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剧院免费开放三天。浴池拥挤不堪,有个奴隶小孩被踩到池底里活活淹死了……”
门希没有耐心听完他讲话,直接问道:“皇帝是怎么死的?”
“食物过敏,至少皇宫的讣告是这么写的。不过,真实的死因谁知道呢,我也懒得探究。”尤利乌斯一脸嘲弄,不一会情绪却低落起来,难过地说,“老天爷夺去我的女儿和外孙,只留一个先天残疾、习惯抽大│麻的外孙女屋大维娅,和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皇帝女婿。现在连女婿都死了。”
门希的咽喉滚动一下,问道:“新皇帝是谁?”
尤利乌斯嗤声,yin阳怪气地说:“还能有谁?当然是奥古斯都的直系血亲。除了尼禄,谁还具备这个资格?我已经预见到,他上台不久后就会撤回我手里仅存的兵力。看来我应该在那不勒斯买一处葡萄园,和你一起清闲渡过最后一段人生……”
门希抿起嘴,沉默起来,面露戾气,对他的提议没有反应。
……
屋大维娅和她热恋中的情人从那不勒斯回到罗马,首先面对的,就是父亲的死讯。
这时,克劳狄乌斯的葬礼已经办完三天。
屋大维娅弓着跟父亲一模一样的驼背,趴躺在地,抱住克劳狄乌斯的石灰像柱,声泪俱下,“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个剧变?为什么我刚刚获得一个爱人就要失去最爱我的父亲……”
阿格里皮娜披着黑丝绸,神情冰冷,在角落里远远观望她。
屋大维娅的情人正是那天晚宴上被提点的小法官。他很机灵,找奴隶要来一件黑布,给自己裹上,安静地站到一侧。
屋大维娅哭得嗓音嘶哑,连丧服都没顾得上穿。她在小法官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对角落的阿格里皮娜叫喊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的父亲垂危,我却在海边吃着龙虾和鱼籽……”
“叔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有个好归宿。”阿格里皮娜从通廊的yin影下走出,冷冰冰地说,“我在守护他的心愿。”
屋大维娅哭得更凶了,“对我最好的人已经没有了……从此以后,我将成为一个有苦无处说的哑巴……”
阿格里皮娜将手高高抬起,最终轻轻落到她隆起的驼背上,“别这么悲观,屋大维娅,你会适应的。”
屋大维娅用袖子抹掉眼泪,哭喊道:“倘若我能预知父亲此时逝世,我会天天陪他吃晚饭,戒掉大│麻,学着织毛纺布,我会是全世界最听话的女儿……我太后悔了……”
阿格里皮娜微微皱眉,冷峻的眼睛透出一些悲哀,“听我说,屋大维娅,人最无力的事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预知死亡的时间。你的痛苦,我全部经历过。”
屋大维娅抹着眼泪。伤心过度的她必须由小法官搀扶才能站着。
阿格里皮娜冷眼打量小法官,一对棕色的眸目象蛇一样来回爬过他全身。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她儿子的人了,尽管可能xing微乎其微。
“脸上的伤好了吗?”阿格里皮娜看见他恢复如初的皮肤,明知故问,不冷不热的语气。
小法官下意识觉得冷,结巴着说:“是的……”
“看来你在那不勒斯过得很懒散。”阿格里皮娜别有用意,“听说,不喜欢勤勉的人,伤疤好得比别人快。”
小法官感受到灭顶的压力,冷汗直冒,思忖一会道:“我的确不勤勉,为此没少受到父亲的鞭笞。但我已经习惯懒惰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阿格里皮娜端详他汗涔涔的脸,继续探问道:“让我替屋大维娅的父亲问你,你会shè箭使剑吗?会骑马吗?读过多少书?”
小法官瓮声瓮气地说:“我只会骑马,而且得是幼马或者矮马。我只读过有关法律的书,其他领域涉猎不多。”
阿格里皮娜的眼光松了松,“可以,是个诚实的孩子。”
小法官擦了擦前额,有眼色的奴隶主动给他递来一块手帕。
阿格里皮娜凌然站在死去皇帝的石膏像前,以盘问的口气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小法官的喉头滚动一下,脸色煞白,思考很久后,才慢吞吞地开口:“我要和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