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认真,即便是对大人有了好感,可大人不率先挑明,她是绝对不会提的。”
方圆满头雾水:“是因为女子脸皮薄?”
瑟虹摇头,她看了眼远处,这都好几个时辰了,姜宓还没到,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觉得,大夫人对大人,应该是有感情的,而且只深不浅,可我不知道大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结,她即便察觉自己的感情,也不愿意多迈出半步。”
瑟虹想起平时的一些细节,还有姜宓在商殷面前的表现。
“于女子而言,一个男人时常占自己便宜,她还不生气不排斥彼此的靠近,那就是喜欢的。”
瑟虹垂下眼睑,但姜宓,她也仅此而已。
方圆挠了挠脸,听不太懂。
倒是在暖池边,五感敏锐的商殷将瑟虹的话一字不漏听了去。
玫色的薄唇轻轻勾了起来,他屈指轻敲膝盖。
原来,确实是喜欢的。
确认了这点,冷面如商殷,眸光也是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世间幸事,再没有什么比猝然发现,两情相悦更让人欢喜的了。
所以,她若让他多等一些时候,那又如何?
他商殷愿意等,也等的起。
但,谁都没料到,商殷这一等,直接从日出等到了日落,跟着再是暮色时分,清月上柳梢。
暖池汩汩,依旧水汽蒸腾。
可商殷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身上气息,更是森寒冰寒。
方圆不敢八卦了,暗地里,他差了银蛇出去打听姜宓行踪。
至于瑟虹,更是坐不住,傍晚时分就出别庄,折身回京寻觅姜宓。
“什么时辰了?”商殷蓦地问。
方圆小心翼翼答:“回大人,快戌时了。”
商殷慢吞吞起身,在暖池边坐了一天,鸦发润了,连同衣衫也是湿漉漉的。
方圆赶紧上前扶住他:“大人,兴许是马车半路坏了,别庄又远,大夫人没法子赶过来。”
这借口干巴巴的,拙劣简陋,根本就没法安慰人。
商殷拂开他手,面无表情的道:“打道回府。”
方圆暗自叹息,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
商殷借着月色回商府,那一晚上,方圆见他上了止戈阁五楼,点了一盏晕黄油灯后,再没有下来。
隔日一早卯时正,方圆正靠在木柱上打盹,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
他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只看到商殷穿着朝服下楼的背影。
方圆抹了把脸,赶紧跟上。
日子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商殷依旧每日上朝下朝,处理朝堂庶务,g的新帝在北疆的安危。
兴许新帝真的十分擅长征战沙场,也可能是御驾亲征的如虹气势。
总归新帝在北疆无往不利,大小征战数百场,竟无一败迹。
两年后,皇帝收复北疆,将北边的蛮夷部落挨个收拾了一遍,并点为属臣,设都护府,划归朝廷管辖。
满朝文武都以为,皇帝这回该收心了,怎么也该回京好好处理朝政。
谁晓得,皇帝大手一挥,大军调转方向,恍如利剑,直杀苗南。
皇帝,居然收了北疆还不满足,还要一鼓作气将苗南给一并收回来。
众位文武大臣痛心疾首,一边愁辅政大臣商殷日后不还政,一边焦心沙场刀剑无眼,要是皇帝有个闪失,这大夏可该如何是好?
商殷无动于衷,身上官威随着时日一长,更是越发浓郁。
他轻飘飘看人一眼,都能吓的人两股颤颤,语无lun次。
但是方圆却是知道,他家大人比之从前更沉默了。
很多时候,他处理完庶务,就上止戈阁五楼,一整天都可以不下来。
方圆知道,大人还在等大夫人,一直都在等。
但姜宓那一去,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消息,也没有任何动静。
瑟虹一路追着,这么多年,也没报个信儿回来,人究竟是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
想到此处,方圆不禁有几分埋怨起瑟虹来。
你说,你一个红蛇出身的,怎么就忘了本呢?
瑟虹到底有没有真忘本,约莫没人知道,但自打商殷说了,将她给姜宓那日起,她的主人就只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