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称呼,猜到了范意致的校尉身份,瞬间联想到了在青州时见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看来并不是他多想或是眼花,既然范意致是翼州军的校尉,那么青州之战上领军的那人,看来很大可能就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李墨自嘲地笑了笑,闭上眼,再睁开,眼里已是一片死水,了无生趣地说:“看来你们都是镇南军的人,是我这次失算了,天意如此,随你们处置罢。”
被翼州军拿下的纪文柏听此却是大惊失色,朝着李墨大吼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任他们处置!你想死本将军还不想死!!这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的计谋本将军怎会落到此境地?”此刻他全然忘了当初是他所坚持要进攻青州,不顾李墨的意见,强行出军,还让远在渭城的卫睢听从他的指挥攻打天锁关。
听见此话,李墨冷冷地瞥他一眼,全无了平日里的伪装,眼含不屑,眼神激怒了纪文柏,让纪文柏更为激动地指责着他,而他却不yu多说,移开视线,面容平静。
廉将军朝着大骂出口的纪文柏而来,他身形高大,脸上皆是多日以来未理的胡渣,但双眼依旧威慑。
纪文柏见廉将军来势汹汹,害怕自己的xing命不保,连忙威胁着:“若是杀了我,你们翼州的百姓可都得跟我陪葬!!”
廉将军攥紧了拳头,一把抓住他的衣衫,眼神恐怖,让纪文柏一时心生畏意,但见他只是攥紧了拳头并没有伤害自己,心知自己的威胁有效,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我的xing命可是整座翼州城都赔不起!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些百姓指不定会被怎么样呢。”
“我们怎么会杀你,你的xing命可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顾闲书走过来,面带笑意,温和地说出这句话,然而下一刻眼神微变,话音一转,道:“可是……”
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纪文柏的脸上,打得纪文柏差点翻了个跟头,嘴角瞬间流出血yè,脸颊立即肉眼可见地肿起来,泪水横流,不可思议地看向来人。
范意致收回拳头,淡定地补上顾闲书的话语:“可是不代表我们不会打你。”
自从跟李垚一起偷过通关文书进入盐京后,他的观念开始不知不觉地改变了。
至少再不改变基本原则的情况下,一些事情可以更快地达成目标,那便不算违背自己的意志。
最起码那一拳打下去,他的心情真的舒畅了许多。
廉将军也只当没看见,吩咐着士兵押送李墨和纪文柏回去之时,多看了两眼李墨,那抹银面具,让他想起了战死在沙场上的镇南候。
顾闲书察觉到廉将军的不妥,怕他抑制不住怒意,小声地提醒着:“将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两人是我们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