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档口上惹怒了你,谁都讨不到好处。”
她抬眼看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你的爵位已经没了,你的官位又坐的多稳?刘氏惹的祸,合该你担着的,沈侯爷的报复,你就好好等着吧。”
她把话说的明白,沈安侯也一点不谦虚:“我这人最讨厌的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因为我这个人呢,有仇,当场就报了。”
秦谦还在发呆,他恍然想起来,沈安侯是和他一样的三品大员,还比他多了个爵位。不仅如此,秦家因秦云的事,已经被圣人厌弃了,只自己一直谨小慎微,才没被身后红着眼的对手给扯下来。可如果加上沈安侯——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圣人跟前的红人可从来都是下狠手,他没实职都敢对上范家王家,如今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可是……这次真不是刘氏啊。”他还在负隅顽抗:“刘氏不过给了个方子,说不定她自己也是被人蒙蔽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张氏太夫人满脸苦意:“你信吗?我会信吗?秦江和阿沈会信吗?丹阳侯会信吗?”
不会,没人会信的。秦谦无助的捂脸,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喧嚣的搬迁挪动的动静。刘氏已经走到了后堂,听了张氏的话又停了下来,心中除了得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不管怎么说,秦家现在只属于自己了。她嘴角勾起微笑,搭着丫环的手一步步向自己的正房走去。
楚氏在家中□□叨着,就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把姑爷都带回来了?”
“那不是秦谦一门心思想让你女儿当寡fu吗?人家太夫人都说了,这小子秦家不要了,给咱们家当上门女婿使唤。”沈安侯一脸真诚的给老太太解释,听的楚氏想打人:“别把我当你舅舅!老实给我说清楚!”
“真就这么回事儿,秦家老太太当着下人的面亲口和我说的!”沈安侯举手起誓,又忙道:“等后头整理好了,您只管自己去问。秦家这是作死呢,谁不知道秦江是我铁杆儿?我得找人去寻仇。”
知道自家长子虽然说话不靠谱,做事儿是有分寸,老太太晃晃手让他去了。沈安侯换了常服揣着贴子就溜达到陈家,看着门房外头一串儿等待接见的官员小吏撇了撇嘴,强势chā队:“你们相爷在不在府上?”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那门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并没有嚣张跋扈和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好歹忍住了将人轰走的冲动,翻开递过来的贴子看了一眼,当即眼睛就直了:“沈……沈侯爷?”
沈安侯一点儿不掩饰的拱了拱手:“正是区区在下,有点儿事情想和相爷商量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通报一声?”
他们老爷才给府上上下训了话,绝不可以招惹这个煞星,门房哪里敢说个不字?陪着笑请他在隔间稍坐:“府上规矩如此,还请侯爷体谅,我这就去给相爷禀告。”
“好说好说。”沈安侯好脾气的往里头一坐,听着外头的人窃窃私语:“那谁啊,也没穿个官服,怎么门房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聋了没听见吗?沈侯爷啊!”
“就是在望江楼里提了诗那个?”这位显然是长居京中的,立刻了然:“沈侯爷名声可好呢,难怪相爷府上不敢怠慢。”
也有外头来的消息闭塞:看不少人一说什么沈侯爷,立刻面露释然,便好奇打探:“这位沈侯爷又是什么人?”
等沈安侯听了一耳朵关于自己的“传奇事迹”,陈平府上的外管事也挂着笑脸亲自来迎:“小的见过侯爷,请侯爷随我来,相爷已经在正堂等候了。”
陈府的格局和沈家差不多,只随处可见的古董把件,显露出低调的奢华和世家的底蕴。沈安侯跟着往里走,陈平坐在正堂也好奇着,不知道这位处于风口浪尖的“圣人心腹”,这回又要出什么鬼点子。
两人见过礼,寒暄几句,沈安侯直奔主题:“我得把秦谦那老小子搞下来,你有没有法子让陈晨顶了他的位置?”
陈平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陈晨才几岁!”三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