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然后才提着鸡蛋去厨房。
灶上的芸豆猪脚炖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早已酥烂软糯,不大的空间里,满满的豆香和肉香。
安大国尝了尝味道,又添了些调料,这才满意,盛了满满一碗端去二楼。
走廊右边第一间房紧紧闭着,安然昨天回来说不舒服,今天也请假没去上班,直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安大国轻轻叩门:“然然,先起来喝点热汤再睡。”
说完他等了会儿,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他当安然还在生闷气,又说:“爸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爸让你和那臭小子分手也是为你好,长好看有什么用,钱才是最实在的,你妈妈去得早,我就你一个女儿,难道还能害你?”
门内依然没有声音。
安大国想了想,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提高不少:“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时歌,她还不是和男朋友刚分手,马上就找另一个新男朋友。你们俩是朋友,她行,你为什么不行?我看啊,让她把白先生介绍给你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看白先生,比那个什么顾远南俊多了……”
吱呀。
门打开,安然面容憔悴,头发乱糟糟的,两只眼睛肿得像灯泡,眼里全是血丝:“爸,你刚刚说什么?”
看见她虚弱的模样,安大国顿时心疼得不行,全世界谁都可以受伤,唯独他女儿不行,他脾气立马没了,随手把碗搁旁边柜上,小心翼翼问:“然然,你精神那么差是不是没睡觉?”
安然摇头,死死咬着下唇:“爸,你快说,你怎么知道时歌有新男朋友?”
安大国怔住,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刚刚在超市碰到他们买东西,亲密得不得了。”
顿了顿,他不失时机补充:“时歌这丫头呢,命简直太好了,找的新男朋友可有钱了,我看他推车里的东西,全是进口货,那草莓,嘿,又大又红,好像一百出头一斤呢。”
什么?
时歌和那个瘸子竟然一起逛超市买菜,难道他们……同居了?
闻言安然脑海闪过白南着急抱着时歌去医院的模样,胸口疼得不行,她想白南要是知道时歌和其他男人同居,一定会难受。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
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她又何必担心他。
可她……
控制不住。
只要一想到白南难受心碎的模样,她的心也会跟着一抽一抽的。安然捂住心口,垂眸看着地面,艰难开口:“爸,以后别提了。”
“啊?”
“白先生。”她鼻头一酸,没忍住,眼泪大串大串往下掉,“他、他……”
“他怎么了?他欺负你了?!”安大国急眼了,慌忙拿袖子给安然擦泪,“敢欺负你,再有钱也不行,然然别怕,爸马上找时歌,她都带你认识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人……”
“不是不是,爸你不要这样说白南。”安然拼命摇头,委屈扑进安大国怀里,呜咽出声,“我只是难过他、呜呜呜,难过他不喜欢我……”
安大国傻眼,他是不是听错了,刚刚他家然然说喜欢谁?
“他喜欢的只有时歌。”安然后背隐隐作痛,可这痛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她崩溃大哭,“爸,我能不能时歌换换,我好想和她换换,我喜欢白南……我真的好喜欢白南……爸,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
他家然然喜欢白南?!
安大国的脸色霎时暴雨转大晴,他一直希望安然嫁个有钱人,现在这有钱人还是安然喜欢的,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慈爱顺着安然的背,脑海已经开始畅想安然成为白太太后的美好生活,他笑眯眯道:“傻孩子,哭什么呢,这天大的好事啊,放心放心,一切jiāo给爸爸,别哭了啊。”
嗡嗡嗡。
这时安然的手机响了。
她擦擦泪,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她嘴角动了动,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和安大国说:“爸,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安大国端起碗塞她手里:“多喝汤,猪脚和芸豆都能养颜美容。”
安然点点头,转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