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熟悉的亲人就在身边,一个不慎都被认出来,他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些,只能时刻谨慎掩饰自己。
而这一切对方是知道的,还曾在翼州笑过他的太过谨慎。
“……若是战事胜利了,你迟早也要面对他们,何苦如此躲躲藏藏。”他看不惯李墨暗地里帮助亲人却又不敢出面的样子,在他看来,若是有人敢对他们两个有意见,杀了便是了,即使亲人,也会害怕死亡的威胁。
更何况,生在帝皇家的他不会相信亲人,亲情这种东西最容易背叛自己。
“船到桥到自然直,到时候再做打算罢……”李墨也曾想过这个结果,但是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亲人的目光,随即他转移了话题,看到男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听说你前几日处死了一个下人?”
男人嗤笑一声,眼神露出不屑,淡淡说:“是啊,是哪个好事者告诉你的?”
李墨皱眉,不认可他这种态度,冷声道:“问出来后,你又要杀了那个人吗?”
“不然呢?这种人只会背叛。”
“够了!”李墨厉声喝止他,看到男人的目光露着yin郁,控制了下情绪,避免外人听到,压低声音说:“卫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卫睢紧盯着他,眼神如同盯着猎物不放的鹰眼,给人一种可怖的威压,声音嘶哑,道:“该说你回来后不一样了。”
“你之前没有这样为了无关的人就跟我吵起来。”卫睢继续追问:“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你遇到什么人?”
李墨揉了揉太阳xué,觉得无法与卫睢沟通,更无法改变他的想法,那种疑神疑鬼的态度越来越严重,这一次真的让他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或许真的要让卫睢像他一样,出去走一趟才好。
“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来商议攻下渭城后下一步如何进军吧。”李墨平复了情绪,不再跟卫睢谈论这个话题,自知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改变卫睢的看法。
卫睢依然紧盯着他,眼神还是紧追不舍,但态度上却松了口。
李墨将地图摊开,平铺在桌面上,开始讲述自己的看法:“此次廉元龙带着翼州军败走,手下士兵应该有一万多名……据探子回报,他们似乎是往青州方向而去,但是也不保证其中有没有诈,毕竟此次廉元龙并没有选择死战,而是带兵败走就让人心生怀疑……先派人搜寻他们的踪迹。至于青州这边……”
“私认为还是驻扎一支军队在青州外,不进攻时刻观察着青州的动静,毕竟青州城门紧闭,一时半会根本打不下,无需浪费兵力去跟他们耗,可让这支军队去sāo扰青州,制造假象……”说着,他的手指滑向了渭城外的一条狭长的险峻标记着孔道谷的地方,再指向通向的黑字标粗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