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年点头,这个他们明白,就和楚将军的蹴鞠庄子一样。
“庄家不宜太多,若是资金不吃紧,您三家也就够了。毕竟人多了就有利益纷争,需要尽量避免麻烦。”
“第二是参赛方,只要是培训了打擂选手的人家都可以过来参赛,也可以由民间壮士自由报名。但他们要上擂台需要jiāo纳保证金和生死状,若是胜出后可以获得分红。”
“至于第三方就是观众了。他们可以单纯买票来看,也可以在盘口上赌一把。不过我建议庄家不能下注,毕竟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被人质疑是否假赛。”
“至于打擂台的规则和盘口设定,还需要进行详细的计算。”他简略的解释了□□大数据和赔率分布的意思,然后道:“我于算学方面并不算太强,不过我有位同乡却是精通此道,若是各位公子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便由我推荐他接受各位的考核吧。”
他们之前也不过是个想法,哪里知道里头有这么多弯弯道道,更是佩服贾明年纪不大思虑周全。
贾书生却是十分谦逊:“我虽然能多想一些,可要没有您几位的赏识,又哪里能为人所知?都说士为知己者死,贾某自然要为各位鞠躬尽瘁。”
他又说到人选的问题:“庄子上的护卫之类难不倒您几位,但参加擂台赛却是生死相搏的事儿。我之前便提议赎买死囚训练成角斗士,一来可以给官府一些银钱,二来也不算劳民伤财。但听了诸位所言才知道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只这人选一定要慎之又慎,宁愿出高薪聘请些壮士,也绝不可以做出强bi他人的事情来,否则于各位家中的大人们绝不是好事。”
这一点分寸他们还是有的,三人纷纷点头应承。贾明又略提了一些比赛规则:“例如每场分四个回合,每回合的时间为半刻钟,有一方倒地超过十息便算是输了,比赛终止。要是两方都坚持到四个回合之后,便可以选择生死战或平手和解,这里头的赔率和分红又各有不同。”
“只能赤手空拳的搏斗,不可以用暗器,手上最好再戴个拳套,避免出现扼喉chā眼这一类的杀伤xing手段。”
“可这样一来不就无聊很多了吗?”苗五郎chā嘴,他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恨不得打个血肉横飞才有意思。
贾明想了想:“打擂只是比赛,尽量别闹出人命来。若是您想玩刺激的,也可以捕一些野兽,比如野狼和鬣狗,让死囚穿着护具带着兵刃进去与它们搏斗。只这种太过不仁,在下是并不赞同的。”
苗五郎却是听得眼睛一亮,和秦云他们jiāo换了一个眼神。又听贾明絮絮叨叨的许多,苏二郎便拜托道:“您说的这些都是极好的,只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记不住,还要烦请您将这些写成册子给我。”
贾明自然是应了,恭敬的送三位公子离开。等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他一直端端正正的架子便垮了下来,扭了扭肩膀自言自语:“家主说的没错,这帮犊子还真好忽悠。”
且说秦云在半道上辞别了两位小伙伴自己往家里去,半路上被一样什么东西砸了下脑袋。他恼怒的抬头一看,却是路边酒楼里一位女子探出头来,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
美人总是容易被原谅的,秦云低头一看,脚边落下的是一个宝蓝色的荷包,上头绣着鸳鸯戏水。
那女子已经一溜烟的下楼来,对他行了个蹲礼道歉:“奴家一时手滑伤了小郎君,还望小郎君莫要怪罪。”
她声音柔柔的,羞涩的抬头看一眼秦云,又笑着低下头去,白皙的脖子被小少年看了个正着。
秦云看她染上绯红的双颊,不知怎么就心情大好,跳下马来将人虚扶起,还亲手捡起荷包还给她:“姑娘以后小心些,可别再这般疏忽了。”
小娘子接过荷包,福了福身转身回酒楼,进门时还不忘对他回眸一笑,送上一大捆秋天的菠菜。
秦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闻了闻手上沾染的香气,嘴角带笑的上马继续往家中去。
家丁小厮们跟在他身后感慨二少爷的桃花运,不料从斜刺里窜出来几条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