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当年的严嵩,来一出痛哭示弱!
刘大“扑腾”一声,猛然扑倒在贺六脚下。抱着贺六的腿就开始哭:“呜呜呜,六哥救我!昨夜督公值房失火,甲二号库房被盗,传国玉玺,丢了!”
贺六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啊呀!刘督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传国玉玺关系国本,你竟说丢就给丢了?一旦它落到了居心叵测的人手上,若干年后,说不定大明朝又会因它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就像当年宁王叛乱那样!”
刘大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嚎着丧:“呜呜呜!哇哇哇!嘤嘤嘤!六哥救我啊!呕~”
刘大哭的太过投入,竟然连早饭都吐了出来。早饭吐完,再吐昨日的晚饭。晚饭吐完呢,又吐出了黄胆水。
他心忖:我哭的昏天黑地、肝肠寸断、情真意切,或许能让贺六心软,给我留出几天时间。有了这宝贵的几天时间,我就能给手下五千番役下道严令,把京城翻个个儿,说不定传国玉玺就能失而复得。到那时,我的司礼监掌印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大想的挺美。他忽略了一件事,他知道严嵩、夏言的那段故事,贺六亦知道。
贺六坚信一条万古不变的至理:如果不痛打落水狗,迟早有一天,落水狗会变成吃人的恶狼!
贺六连忙扶起刘大:“哎呀!你我当初在北镇抚司做了十年同僚、兄弟,我们有同僚之谊、兄弟之情!你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定会帮你的!”
刘大眼泪婆娑的凝视着贺六:“六哥,您说真的?您会帮我?”
贺六道:“不就是帮你瞒住传国玉玺丢失的事么?我只当不知道这件事!今后我不会主动要求查看传国玉玺。不过嘛,丑媳fu儿迟早要见公婆。哪天皇上心血来潮,要迎传国玉玺入宫,你拿不出,就要犯欺君之罪!”
刘大哭丧着个脸:“六哥,这可如何是好?”
贺六宽慰刘大:“这样吧,我替你在皇上那里争取两三天的时间。在这两三天里,你要让东厂五千番役全部出动。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玉玺!如果实在找不到玉玺,你可以找个作伪的高手,假造一枚玉玺。然后我跟你一起联名上书,禀报皇上,玉玺为假!如此一来,你虽做不上司礼监掌印,却能保住一条命!命比官位重要的多,对么?”
刘大忙不迭的点头:“小弟全凭六哥吩咐!大恩不言谢!总有一天,我会报六哥的大恩!”
贺六拍了拍刘大的肩膀:“说这干什么?你我是兄弟嘛,以前虽有些误会,就让那些误会随风而去吧。如今我已掌控了大半个锦衣卫。你又做着东厂督公。今后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试问朝野之内,谁敢跟我们作对?”
刘大连连称是:“六哥,今后小弟愿唯您马首是瞻!谁要是敢跟六哥作对。我就跟他拼命!”
贺六道:“好了,不多说废话了。你赶紧差人去找玉玺吧。我先回北镇抚司了。”
刘大朝着贺六作了个深揖:“恭送六哥。”
贺六出了东厂,没有回北镇抚司。而是直接到了永寿宫!
今日在永寿宫大殿外当值的,是掌印太监孟冲。
孟冲笑盈盈的问贺六:“怎么,老六有急事求见皇上?”
贺六亦以微笑应之:“是啊。孟公公,出了天大的事儿了!传国玉玺,丢了!”
孟冲故作惊讶的神态:“不会吧?传国玉玺不是由刘督公派了重兵把守么?”
贺六意味深长的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窃贼一行里,总有些能飞檐走壁的奇人。。。呵,孟公公,此事关天,您不会不让我见皇上吧?”
孟冲狡黠的一笑:“我怎么敢拦锦衣卫六爷的驾?我这就去给你通禀。”
孟冲进了永寿宫大殿。隆庆帝正在批阅奏章。
“启禀皇上,锦衣卫贺六求见。好像是有急事!”孟冲说“急事”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隆庆帝抬起头:“哦?宣他进殿。”
刚才贺六在东厂信誓旦旦的表示,会替刘大瞒住玉玺被盗的事情。
可一进永寿宫大殿,他倒头叩首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