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立刻道。
扶苏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花花居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看陛下的目光瞬间凌厉,四目相对一瞬后,又继续乖巧——日子还长,他会保护花花,决不会让这只鹰继续欺负它。
只有陛下的眼神越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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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张良的伤口基本结痂,已经稳定,严江暂时的居所是一位韩国商人的小院,租期很短,他也不打算租下去,而是换了马车,准备带着一幼一病一鸟一虎离开。
韩国的士卒倒没有阻他,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把里子面子都做足了,张家韩非都送秦国不说,发现掉货还专门补齐了,严卿也是秦国贵人,他们也以重礼待之,还想如何?
阿黄身强体健,拉个马车倒也还行,就是颠簸的厉害,两轮马车只有一轴,坐在上边宛如跷跷板,更不用说土路上的车辙凌乱,时不时还有一个飞起。
严江只坐了半天,他和花花便有些受不住了,倒是扶苏和张良表现淡定,一看就常坐。
他找了一处小镇,将马车停下,让工匠把这车前方再加了两个轮,然后便全镇悬赏橡胶草,一筐可换一金。
瞬间,小镇被引bào了,橡胶草本就是常见植物,和蒲公英一样到处都是,不到三天,方圆数十里的草根倒被全数拔起,严江煮了硫胶,裹加在车轮上。再让铁匠卖来韩国最韧的铁器,扭出了弹簧,加在车上,如此一来,虽然还是很抖,但到底平稳多了,至于这铁弹簧撑不了多久也不是问题,严将打了十几根,够撑到出境了。
那位镇上最有名的铁匠问这扭铁之术他可否传予子孙,严江自然答应了。
铁匠欣喜,要在镇上最大的酒家设宴席款待,然后——然后严江优雅地问张良有何看法。
这位最近帮他收草榨浆,农人难缠,为一两小钱反复纠缠大有人在,算是见识了不少事情,少年冷冷道:“你如此露财,他家这几日多了数名凶恶铁匠,怕是你被盯上,一去难回。”
扶苏点头认可。
于是那天案上,便有七八个贼人在宴席间埋伏,严江一人去一人回,衣服都很干净,只沾了少许的血,其它人都很乖巧地没问出了什么事情。
马车既动,一路自然顺畅,但阿黄华丽的身姿,一看便知不菲的身价还是招来各种劫匪山贼,哪怕是官道也不太平,好在严江和花花战斗力都很强,尤其是在从刀兵切换成弓兵时,张良亲眼看到他两箭同出,各中一人,一时他眼中都忍不住冒光。
然而严先生并没有收徒的意思,而是继续北上,渡过黄河,进入赵地。
一路上他各种考察民生,深刻探讨了各地农人的收入,每地的特产生活,礼仪习俗,遇到能帮的也帮一把,毕竟这中原大地不是西域一路,他不急着带着那些可能快过期的种子回国,自然也可以慢慢体会祖国的风土人情。
中途知晓附近有一伙贼人盘踞魏韩赵三国边境,劫掠商队无恶不作时,严江还去行侠仗义了一把,收到了两个人类钦佩的目光。
严江在晚上发现了陛下的不对,它的小翅膀尖有些耷拉,碰一下就缩。
仔细检查后,便皱上了眉头。
这些日子,因为有张良和扶苏,他是有些忽视陛下了。
受伤了居然都没有发现。
陛下都没告诉他,肯定是对他失望了!
是他失职了。
……
次日,他们遇到了一群逃难的赵地边民。
拖家带口,面色惶恐,骨瘦如柴,衣衫单薄。
“秦军来了,秦军来了……”这是他们最爱说的语言。
三晋之地语言同出一家,张良立刻听懂了,本想用谴责的目光看严江,但一想到这一路先生的高义行径,目光便转向秦地所在的西方开始谴责。
然后严江下车,向他们打听到了这次秦军出兵的由来,一个略懂雅言的乡间富户解答了他的疑惑——如今燕国还在被赵国按地上的摩擦,先前他预言会死的赵将庞煖如今还活蹦乱跳,燕王喜再度将太子丹送入秦国为质,请秦国救救燕国,他们真的没办法要活不下去了。
于是秦王应允,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