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只有喷头,没有浴缸。”
“喷头也可以洗花瓣浴啊。”谈一鸣说,“你负责洗,我负责站旁边给你撒花。”
向猜:“……”
向猜忽然很严肃地板起脸,问他:“这位房东,你是在暗示你想和自己的房客一起洗澡吗?”
谈·正人君子·一鸣立即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当然,即使他是、即使他有,他也绝对不会在承认的。
最终,谈一鸣心心念念的花瓣浴还是成真了——大宝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上皱巴巴的皮肤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味道。
现在向猜已经不那么怕蓝舌蜥了,两人联手把蜥蜴宝宝按在了水盆里,谈一鸣负责给它冲水,向猜负责在旁边添乱。
明明号称是在给大宝洗澡,可向猜玩得比谁都开心。他双手捧着花瓣,抬手一扬,那些玫瑰花瓣便飞了起来,还未触及到天花板,又在重力的左右下纷纷落下。
花瓣先是落在了他的发梢,他像只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花瓣就滑落下来,落在他的鼻尖上。男孩打了声喷嚏,让那片轻飘飘的花瓣飞得更高。
透过漫天洒落的花瓣,谈一鸣出神地望着男孩的笑颜。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能看到这样的猜猜。
……
洗完蜥蜴,谈一鸣擦干它湿哒哒的皮肤,给发脾气的大宝开了一罐进口鲜肉狗粮罐头。
大宝拖着长尾巴,慢吞吞地回了饲养箱,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铲屎官。
“得,又生气了。”谈一鸣无奈,只能撸了撸它的长尾巴。他见它埋头苦吃的样子,恨其不争地拍了拍它的屁股,“你啊,这么爱吃狗粮,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单身狗啊?”
蜥蜴的回答,是转过头来狠狠叼了谈一鸣一口。
……
刚才给蜥蜴洗澡时,大宝非常不配合,又是扭头又是摆尾,泼了两人满身是水。
于是在安顿完蜥蜴后,向猜和谈一鸣依次去浴室冲了个澡。
男人洗澡没那么多讲究,向猜连吹风机都没用,就那样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进了客厅。
他一边毫无形象地做着甩干运动,一边懒散地坐进了沙发里。屋里暖气烧得很足,向猜只穿了单薄的睡衣,但是两只脚却藏在厚实的毛绒袜子里。受过伤的双脚很畏寒,每到这种天气,就冷得像两团冰。
他跪坐在沙发上,把两只脚压在臀0部下面。舞蹈演员每晚都需要压脚背,从而锻炼脚骨的灵活xing,但是他受过伤,不敢压得太狠,只能用这种方法锻炼自己。
光是跪着也没什么意思,他玩了一会儿手机,在微博上给@他的粉丝点了一圈赞,又和陈子然胡侃了几句,然后就只能茫然地跪在那里发呆。
谈一鸣从浴室走出来时,就见向猜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伸着长长的脖子,一副倦怠的模样。
那样子不像是小天鹅,倒像是一只呆头鹅。
见谈一鸣热气腾腾地走出来,向猜立即问:“你要不要看电影?”
“看。”谈一鸣在沙发上捡了个位置坐下。
谈一鸣的沙发是宽大的三人位,他们俩一左一右,泾渭分明,中间还隔了一道马里亚纳沟渠。
投影幕布降下,大灯关上,整个客厅再次化身私人影院。
漆黑的环境让向猜想起了上次两人一起看电影的回忆。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脚腕,回忆起自己在幕布前不停旋转的模样。
“想看什么?”忽然,一道磁xing温柔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谈一鸣自黑暗中靠了过来,投影灯光只模糊地勾勒出他的轮廓。男孩的视觉几乎失灵,可于此同时,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
他能听到谈一鸣轻缓的呼吸声,热气吹拂在他耳尖,让他心跳加速;他能闻到谈一鸣身上的洗发水香气,是海洋与森林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他还能感受到谈一鸣身上的热度,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响。
有什么东西,在这片黑暗里寂静盛放。
向猜心如擂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
他胡乱地按着遥控器,在电影片库里搜来选去,稀里糊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