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你和熊齐刚从外面回来吗?”
“嗯。”几乎是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嘴巴都没动。
苏眠愣了一下,“比赛赢了吗?”
“嗯。”
苏眠有些摸不清头脑,“你…怎么了?”
电梯门打开,停在五楼。
熊齐眼睛都睁不开了,咪成一条缝,好像才看见苏眠一样,啊了一声,揉了揉眼睛,“你也在啊。”
说完就出了电梯,往北深的房间走。
电梯里只剩下苏眠和北深两个人。
苏眠问:“你不回卧室补觉吗?我要下楼了。”
北深看着她,嗤笑一声,“怎么?着急去和那个老家伙吃早饭。”
苏眠知道北深和他父亲的关系非常不好,她皱起眉头,“他怎么说都是你爸爸…你这么称呼他…”
北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要说教了是吗?”
苏眠叹了一口气,“我没有。”
北深从兜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
苏眠避他吐出的烟雾,“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管的还挺多?你是我妈,还是我老婆?”
北深不以为意地调侃她。
苏眠看着他,“按照关系来说,我得叫你一声哥哥,我算是你妹妹。”
“就这么想当我妹妹吗?”
苏眠连连摇头,“不,不是。”
北深挑眉,呵了一声,“这么说,我自作多情呢?”
苏眠点了点头,有点认真地说,“是的,你不要总自作多情。”
看着北深冷下来的脸色,她马上补了一句:“你别生气哈,我的意思是,你有自作多情的资本。”
北深突然笑了,然后说:“行,我有这个资本,你去吃早饭吧。”
苏眠问:“你…是心情不好吗?”
北深反问她,“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吃早饭吗?”
苏眠:“我们一起下楼去吃早饭不行吗?”
北深打了一个哈欠,走出电梯,摆摆手,“你去吧,陪那个糟老头吃饭,我回去睡了。”
苏眠一边按了关电梯的按钮,一边慢吞吞地说:“那糟老头的儿子是什么?糟男孩?糟男孩晚安。”
说完最后一个字,电梯门正好关上,北深就是想算账也进不来了。
北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和她计较,嘴里重复了两声糟男孩,转身回卧室了。
苏眠下来了一楼,来到客厅。
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真是惯的他,见到我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小子越来越目中无人。”
王可可劝慰道:“看北深的样子应该是一夜未睡,着急回去睡觉。你别和孩子置气。”
“哼。不知道又去哪野了!我这次提前回来,就是学校的校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说开学一个月,他就去了学校两次,对老师态度十分嚣张。去年是打架打到医院,为了他不被开除能顺利毕业,我给他们学校捐了一块地皮。现在可倒好,直接连学校都懒得去了。到时候高考我是不是也得找个人替他考了?”
王可可说:“孩子还小,等我劝劝他,你先别动怒,要不然血压就高了。”
“你劝他?就他对你的那个态度?我真是!恨死我了,干脆送他去美国读书,省得在国内给我丢人现眼。”
王可可:“你别说气话了,这孩子可是你的心头肉,你舍得?终究是我们亏欠这孩子的。我最近也想了很多,要不然和北深说清楚……”
王可可的话戛然而止,她看见苏眠站在客厅里,立马道:“眠眠快过来,就等你吃早饭了。”
苏眠乖巧地走了过去,王可可摸了摸苏眠的头,“眠眠,这是你姑父。”
苏眠看着这个面带愠色的中年男人。
男人年纪约有四十五到五十之间,眼角上都带着岁月的皱纹,但是保养的很好,没有中老年人的大腹便便。
眼神依旧明亮,能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高高的鼻梁骨,深邃的眉目。
听说北深是他中年得子,当初也是爱护的不行。
北珩见到苏眠,收敛脸上的怒气,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苏眠叫了声姑父,北珩冲着苏眠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