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皇差,却去那腌臜地方睡婊子,还殴伤了大明的公爵!”
吕芳不失时机的chā话道:“奴婢这就让陈宏带东厂的人拿下他们。”
嘉靖帝问黄锦:“黄锦,你怎么看?”
“弥勒佛”黄锦虽然被罢了东厂督公的位子,可依旧是司礼监四秉笔之一。洪武爷虽然曾立下过太监不得干政的规矩。可大明开国两百年,这规矩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再说,锦衣卫是皇上的家奴。处置贺六、老胡不算政事,只算皇帝的家事。
黄锦开口道:“启禀皇上。奴婢以为,贺六、胡三这事儿干的是挺荒唐的。不过他们这两年屡破大案,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这两人这回是失德而已,并未犯下什么天大的罪过。大理寺少卿王世贞说得对,将他们降职使用也便是了。”
吕芳闻言,脸都绿了,他暗骂:锦儿啊锦儿,你可坏了干爹的大事了!
吕芳为人虽然yin险du辣,可黄锦自六岁入宫,就认了吕芳做干爹。吕芳对他还是存了三分父子之情的。
嘉靖帝想了想,道:“嗯。他们既然不愿意为朕效力,就不要留在北镇抚司了!降三级,滚去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做闲散官儿去吧!”
黄锦道:“北镇抚使、锦衣卫左佥事降三级,到南京锦衣卫,应该是做镇抚使、副镇抚。还请皇上明示,是否将胡三降为南京锦衣卫镇抚使,贺六降为南京锦衣卫副镇抚?”
嘉靖帝不耐烦的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黄锦道:“奴婢这就去传旨。”
两个时辰后,百花楼。
五十名东厂幡役闯了进来,屏退闲杂人等。黄锦拿着一道黄封子圣旨,进到百花楼。
他自嘲的想:问君能有几多愁,无过太监上青楼。我黄锦六岁就没了根,哪能想到,三十六岁的时候还能到这妓院走一遭?
贺六和胡三见宣旨的来了,二人连忙出得卧房,带着一身酒气跪倒在黄锦面前。
“有上谕。胡三、贺六失德。嫖宿百花楼,殴伤鄂国公。观其德行,实不配其官职。现将胡三降为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镇抚使。贺六降为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副镇抚。限三日内离京赴任,不得有误!”
贺六和老胡闻言,心中俱是乐开了花。
可表面上,二人还是挂着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臣领旨谢恩。”
黄锦宣完了旨意,埋怨贺六道:“六爷。你也太荒唐了些!你知不知道,东厂现在不归我管了。新任督公陈宏那刻薄货,乌眼鸡一样盯着你们呢!娘的,也怪了,东厂知道这件事不稀奇。大理寺少卿王世贞是怎么知道的呢?他的折子上的倒是快,一点回旋的余地不给你们留。”
贺六道:“谢黄公公如此体恤老六。大理寺是三法司之一。亦有监督天下官员的职责。王少卿也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他这人公私分明。私底下我们是朋友。对公,他一向是公事公办。”
黄锦又转头抱怨老胡:“我的三爷。人家六爷正值壮年,到这烟花柳地泻火也就罢了。你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儿跟着来裹什么乱?光能亲亲摸摸,不能办实在事儿,跟太监找对食一样,有意思么?”
老胡捋了捋胡须,笑道:“黄公公怎么不知道我不行。我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
黄锦怒道:“你这老头是煮的熟的鸭子,煮不烂的嘴!行了行了。南京锦衣卫不比北京锦衣卫,没甚实权。南京镇守太监柳亭春是我的同门师兄弟儿,跟我关系不错。你们到了南京,若是遇上难事儿,可以去找他!”
贺六由衷的感慨道:“黄公公真乃敦厚之人。”
黄锦道:“我是皇上的奴婢,你们锦衣卫是皇上的家奴。都算是皇上的人。既是一家人,就该相互帮衬。好了,旨意宣完了,我该回宫了。”
黄锦走后,老胡和贺六回了贺府。
一进府,二人便狂笑不已!
白笑嫣问:“你们俩怎么了?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贺六笑道:“赶快收拾行李!你知道皇上怎么处置我们?他把我们全都降职到南京锦衣卫了!本来我还担心,皇上一怒之下,会不会