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柏身旁,并不回答他的话语,只说:“将军,菜已冷了,若是不吃了,还是继续之前进攻青州的话题罢。”
李垚从主将营帐出来,衣袖间银光微闪,银针瞬间消失在了指尖,他再次微低着头,恢复一个小士兵应有的怕生样子。
偷摸进塞漠军营里,他的精神力检测到粮草营所在的位置,但是溜进营地的方向不甚好,甚至中途为了躲避密集的巡视时,竟然差点被一个小士兵撞见,他干脆打晕了对方,穿上了对方的衣服,还代替了对方的任务。干脆铤而走险地打算走到粮草营。
在接近纪文柏时,他有一瞬间思考过是否要杀掉对方的主帅而让敌方大失方寸,但之后他将会很难溜出塞漠营地,而且对方的军师是他在江上所遇到的那个银面男人。
若是如此,杀了主帅,反而有益于银面男掌握大权,倒不如留着这男人。
李垚从主将营帐出来后,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阻拦,只有在接近粮草营时,巡视的士兵顿时多了几倍,他身穿着戎装这么大摇大摆自然不能被轻易地放进去,肯定要被盘问核实身份后才能进入。
于是,他花了些功夫在角落里脱下了戎装,躲在角落里观察了两个时辰后,得出了巡视的规律和疏密处,便趁着士兵jiāo班时,借由身体的速度形成一道残影偷溜了进去。
当夜寅时,塞漠军营的粮草突起一片火光,火海汹涌,疯狂地吞噬着粮草,几个营的士兵全去灭火,然而水源有限而珍贵,这么做也无济于事。
看着火光滔天,照亮了暗黑的夜空,纪文柏恨得牙都要咬出血了,眼里布满了血丝,命令着士兵们:“快给我灭火!灭不了火你们也别活了!”
站在一旁的李墨相对冷静许多,看着粮草被火舌卷席,虽也是心痛,但他更想知道镇南军是怎么进来烧粮草的。
莫名地,他想起了那个在纪文柏营帐的小士兵,吩咐着身旁的手下:“给我找出今晚来将军营帐送夜宵的士兵!”
士兵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被扒剩里衣的人,那人一脸茫然地跪在他的面前。
“军师,按照您的吩咐前去调查了,结果在角落里发现了昏迷的这人,他说他本要去给将军送夜宵,突然后颈一痛便人事不知了。”
李墨抿唇,神色难辨。一旁的纪文柏听此,气得双手颤抖,想不到对方竟如此大胆潜入他的营帐了!
可对方看着这么纤细,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粮草营烧了粮草吗?!
“都给我去找!找到他后带到我面前!”纪文柏下了死命令,士兵们得令后分散开去寻找。
然而此时,李垚刚好趁着混乱离开了塞漠营地,早已经潜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看着被烧了一半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