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了,有最烈的酒,有最好的菜,还有肌肉大汉摩拳擦掌——不要误会,这是在半日闲里培训完的马杀鸡服务员和桑拿房烧锅炉的工匠,只需要试一次就能体会其中酸爽。
沈大老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场面,偏偏他一点儿不瞒着人,就是不给大家伙儿用。这事情就算搬出楚怀来都没用:“我这里就是个自己享乐的地方,您一个个的公务繁忙,又不是我这般闲散侯爵,可不能沉迷享乐玩物丧志。”
只有为什么那些书生可以进去?“您当我免费给他们用的么?我按天收钱呢,等他们身上的银钱耗完了滚蛋了,我可不就清净了?不然我把这群人忘京城一丢,李京兆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地里骂我呢。”
这般无赖的说辞也只有沈安侯了,陛下的探子听的一清二楚,回来就一五一十的禀报。穆荇听的直摇头:“他如今道真成了狂士了。”遂放下不再提防。
楚怀倒是去里头玩过几回,不免感慨确实有趣。只沈安侯虽然是他外甥,却活的像是他大爷,只有使唤他的份,从来不听他的话。京中勋贵世家们也知道这情况,于是更加好奇起来,可沈安侯就是不松口,被问急了便满口胡言:“您几位一块儿进来,出去就有御史告你们结党营私信不信?”
结党营私个鬼,根本是你太小气。勋贵纨绔们被气的不轻,可沈大老爷就是如此光棍,反而让他们找不到理由攻讦,只能摇头放弃。圣人听到他这般说法也是哭笑不得:“我如今倒真不怕他结党营私了,只怕下头的大人们太惦记他那处地方无心朝政呢。”
说完又问探子,那儿可真如传言一般有趣?探子便说了球赛的事儿,完了有些不好意思:“便是我等谨记使命,也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恨不得下去亲自参与比赛,确实是个极有趣的耍子。”
“有这般脑筋却不用在正途,只想着歪门邪道。”圣人这般评价,可心中却明白,若是沈安侯真把心思用在了正事上,他才真要头疼呢。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他挥挥手,继续和案桌上的奏章作斗争,要说不羡慕沈安侯是不可能的,可他总不能因为沈大老爷的狂士作风就定他的罪降他的爵吧,人家建庄子玩乐又没吃他家大米。
等到庄子改造完成,林菁也怀到足月快要生了。因她一直控制体重,又注意补钙,倒没有一般书中些的那些浮肿抽筋的症状。沈安侯虽然在外头玩的风生水起,但每晚都记得回来挨着她睡,稍有风吹草动便惊醒,两个月时间生生瘦了一大圈,让林菁好气又好笑。
八月二十七这天,一早起便看着天空有些yin沉,林菁在院子里走了小半个时辰便进了屋,准备看一会儿账本,没想到才坐下便觉得身下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她也是镇定的,一边让白蕤扶着她去产房,一边让人通知楚氏和沈安侯,并吩咐楚妈妈在澹怀堂主持大局,还不忘jiāo代烧水和煮糖水鸡蛋的。
等楚氏来时便看到里头已经井井有条,林菁扶着白蕤白薇在屋子里慢慢走动,虽然偶尔痛的皱眉轻哼,但样子并没有太吓人。看到老太太进来,她还精神很好的打了招呼,又吃了大半碗的糖水鸡蛋,这才有些受不住的上床躺着。
沈安侯本在庄子上浪呢,听到消息打马就往回跑。可惜这时候林菁已经开始阵痛,产房里进不得男人。沈安侯虽然也知道那些都是迷信说法,可这时候就怕个意外啊,只能在院子里绕圈疾走,时不时的就在窗户底下喊两嗓子,什么“你别怕啊没事的”,什么“我守着你啊很快就好了啊”,听的楚氏心烦意乱,恨不得大棒子把他打走。
林夫人也很快赶到了。她也是学过些fu人科的,净了手换了衣服进产房,只一看就知道林菁这胎情况挺好。可林菁一点儿不觉得自己挺好,她以前不是不知道生孩子痛,可真不知道会这么痛。她开始觉得脱力,注意力无法集中,五感都变得迟钝。可产婆在耳边一声声喊着“用劲儿”,她也只能机械的将孩子往外挤。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