子的人品和才能都是不错的,许昌王却一直被关着,想来圣人也没好好教过他。再者大家早站好了太子的队伍,突然改弦更张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大多数人还是希望天下太平朝廷稳定的,要是换了吴王和许昌王来,天知道又要怎么混乱一阵子。
陈相看了便知道自己的煽动有效,加紧了bi问道:“我还不明白两位王爷为何出现在楚府呢?可能给我一个答复?”
许昌王回答的滴水不漏:“昨夜不知什么人将我们掳出来,又给了我们这些圣旨和证据,让我们找楚将军商量。可惜等我们敲开将军府的大门,楚将军一家却不见踪影,反而是林内侍莫名其妙的被我们从角门边上捡到。”
“楚将军不在?”陈平和李正牧大惊,也不顾不得许多,亲自带着人闯进去。然而事实上就是这样,除了些许一问三不知的杂役,整座府邸已经是人去楼空,许昌王便笑:“都说楚将军神机妙算,说不定便是猜到你们要来这一出,干脆自己先躲了呢?”
这回陈平是真的头痛了,楚家什么地位?楚怀什么地位?要是把他圈在京中,哪怕不愿与大家合作,至少也没威胁。可真让他跑了,无论是去边关还是回了平宁,只要他有发难之心,陈家便吃不了兜着走。更让陈平心惊的是,明明自己的人始终盯着楚家,却根本没发现里头有任何动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说的简单些,不过是沈安侯和楚怀早就在各自府邸建了密室挖了地道以防不时之需。他们做的巧妙,又是花费数十年功夫慢慢完成的,根本没有被人察觉。这回也是沈安侯前脚离开,楚怀就慢慢将自家下人替换成心腹,昨天夜里他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妻小和仆役们从各处入口离开,这会儿已经到了京城郊外,自有庄户们接应和送他们远走。
至于将吴王和许昌王弄到府里来,自然也是他的主意。一来是拖延时间,二来也是想将真相公之于众。几位王爷在京中对峙,端的是狗咬狗一嘴毛,各位大人心中各自盘算着小九九,不知该选择从龙之功,还是老实拱卫太子登基。
许昌王和吴王这些年没少暗中串联,凭着手中掌握的实锤,竟然勉强与太子一派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怜圣人穆荇没了林内侍照顾,宫中又是陈贵妃独大,还没等忙的不可开jiāo的李相“想起”他来,已经因中du太深而yào石罔救,拖了两日便一命呜呼,而洛皇后伤心过度,趁着宫女们不查投缳自尽,也跟着圣人去了。
陈相因设计谋害圣人,到底是判了秋后处斩。此时已是初冬,他倒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可活,就不知道太子能不能为他翻盘。他这一倒,连带着陈家都损失极重,其余世家疯狂吞噬陈家的地盘,朝堂彻底乱成一锅粥。
随着勋贵武将纷纷下场战队,京城对外戒严,城里则几乎每天都兵刃jiāo加的声音。只这样一来,倒没人再追究楚怀的去处,他带着家小乔装辗转,花了一个月功夫总算回到了平宁楚家,看着沈安侯的第一件事,便是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