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恶心的声音。

    从这个角度，我看见了哭泣绝望的女孩，没有惊动任何人，我离开了鬼楼。

    过了几天，女孩跳楼了，作为生前好友，我被警察带进了审讯室，审讯我的男人叫许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我第二次见到了光。

    他和我所遇见的人完全不一样，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这人能带给别人希望，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把握所看到的都告诉了他，他惊呆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他这样告诉我，过了几天他面容憔悴，“她死前怀孕了，而你们班的头是我们局长的儿子，还有几个和上面有关系。”

    他抿了抿嘴，“之前的消息也都是他们压下来的。”

    “所以呢？”我这样问。

    “对不起。”

    光再次熄灭，这次的我比任何人都还有清楚的知道，再也没有任何的光了。

    女孩死后，他们安分了不少，不过保鲜期很短，很快我就成了第二个女孩，再被他们拉进大楼，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回到“家”，之后发生的事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去了鬼楼，在黑暗和黎明的jiāo接那一刹那纵身而跃。

    终于解脱了。

    无尽黑暗中没有一丝的光。

    “孩子，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耳畔，有人这样对她说道。

    ·

    许城——

    在得知死女孩的死讯，许城感觉有些不可置信，死法和之前的那女孩一样。

    抑郁，跳楼，自杀。

    许城抽了两只烟去解剖室，掀开了白单，躺在冰柜中的少女身上泛着紫色和黑色的痕迹。

    抑郁？跳楼自杀？

    这眼是有多瞎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许城？你来这里干啥！报告不是一早就jiāo了吗？”

    “死因真的是自杀吗？”

    “什么？”

    “我问你，死因真的是自杀吗？”许城转身拧起法医的领口，“这身上的痕迹，你当我瞎吗？！！！”

    “那他妈是不是有毛吗啊！你知道还来问我？”法医冷笑了一声，“逞什么英雄主义？你有本事就找局长说去，谁不知道这具尸体是局长下了命令的！”

    “你为了伸张正义可别带上我，我家里老老小小还等着吃饭呢！谁不知道那个班上全都是豪门富家子弟，向你这样的小警员，第二天消失不见也没人会注意。”

    “作为同事我给你一句劝，少听少看少做，当个瞎子，聋子，哑巴，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

    许城离开解剖室后在警局门前站了很久很久，蓦地，他冲进办公室拿起笔写了四个字。

    辞职报告。

    写了一长串后，许城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当初说过的话。

    ‘法网恢恢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