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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神说要有光,经党中央批准,有了光
    与此同时,星云联盟首都星系的国防部。
    国防部地位超然,独占一颗恒星,隶属于国务院,伴星上坐落着国防部的两所直属高校——最高军校和最高国防大学。而两所军校的校长正从国防部二十七楼的大会议厅走出来。
    最高军校校长复姓慕容,军衔少将,一眼看向窗外,只见一架黑色军机嚣张飞过,险险擦过主楼的防弹玻璃,降落在了对面那座稍矮的副楼停机坪上。
    就那么短暂的无意瞥过,慕容少将立马认出那军机是刚研制出来,尚未下放到地方军区的H-23种马隐形轰炸机,当即惊道:“哎哟,谁擅自开军机?”
    国防大学校长沈谋中将也看过去,笑道:“还能是谁?”
    还能是谁?
    停机坪入口处站着一位大校,她是国防大学的军事学博士,外宣专家之一,今天带着实习生来国防部处理事情,刚准备往里走,就被骤然降落的军机螺旋桨刮起的狂风吹的往前走了几步。
    旁边的小实习生哎哟一声,直接来了个原地摔。
    大校带着不满转身,一眼也看见了H-23轰炸机,当即脸色就是一变,几步上前要问话。恰好此时舱门打开,一只手按在了门沿。
    纯黑色的空军特种部队半指手套,露出的指节干净有力,那人一只脚踩着升降梯,紧接着整个身子冒出来,还顺手摘去了头盔。
    愈是走近身影愈是清晰,愈能感知他身上嚣张强势的Alpha信息素,本就深重的眉眼在低矮的日光下颜色更浓,却因年纪尚轻显出别样的清爽帅气。
    夹克式飞行服只有拉链没有纽扣,平时也不会佩戴军衔,但他自然有若无其事开着新式军机进出国防部大楼的底气。
    大校在看清他脸的时候就是一顿,然后态度转变笑道:“原来是你。”
    来人敬礼:“大校。”
    大校回礼:“等下半年在八一大楼授衔,就该我叫你首长了。”
    来人不置可否,对着大校点点头,几人一同走出去,大校问道:“最新的种马军机试飞效果如何?”
    对方点头:“相当好。火力很足,但是比F-17还是差点。”
    两人就H型号和F型号的战机区别讨论了一会儿,走到电梯间时大校才想起来介绍一下旁边的实习生:“哦,差点忘了,我旁边这个也是最高军校毕业的,虽然不是指挥系,但也是很不错的技术科学部的优秀毕业生,叫沈……”她顿住了。
    小实习生站都站不稳,死咬下唇,脸色潮红,两腿紧紧并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又怯又爱地盯着对面的Alpha。
    大校甚至隐约嗅到了她逸散开的信息素气味。
    哎呀糟,小实习生是Omega,国防部绝大多数都是Alpha,为了防止她被信息素勾引发情,出门前打了足量的抑制剂,刚刚去国防大学一直都没问题,谁晓得刚来就撞上了周上校!
    如此强势的信息素哪个Omega忍得住,实习生此刻只怕是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了。
    大校尴尬不已,抬头却见周上校瞥了眼实习生,疑惑地皱皱眉,就移开了眼。
    ……对哦,周上校可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
    大校当即道:“她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看军医。”
    周嘉川点头道慢走,便转身离开,实习生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贪婪地顺着他被军裤包裹着的修长的腿,再到飞行服夹克荡起时露出的窄窄的腰,再到宽阔的肩膀,只觉得下身热流汹涌,小穴翕张恨不得肉棒立刻捅进来止痒。
    她嘤咛了一声,却听大校叹口气:“走吧,再去打一针抑制剂。”
    实习生转头哀求地看着大校:“大校他,他是谁?”
    还能是谁?
    大校放缓了语气:“云霄上校,周氏军阀的周嘉川。”
    东星辉,西云霄。
    战事结束后星辉上校被派往银河系战区,而云霄上校被派往了首都星系战区,自然也就第一时间摸到了新式军机。
    以前指挥系流传过一个有点下流的讨论,有人说试驾新战机的感觉就像睡一个处子Omega,但随后遭到反驳说处子Omega多的是,新式战机可不是年年都能产。
    周嘉川从不掺合这种讨论,但试驾完新战机的感觉委实说的确是很不错的,脑中还残留着新颖的试飞感受,全身也轻飘飘的。
    不由得又想到了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和他齐名的东星辉。
    遭遇袭击后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可惜了,还至今未曾见过面。他对这个齐名的对手没什么敌视心理,但是心情总归微妙。周嘉川从未看过对方的影像资料,一来是他毕业就去了前线,好几年间家都没回过几次,二来是他颇有些希望能看见真实的东星辉。
    看看对方到底值不值得和他齐名。
    12.白藏绍序,朱律谢期<谢却人间事(NP高H)(司隶校尉)|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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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白藏绍序,朱律谢期
    沉重的作战军靴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周嘉川手插在军裤兜里往里走。
    国防大楼他来过很多次,向悬浮在空中的指导球问明元帅所在地,就直接去了二十七楼,正好遇上两位校长。
    他军衔比两位校长低,便率先行了军礼,沈中将颔首道:“欢迎凯旋。”
    这是自周嘉川回到首都军区后二人第一次见面,这声道贺不算晚,周嘉川规规矩矩地板着背:“不辜负领导信任。”
    慕容少将在旁边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谢期现在怎么样了。”他原本是指挥系系主任兼军校副校长,谢期毕业同年升到了正校长,对谢期和周嘉川两位优秀毕业生抱有同样的关爱,更是为谢期常年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气愤,如今爱徒之一下落不明,难免对另一位横生感慨。
    周嘉川沉默,沈谋中将咳了一声:“谢上校作为一名现役军人,有勇有谋,无论是智力体力都为我军楷模,慕容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国防大学是军官进修的高校,不直接对外招生,星辉云霄两位上校实战经验丰富,但是没有在国防大学进修过,沈谋中将认识周氏的周嘉川,却没有直接接触过谢期。
    他笑道:“这次重新划分战区,大批士兵换防,你也被调回了首都军区,是要长待了。事业有所成就,什么时候考虑成家啊?”
    成家真是个陌生字眼,当今的星云联盟除了少数观念传统的族裔,大部分人其实已经放弃了结婚这项民事法律行为。
    从走婚制到一夫一妻多妾制,再到一夫一妻制,沧海桑田撕裂了人类对婚姻的强烈需求,过于开放的性关系和泛滥的信息素让人们重于肉体诉求而非内心感受,约束人们行为的道德力量式微。
    在这种情况下,极少数还坚持着婚姻制度的家庭就包括了首都星系的那些世家,但是选择婚姻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巩固并防止他人夺权。
    周嘉川转头看向慕容校长,一看他那眼神慕容就摊手道:“别抱希望了,不可能找到的,整所军校根本找不出机甲赛能排名前三的Omega。”
    这显然是个在周嘉川预料内的回答,他有些失望,却迅速对沈中将说:“那就没有这个考虑了。”
    沈谋中将:“……”
    周嘉川走后,慕容少将无奈道:“真是张扬,开着H-23就过来了。让有心人看见还不知怎么编排。”
    沈中将倒是好脾气道:“八一授衔以后他就会是最年轻的少将,刚从战场下来,一身血腥味还没散,有些意气很正常。”
    前线士兵多多少少有些战后创伤,体现在各个方面,性格变化,情感疏离,严重点的还会自残。周嘉川精神力比一般士兵坚韧,但是几年间面对的压力也非普通士兵可比。开个H-23都能险些擦过防弹玻璃,慕容少将心想他是不是没有定期去看战地心理医生。
    沈中将又说:“对了,看他刚刚那意思,周上校在军校读书时是有喜欢的Omega吗?”
    慕容少将下意识道:“是啊,那一届指挥系众所周知的,周嘉川喜欢过外系一个学姐。”
    军靴在大会议室门口落定,带起空旷的回音,周嘉川的手从兜里抽出来,侧头看着窗外的斜阳,想起了那个漂亮狠心的学姐。
    正确来讲不是【喜欢过】,而是一直喜欢着。
    他那样桀骜的眉眼,却会在看着学姐时软下来,嘴唇无奈地抿着,连耳根也通红。
    然后他就被学姐甩了。
    同学笑嘿嘿地安慰着失恋的周嘉川:“一个外系Omega敢甩我们指挥系的天之骄子周嘉川,简直太有胆色,啊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周嘉川冷着脸看他:“你谁?敢这么说她。”
    这下同学的笑容收起来了,严肃道:“别告诉我你陷进去了。”
    周嘉川不吭声。
    “天涯何处无芳草,两条腿的Omega哪里没有。”同学说。
    “我就要她。”
    “她长啥样啊能把你迷成这样?”
    周嘉川想了想:“红色的嘴唇,黑色的大眼睛,还有白色的皮肤。好看,”他自顾自重复道,“很好看。”
    同学:“……?”
    同学干巴巴道:“啊,那大概或许的确是很好看吧。”
    可是翻遍整个学院,也找不到一个叫朱律的Omega学姐。
    此刻的太阳系。
    “如果你是谢期,你觉得会是谁袭击了她?”床上那个寡言的Alpha忽然问道。
    岁然想了想,思考道,“实话讲,谢期树敌蛮多的。”
    “首先她是右翼VOX党,反移民,反难民,但同时也反对首都星系的固化阶级,首都圈特别不待见她,刚从前线下来就被赶到最偏僻的银河系战区了。”
    “其次她还和星际商会会长交恶,据传闻,谢期去东方前线的第一年就因为截了商会会长的一批货遭到追杀,失踪了三个月。”
    “最后就是和她实力不相上下的西云霄了。虽然两人没有正面冲突,但说到底也是竞争对手嘛。”
    床上平躺的Alpha顿了许久,才由衷道:“谢期能活这么久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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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期:误会误会,我就是那学姐,取名灵感看标题
    失忆期:别看我,没兴趣,我的战后创伤比周嘉川更严重,我只想治病
    战后创伤是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PS:会在很多地方看见对谢却的吐槽,我很想知道他们都不看文案的吗07_>`
    害得我又去文案栏补充了一些,虽然我这个辣鸡真的很爱改文案,但是【女主莫得感情】那句我从一开始就没换过啊
    骂男主的能理解,但是骂谢期的真的看懂文案了吗,莫得感情的主角在言情文里不就是渣吗,这点代换很难理解吗?真的很难理解吗?
    文案那一长串避雷我白写了吗?!(暴漫脸)
    13.电子竞技没有爱情!
    岁然看她一眼,“对了,说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期没有立刻回答。
    我之前已经因为信息获取不够贸然告诉了别人我的真名,那么现在这个值得信任吗?
    要告诉她吗?
    自己树敌无数,万一这人是不善之徒派来的呢?或者另有目的。
    只是一个垂下眼帘的时间,躺在床上的Alpha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叫朱律。”
    岁然歪头看她,不知道信没信,顿了会儿才说:“【白藏绍序,朱律谢期】的朱律?”
    “对。”
    “晓得了。”岁然低头收拾书包。
    失忆的谢期并没有意识到她对外界的排斥和猜疑来自于严重的战后创伤,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严重。
    闭上眼全是支离破碎的画面,耳边是嘶吼和炮弹声,梦境越深痛感越强烈,耳鸣让她阵阵眩晕,闭上眼再睁开眼,幻觉越发真实,谢期盯着屋顶,眼神逐渐涣散开来。
    很多时候我们借着苦难才能感受到幸福,可是亲身经历过战争这种苦难的人,只会感觉到内心一部分被生生掏空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内心只能不断躲避。
    她的思维像冰块一样冷寂,无法从空白的记忆中解放出来,得不到任何能够安睡的安慰。
    “喂,朱律!朱律!看着我!”
    谢期不知道岁然在叫她,直到被岁然掰过下巴脸对脸。
    她涣散开的眼睛对上了岁然的。
    岁然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刚刚喊你好几声怎么不应啊?没电了?实在不行我背你去我同学家,他家有老式充电机。”
    或许是因为贫困到无法购买义体,Beta显出一种纯种人类的羸弱,脸颊苍白,手指细瘦,也许连二十公斤重的激光武器都扛不动,但是她身上却有一种谢期无法忽视的力量,生机勃勃,明亮又灼热。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无端出现在脑海的一句话,却让谢期看着岁然的眼睛时得到了安抚。
    抑郁的心情如潮水退去,谢期缓慢地眨下眼睛,说:“谢谢。”
    岁然:“?”
    她茫然摸头:“干嘛突然道谢?”
    谢期慢慢说:“谢谢你救了我。”
    “哦没事啦,本来我就是去沙漠试验我刚制作的机甲成不成功而已。看到个倒在那的人当然要救的啊。”
    原本一直神情冷漠的Alpha主动搭话道:“你喜欢机甲吗?”
    Beta点头:“对。”她从书包里抽出几张纸,“这是我画的设计图。”
    是那种很粗糙的草纸,墨水笔字迹粗粝,多少影响了画工,岁然一张张翻给她看,露出最后一张时,岁然指着上面的机甲说,“看,这就是【月下美人】,我的梦中情甲。”
    谢期看过去,图纸画的糙,没画出这联盟第一的单兵机甲威猛与优美并存的机械美感。
    “我的生平所愿就是能够驾驶月下美人遨游太空。”
    谢期不得不再次打击她:“【月下美人】只允许Alpha操作。”
    这打击直击要害,自32万4070年第一架【月下美人】问世后,十几年间总产量不足十台,因为其耗资巨大,每战斗一次就要耗费一个恒星级能源,为保证操作顺利,减少不必要的损耗,【月下美人】的操作员只会从基因等级最优秀的Alpha中挑选。
    岁然低下头。谢期有些抱歉,下意识说:“别沮丧,以后会有机会的。”
    岁然低落道:“以后能有什么机会,我只是个Beta,A+级别以上的机甲摸都没资格摸。”
    “银河系战区就有一架【月下美人】,借用呗。”
    “你傻呀,那是留给星辉上校谢期的。她要是不同意,你还能给我抢来?”
    Alpha带着点古怪的笑意道:“说不定我就能帮你借到呢?”
    岁然只以为她在开玩笑,缓了缓情绪说:“但是我听说几年前,最高军校的某一次对外活动日里,在以【月下美人】为原型的虚拟机甲赛中,有个非机甲系的Omega和指挥系的Alpha,就是现在的西云霄并列第一。”
    谢期一愣:“Omega?并列第一?”
    的确罕见。
    ————
    从会议室走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窗外掠过运输类机甲的身影,周嘉川看着那道残影,有些出神。
    很多年前了吧,他刚入读最高军校,不久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对外活动日,他报名了以第一机甲【月下美人】为原型的虚拟机甲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难度不大不小,就在他以为能稳拿第一时,他在决赛和最后的对手咬住了。
    三比三平,迟迟分不出胜负,最后连参观的国防部大佬都吸引过来,一群人站在屏幕前看的大气都不敢喘。
    日已西斜,活动日即将结束,主办方机甲系党务办公室最终决定让二人共列第一,却在公布获胜者名单时引起一片哗然。
    指挥系的Alpha周嘉川拿到第一是众望所归,居然还有个非机甲系的Omega也拿到了第一?ID资料卡上写得不明不白,具体什么系也没说,照片也没有,只有个姓名【朱律】。
    甚至根本没上台领奖。
    周嘉川当时年轻气盛,对输赢耿耿于怀,领奖台上站了半天没等到对方,当即冷着脸下了台,血管里的热血滚烫,誓要将对手揪出来决个胜负。
    他在一片喧闹声中自顾自冲进对方的机甲控制室,扑了个空就顺着最近的出口去找,刚好在出口那棵大榕树下赶上了正从胳膊上摘机甲赛报名用袖章的那个并列第一。
    他几步上前,直接抓着对方的胳膊往后一扯。
    每每事后回想这一幕,周嘉川就觉得空间仿佛被延长,时针缓慢走动,背景全是虚化掉的空白,在一种类似宿命的气氛中,那个人转过了脸。
    刘海荡起,她的眼底倒映出来人迟滞的动作。
    大口空气涌进胸腔,带起不安的惊痛,与强烈的喜悦。
    十八岁的周嘉川在那一刻忽然想,自己在人世间生活了那么多年,或许只为了途中与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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